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穿越大唐成纨绔少爷 > 第13章:府中密查:蛛丝马迹寻,真相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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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把那张写着“他也在查你”的纸条轻轻放在书案角上,没敢碰秦怀道刚写完的那行字:“南坊王五,受兵部杂役赵七引诱,收银五两,散布‘星宿降世’之语。”

秦怀道盯着那行墨迹未干的字,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像是在数谁的心跳。

“看来咱们这位幕后朋友,不光会递消息,还挺会玩对称游戏。”他抬眼,“既然他在查我,那我也不能光坐着等他递第二张纸条——万一下次写的是‘你家灶台下埋着炸药’,我总不能真去挖?”

张伯苦笑:“公子说得是,可这王五平日吊儿郎当,从没见他赢过一文钱,如今突然手头宽裕,还躲着人走……怕真是被人拉下了水。”

“不是‘怕是’,是已经湿透了。”秦怀道从抽屉里摸出一块玉佩碎片,边缘参差,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昨夜我让幕僚甲带整块去赌坊,结果今早就被退回来了,说是‘太扎眼,容易招祸’。现在换这块,既显不出来历,又能当信物使。”

他把碎片推给张伯:“你找个由头,送进南坊‘快活林’赌坊后厨,就说是我赏给伙计的酒钱,让他们自己分。记住,别提名字,别露脸,办完就走。”

张伯点头退下。

不到两个时辰,幕僚甲便溜了回来,靴子上沾着泥,脸上却带着笑。

“公子料得准,那王五最近确实发了财。”他坐下便说,“我在快活林连输三晚,装穷装到掌柜都嫌弃我,第四天才有老赌棍凑过来嘀咕:‘听说秦府那个王五,半个月赢了三十两,比他爹一年俸禄还多。’”

秦怀道挑眉:“他还知道什么?”

“知道的不多,但够用。”幕僚甲压低声音,“有伙计看见王五前日和一个穿青灰短褐的男子喝酒,那人左脚有点跛,袖口绣着半朵云纹——那是兵部司务房杂役的标记。”

“跛脚?云纹?”秦怀道笑了,“巧了,上回送匿名竹筒的那位,也是左脚拖地。”

幕僚甲一愣:“难道……是同一个人?”

“未必是同一人,但肯定是同一条路。”秦怀道提笔在册子上画了条线,从“王五”连向“青灰短褐男子”,再往上一拐,“兵部司务房”。

“继续盯。我要知道那三十两银子,是从哪只口袋掏出来的。”

与此同时,幕僚乙也从西市归来,手里拎着个空酒坛,脸上微醺,眼神却亮得吓人。

“老陶松口了。”他一进门就咧嘴,“连喝了我三坛‘醉仙酿’,舌头一软,话就管不住了。”

秦怀道放下笔:“他说什么?”

“我说我编了个新段子,叫《秦二郎梦游天宫》,请他指点。”幕僚乙模仿老陶的语气,“他一听就拍腿:‘这路数!像极了前几日那人给的稿子!’说完才反应过来,赶紧闭嘴,可已经晚了。”

秦怀道眼睛一眯:“所以真有人给他写稿?”

“不止写稿,还预付定金。”幕僚乙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老陶偷偷藏下的残页,上面写着‘贵胄面如冠玉,实为天机所托,每睡一刻,便窥一卦’——听着耳熟不?”

秦怀道接过纸,凑近烛火。

墨色偏淡,笔迹工整,确与寻常百姓书写不同。他从案头抽出一份旧公文对比,果然,墨色一致,连松烟的颗粒感都如出一辙。

“兵部的墨。”他冷笑,“侯大人还真是贴心,连稿子都替我写好了,就差亲自登台说一段。”

幕僚乙又道:“老陶说,那人穿着官靴,说话带着河东口音,留了五钱银子,说‘每月初一送新稿,酬金翻倍’。”

“每月初一?”秦怀道摇头,“他倒是想做长线生意。”

他将两张线索并排摊开:一边是赌坊传来的情报,王五受杂役引诱;一边是说书人供出的稿源,墨色与兵部一致。

两条线,看似无关,却都指向同一个地方——兵部司务房。

而司务房,归谁管?

秦怀道提笔,在册子上写下第二行字:“西市老陶,收银五钱,代传‘天机’段子,稿出兵部文书房,墨同公文。”

写完,他抬头:“下一步,查那三十两银子的来路。”

幕僚甲问:“直接找王五对质?”

“不行。”秦怀道摆手,“他现在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碰就断。咱们得让他自己松下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面额十两,递给幕僚甲:“你扮成钱庄小厮,去南坊‘义丰号’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兑过这种面额的票子,特别留意秦府下人。要是查到王五,就说‘东家赏的,该入账’,看他反应。”

幕僚甲领命而去。

当晚,张伯端来一碗热汤面,秦怀道正吃着,忽听窗外一声轻响。

不是脚步,也不是风铃,而是瓦片被踩动的细微“咔哒”声。

他动作一顿,面上不动声色,筷子却慢慢移向腰间——那里插着一把薄刃小刀,平时用来削果皮,现在或许能削点别的。

张伯也察觉了,缓缓退到门边,手扶门框,随时准备关门。

片刻后,院外传来一阵猫叫,接着是墙头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跳了下去。

秦怀道放下筷子,笑了:“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

夜风拂面,檐下铜铃静默。

但他知道,刚才那阵动静,绝不是野猫能弄出来的。

“张伯。”他回头,“明天起,角门加一道暗锁,钥匙只给你和我。另外,厨房后巷的狗洞,塞块石头。”

张伯应下。

次日午时,幕僚甲匆匆返回,脸色凝重。

“查到了。”他压低声音,“王五昨日在‘义丰号’兑了一张十两银票,票号连着长安‘隆昌钱庄’,而那家钱庄,上月刚接了兵部一笔军饷转运的生意。”

秦怀道眼神一沉:“也就是说,那三十两,极可能出自兵部公款?”

“不止。”幕僚甲递上一张抄录的账单,“我顺藤摸瓜,发现司务房近半月有三笔‘杂役赏银’支出,总额正好九十两,领银人签名潦草,但印章是真的。”

秦怀道盯着那几张纸,忽然笑了:“好啊,一边用公款造神,一边派人监视我,侯大人这是打算把我捧成活菩萨,再亲手打下神坛?”

他站起身,在房中踱步一圈,忽然停住。

“现在我们有三条线:王五收钱传谣,老陶收银说书,资金来自兵部司务房。虽然还没法直接咬到侯君集本人,但……”

他提笔,在“反向追账”册上写下第三行字:

**兵部司务房,以杂役名义支取公款,用于收买秦府下人及市井说书者,散布谣言,目标明确,组织严密。**

写完,他合上册子,轻声道:“锅我可以背,但得先知道是谁在背后烧火。”

张伯站在门外,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探头:“公子,接下来怎么办?”

秦怀道没回答,只是把册子锁进抽屉,转身从墙上取下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

他打开扇面,对着烛光看了看,忽然伸手,从扇骨夹层里抽出一小片布条。

布条上,写着几个小字:

**赵七,司务房杂役,掌印钥,常出入侯府后角门。**

他盯着那行字,嘴角慢慢扬起。

“原来你不是送信的,你是漏风的墙。”

他把布条收好,重新挂上折扇,坐回书案前。

烛火摇曳,映着他半边脸明半边脸暗。

他提起笔,准备写下新的部署。

笔尖刚触纸,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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