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账上新增的“大额”收入，凌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修仙界也有消费升级的需求啊。嗯，是时候去给债主一点小小的现金流震撼了。”
苏婉正在整理这个月的账目，闻言抬起头，秀眉微蹙：“师弟，你又要做什么？这一百灵石可是咱们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还要用来采购下一批物资呢。”
凌云笑着指了指账本：“师姐，你看，咱们这个月收入二百八十灵石。豪华洞府就贡献了二百灵石，加上其他服务收入，总共是八十块下品灵石多一点。”
他拿出算盘熟练地拨弄着：“扣除弟子们的津贴、物资采购和其他开支，净利正好一百灵石。这笔钱，我打算先还给天穹集团。”
李铁牛刚好走进来听见这话，眼睛瞪得溜圆：“少宗主，您没发烧吧？好不容易赚点钱，干嘛急着还给那些吸血鬼？”
其他弟子也闻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劝道：“是啊少宗主，咱们还得留着钱发展呢！”
“万一还了钱，下个月赚不到这么多怎么办？”
“天穹集团又没催这么急，何必主动送上门？”
凌云等大家说完，才不紧不慢地解释：“你们想啊，咱们欠着百万巨债，在天穹集团眼里就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但如果能展示出还款能力和诚意，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就好比...嗯，好比你去借钱，如果能提前还一部分，债主是不是会更信任你？甚至可能给你更好的条件？”
苏婉若有所思：“师弟的意思是...用这笔钱换取喘息的空间？”
“正是！”凌云拍手道，“而且还不止如此。咱们提前还款，还能打乱对方的节奏。王铁柱那家伙肯定想不到咱们真能还钱，更想不到咱们会提前还！”
林小萤小声问：“可是少宗主，就还一百灵石，对比百万债务简直是杯水车薪，有用吗？”
凌云神秘一笑：“这就叫诚意金，重要的是这个姿态。就像你往池塘里扔颗小石子，看起来微不足道，却能激起一圈圈涟漪。”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道袍：“我这就去找王铁柱。师姐，帮我准备一百灵石...不，直接准备一块下品灵晶，显得更有分量些。”
苏婉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下品灵晶。灵晶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蕴含着纯净的灵气。
“省着点用，”苏婉叮嘱道，眼中满是担忧，“这可是咱们这个月的全部结余。”
凌云接过灵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精纯能量，自信一笑：“放心吧师姐，这笔投资，值！”
他独自一人下山，朝着天穹集团设置在流云宗附近的监视点走去。那里常年驻守着一个青铜傀儡，负责监视流云宗的动向，并通过特殊法阵与王铁柱保持联系。
果然，还没走到监视点，那个造型狰狞的青铜傀儡就转动着红色的晶石眼睛，锁定了凌云的身影。傀儡发出机械的声音：“流云宗凌云，请止步。有何事？”
凌云停下脚步，朗声道：“请联系王铁柱管事，就说流云宗有要事相商。”
傀儡眼中的红光闪烁了几下，似乎在进行远程通讯。片刻后，王铁柱的声音通过傀儡传了出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凌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这个月才过了一半，离还款日还早着呢！”
凌云不慌不忙地说：“王管事误会了，我是来还钱的。”
“还钱？”王铁柱的声音充满怀疑，“就你们流云宗？别开玩笑了！是不是又想搞什么分期付款的鬼把戏？我告诉你，这次不行！”
凌云从怀中取出那块下品灵晶，在傀儡面前晃了晃：“不是分期，是提前还款。这是一块灵晶，相当于一百下品灵石，请王管事验收。”
傀儡的红色眼睛突然亮了几分，显然内部的监测法阵确认了灵石的真实性和数量。远在数十里外的王铁柱通过傀儡的感知，清楚地“看”到了那块货真价实的下品灵晶。
通讯法阵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王铁柱难以置信的声音：“你...你真拿来灵石了？从哪里弄来的？该不会是偷的吧？”
凌云笑道：“王管事说笑了，流云宗虽穷，却从不做鸡鸣狗盗之事。这是我们正经经营所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正式：“这是本月诚意金的一部分，先还一百，证明我们的还款能力和诚意。剩下的，月底结清。”
通讯法阵那头又沉默了，只能听到王铁柱粗重的呼吸声。显然，这个出乎意料的状况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过了好一会儿，王铁柱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复杂了许多：“你...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生意？这么快就能赚到这么多灵石？”
凌云故意卖关子：“这个嘛...商业机密。不过王管事可以放心，流云宗的生意合理合法，绝不会给天穹集团惹麻烦。”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调侃：“这只是开始，以后我们会每周还一点，让你们公司的应收账款周转率好看点，不用太感谢我。”
王铁柱显然没听懂“应收账款周转率”这个词，愣了一会儿才说：“什么周转率？你说清楚点！”
凌云心里暗笑，解释道：“应收账款周转率是衡量企业收回欠款速度的指标。周转率越高，说明资金使用效率越高。就是说，我们能持续还款，你们天穹集团的资金周转就会更灵活。这是双赢的好事啊！”
“很有趣的说法。凌云少宗主，灵石我收下了。”
傀儡伸出一只机械臂，小心翼翼地接过凌云手中的下品灵晶，放入胸前的储物仓中。随后，机械臂在虚空中划了几下，似乎在进行记录。
做完这一切，傀儡的红色眼睛再次闪烁，王铁柱的声音重新出现：“灵石已收到，记录在案。凌云，你...你们真的能在月底还清这个月的份额？”
凌云自信地说：“王管事放心，流云宗说到做到。不过...”
他故意拉长声音：“如果天穹集团能因为我们展示出的还款诚意和能力，适当放宽一些条件，比如减免部分利息，或者延长还款期限，那就更好了。”
通讯那头传来王铁柱淡淡的声音：“还款表现良好的客户，确实可以享受更优惠的条件。继续努力吧，凌云少宗主。”
回宗的路上，凌云心情愉悦。这一百灵石花得值，不仅展示了还款能力，还给了天穹集团一个惊喜，甚至可能为后续谈判争取到更有利的条件。
刚回到流云宗，弟子们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结果如何。
“少宗主，怎么样？他们还怀疑咱们吗？”
“天穹集团的人是不是很惊讶？”
“他们收下灵石了吗？”
凌云笑着点头：“收下了，而且看样子效果不错。王铁柱那家伙，下巴都快惊掉了！”
苏婉走上前，眼中带着欣慰：“师弟，你这步棋走得确实妙。我刚才想了想，提前还款不仅能展示诚意，还能减少利息负担，对吗？”
凌云赞许地看着苏婉：“师姐聪明！正是这个道理。而且我猜，经过这么一出，天穹集团对咱们的态度会有所转变。”
他转向众弟子，朗声道：“大家看到了吧？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流云宗就有希望！这个月咱们能还一百，下个月就能还两百，总有一天能把百万债务全部还清！”
弟子们受到鼓舞，个个斗志昂扬。李铁牛拍着胸脯说：“少宗主放心，俺一定好好干！不就是还债吗？咱们流云宗人穷志不短！”
林小萤也兴奋地说：“少宗主，我在灵网上又想到几个宣传点子，一定能吸引更多客人！”
看着弟子们热情高涨的样子，凌云心中感慨。这些曾经的落魄修士，如今个个精神焕发，有了奔头。这就是希望的力量啊！
接下来的几天，流云宗的生意越发红火。或许是提前还款的消息不胫而走，或许是灵网宣传持续发酵，前来咨询和租用修炼位的散修明显增多。
甚至有几个散修直言不讳地说：“听说你们还得起天穹集团的钱，看来生意做得不错，我们就放心来了！”
这让凌云哭笑不得。原来还款能力还能成为招揽客户的卖点？这修仙界的商业逻辑，倒是和他原来的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更让人意外的是，青竹坊的赵乾似乎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派了个伙计来流云宗打探虚实，那伙计装作普通散修，却处处打探流云宗的收入情况。
凌云故意让弟子透露“确实赚了些灵石，刚还了天穹集团一部分债”，把那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伙计回去报信，赵乾气得又在坊市里大发雷霆：“怎么可能！就那些破山洞破棚子，一个月能赚那么多灵石？肯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但他心里明白，流云宗恐怕是真的起来了。这种认知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几天后，王铁柱通过监视傀儡传话给凌云，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凌少宗主，我的上头让我转告，如果贵宗能保持这样的还款记录，天穹集团会考虑给予更优惠的条件。”
凌云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保持平静：“多谢王管事传达。”
王铁柱忍不住问道：“你…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困惑和好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和不屑。
凌云嘴角微扬，却没有直接回答。有些秘密，还是保持神秘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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