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布,将整个木叶村裹得严严实实。
火影办公室内,灯火昏黄,映照着空气中浮动的微尘。猿飞日斩背对着门口,苍老的背影在墙壁上拉得很长,手里的烟斗明明灭灭,烟丝燃烧的滋滋声成了室内唯一的动静。
突然,一阵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流波动后,宇智波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室内。他一身黑衣,写轮眼在昏暗里泛着冷光,周身的气息比窗外的夜色更沉。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猿飞日斩的声音带着疲惫,没有回头,烟斗里的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的侧脸。
宇智波鼬垂眸,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火影大人,宇智波一族必须灭,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村子。”
猿飞日斩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太多无奈与沉重。他终于转过身,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背负了太多的少年:“去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木叶的叛忍了。”顿了顿,他补充道,“我会照顾好你弟弟的。”
话音刚落,宇智波鼬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清冷气息。
与此同时,在鸣人意识深处的精神空间里,景象截然不同。鸣人正放松地躺在九尾那毛茸茸的巨大身躯上,像躺在柔软的地毯里。空间的墙壁上,赫然投影着刚才火影办公室里的一幕,袁飞日斩与宇智波鼬的对话清晰地回荡着。
九尾晃了晃脑袋,猩红的竖瞳里满是嘲讽:“你们人类可真虚伪啊,屠杀自己的族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所以他们该死,不是吗?”鸣人打断它,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冽。
“哈哈~确实该死。”九尾低低地笑起来,震得意识空间都微微发颤,它本就对宇智波一族没什么好感,这场灭族对它而言,倒像是件乐事。
鸣人坐起身,眼神锐利起来:“另一出好戏该上演了。”他双手快速结印,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在掌心流转。
村子边缘,一条隐蔽的巷子里,原本弥散在空气中的一缕微弱气息突然剧烈涌动,像被无形的手揉捏塑形。片刻后,一个身影缓缓凝聚——那是个身材匀称的少女,红色的长发如火焰般垂落,脸上戴着一副简单的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
她抬手摸了摸面具,喃喃自语:“主身是漩涡鸣人,那么从今天起,我就叫漩涡鸣子。”
话音未落,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闪动,几个起落便出现在宇智波族地附近。
血腥味已经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混杂着忍术爆炸的焦糊气。鸣子目光扫过,很快锁定了一个戴着虎皮面具的男人。那人正游走在街巷间,时不时出手,显然在协助屠杀宇智波族人,周身的杀意如同实质般汹涌。
鸣子身上瞬间爆发出浓烈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冰。
虎皮面具男立刻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猛地转头,毫不犹豫地朝着鸣子的方向攻来,一道黑色的能量鞭带着破风之声抽击而至。
鸣子身形一偏,险险躲过,能量鞭抽在身后的墙壁上,瞬间炸开一个深坑。
“你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不是根部的。”面具男的声音嘶哑,带着审视,“你是谁?算了,不管是谁,今天都要死。”
鸣子没有答话,身后突然涌出数道粗壮的金刚锁链,泛着金属冷光,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朝着面具男猛冲而去。
面具男瞳孔一缩,迅速后跃避开,锁链撞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漩涡一族?不是已经灭亡了吗?”
“就是你杀了我姐姐!”鸣子终于开口,声音是清亮的女声,却充满了滔天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面具男的身形猛地一震,沉默了片刻。他心里满是疑惑:漩涡玖辛奈根本没有姐妹。但看着那熟悉的金刚锁链,再联想到鸣人今年才八岁,一个念头闪过——这或许是波风水门留下的后手,用来看管鸣人?
他没有再多想,也无意纠缠,身影一晃便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漩涡鸣子也没有追击,迅速转身,朝着宇智波一族的藏书阁掠去。
进入藏书阁内部,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双手结印:“多重影分身之术!”数十个影分身瞬间出现,立刻分散开来,双手按在书架上的卷轴和书籍上,施展忍术将内容源源不断地复制到意识空间。
鸣人所在的意识空间里,一本本复制而来的书籍、卷轴凭空出现,堆积如山。鸣人立刻行动起来,将这些资料按类别整理划分区域,九尾也难得地收敛了玩世不恭,用尾巴卷起一摞卷轴,帮着归类——它清楚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更何况能给宇智波一族添堵,它乐在其中。
藏书阁内,鸣子忽然感受到一处隐蔽的封印波动。她眼神一凛,直接动手破开封印,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暴露。封印后的密室里堆满了更隐秘的资料,她立刻让影分身进去,继续复制收集。
而此时,宇智波族地的另一端,宇智波鼬已经站在了自己家的门口,门内是他的父母。远处,佐助小小的身影正拼尽全力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小小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烛火在宇智波家的客厅里摇曳,将三道跪坐的身影映在榻榻米上,拉得忽长忽短。
宇智波富岳看着对面的长子,黑眸里情绪复杂,最终只化作一句平静的陈述:“你做出选择了。”
鼬的肩膀微微发颤,垂下的眼帘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悲伤,喉结滚动数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的血腥味,那是属于族人的气息,每一缕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鼬,”母亲美琴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轻轻拂过这沉重的氛围,“佐助……麻烦你好好照顾他。”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鼬的手背,温度微凉。
鼬猛地抬头,猩红的写轮眼骤然变化,勾玉旋转、融合,最终化作万花筒的模样,那图案里盛着的,是无尽的痛苦与决绝。
就在他瞳术成型的瞬间,富岳与美琴同时抬手,短刀干脆利落地划过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身前的衣襟,也溅上了鼬的脸颊。
“父亲!母亲!”鼬撕心裂肺地喊出声,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砰——”
玄关的门被猛地撞开,佐助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小小的身体因为狂奔而剧烈喘息。当他看清客厅里的景象——倒在血泊中的父母,以及脸上沾着血、双眼是他从未见过的诡异图案的哥哥时,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哥……哥?”佐助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鼬缓缓转头,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盯着门口的弟弟,将这一幕永远烙印进彼此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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