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原本抱在胸前的手悄悄放下,脚步往前挪了半步——他默许傻柱打架,是笃定傻柱能赢,可现在被打飞的是傻柱,这可是他养老计划里的重要备选人,要是真被打坏了,他找谁养老去?
傻柱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左脸颊又红又肿,指印清晰得像刻上去的,火辣辣的疼顺着神经往太阳穴窜。
他盯着刘阳,眼睛红得像要冒火,又羞又怒——身为“四合院战斗力天花板”
他从没这么丢人过,还是在秦淮茹面前,这比挨十拳还难受。
“刘阳你混蛋!你敢偷袭我!”
他梗着脖子喊,明明知道刚才不是偷袭,却非要找个借口撑场面。
“偷袭?”
刘阳被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抬起右手,对着傻柱轻蔑地勾了勾手指,“有本事再过来,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偷袭。”
“你找死!”
傻柱彻底被激怒了。
他叫傻柱却不真傻,刚才那一巴掌让他清楚,刘阳的力气比他大得多,这次必须全力以赴。
他深吸一口气,双脚在地上蹬了蹬,像头蛮牛似的冲了上去。
冲到刘阳跟前时,他故意把右拳抡得又高又快,吸引刘阳的注意力,左脚却悄悄往后抬,脚尖对着刘阳的胯下——这是他对付许大茂的绝招,每次都能让对方吃瘪。
可实力的差距不是小聪明能弥补的。
刘阳眼尖,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动作。
就在傻柱的左脚快要碰到自己时,他猛地侧身,同时抬起左手,“啪”
的一声脆响,又一巴掌扇在傻柱的右脸颊上。
这一巴掌比刚才更用力,傻柱的身体像被狂风刮过的破麻袋,猛地向后倒飞出去,“嘭”
的一声,后背重重撞在一辆自行车的前轮上,车把“哗啦”
一声歪成了九十度。
“哎哟!谁啊这是?躺我车前干啥?”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
许大茂骑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刚进来,车后座还绑着个电影放映机的零件箱。
他刚进院就觉得气氛不对,满院子的人围着,还没等他靠近,就见个人“从天而降”
砸在自己车上。
他跳下车,凑过去一看,见傻柱脸上左右各一个巴掌印,顿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傻柱?你这是被谁揍了?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真是‘大英雄’啊!”
许大茂被傻柱欺负了十几年,今天总算看到傻柱吃瘪,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他悄悄往刘阳那边瞥了一眼,见刘阳站在原地没动,心里立刻有了数——肯定是刘阳打的!他暗下决心,等会儿一定要找机会跟刘阳套近乎,哪怕请他吃顿带肉的饭,也得把这“靠山”
攀上。
“滚!”
傻柱吼了一声,声音嘶哑,他从地上爬起来,后背撞得生疼,可更疼的是面子。
他转头又瞪向刘阳,不服气地喊:“我刚才没准备好!再来一次!这次我肯定把你打趴下!”
他第三次扑上去,拳头抡得更狠,可结果还是一样——刘阳轻轻侧身,又是一巴掌,傻柱再次“嘭”
地摔在地上,这次直接摔在了许大茂的自行车旁。
“我去!刘阳居然这么厉害?”
许大茂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印象里的刘阳,一直是个闷葫芦,连跟人吵架都不敢,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惊讶过后,他更兴奋了,拍着手大喊:“打得好!傻柱你就是个蠢货!连刘阳都打不过,还敢叫‘战神’?”
“孙子,你敢骂我?”
傻柱打不过刘阳,一肚子火气正没处撒,听到许大茂的嘲讽,立刻把怒火全转移到他身上。
他从地上爬起来,直奔许大茂冲去:“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叫何雨柱!”
许大茂吓得赶紧躲到自行车后面,一只手抓着车座,一只手指着傻柱,大声嚷嚷:“傻柱你别过来!这自行车是厂里配的公物,你敢砸?砸坏了厂里要扣你工资!”
他算准了傻柱不敢动公物——傻柱每个月的工资大多要贴补贾家,要是被扣了工资,秦淮茹肯定得跟他急。
围观的邻居哪管谁对谁错,一个个拍着手起哄:“砸!傻柱你怕啥?先砸车再揍人!”
“许大茂你也别躲啊,跟他打!”
人群里的闫福贵甚至踮着脚往前凑,手里的账本都忘了收,眼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奋——他就喜欢看院里人闹矛盾,最好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就没人注意他算计别人的小把戏了。
傻柱的脚步果然停住了。
他盯着自行车的三角架,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清楚:打许大茂一顿没事,顶多被易中海说两句,可要是砸了公物,厂里不仅会扣工资,还可能给他记过,这亏他不能吃。
他冷哼一声,绕开自行车,朝着许大茂扑去:“你以为躲在车后面就没事了?我照样揍你!”
许大茂也不含糊,围着自行车跟傻柱转圈,像走马灯似的。
傻柱追得急,许大茂跑得更快,偶尔还回头骂两句“蠢货”
“猪头”
把傻柱气得哇哇叫。
原本的主角刘阳,反倒成了站在一旁的看客,他抱着胳膊,眼神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突然,许大茂转身时没注意,胳膊肘挂到了车把,“哎呀”
一声,连人带车摔在地上,自行车压在他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孙子,看你往哪跑!”
傻柱趁机冲上去,一脚踩住自行车的三角架,弯腰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把他死死按在地上,挥起拳头就砸——“嘭”
的一声,许大茂的鼻子立刻流出了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叫爷爷!快叫爷爷!不然我把你屎打出来!”
傻柱骑在许大茂身上,拳头还想往下砸,脸上满是得意——打不过刘阳,揍一顿许大茂也能找回点面子。
刘阳的目光从打闹的两人身上移开,落到了站在八仙桌旁的三位大爷身上:易中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在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来回扫,像是在盘算着怎么收场;刘海中抱着胳膊,嘴角撇着,满眼鄙夷,显然觉得这两人丢了院里的脸;闫福贵则踮着脚,脖子伸得像长颈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神里却藏着看热闹的兴奋,又像是在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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