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手！”
聋老太彻底怒了，举起拐杖就朝刘阳后背砸去——这拐杖她用了十几年，打人从不手软，以前许大茂跟傻柱吵架，她一拐杖下去，许大茂的胳膊肿了三天。
刘阳早有防备，听见拐杖带风的声音，猛地往旁边一闪。
那拐杖没砸到他，反而因为惯性“啪”
地反弹回去，结结实实地打在傻柱的额头上。
“哎哟！”
傻柱疼得叫出声，下意识地捂着头，布条下的伤口被撞得发疼，眼泪差点飙出来。
“傻柱！你没事吧？”
聋老太慌了，赶紧收回拐杖，转身去看傻柱的额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却不忘瞪刘阳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躲，能打到傻柱？”
“老太太，您这话就不对了。”
刘阳靠在门框上，嘴角带着冷嘲，“您拐杖是朝我砸的，没砸到我，反倒砸了您‘亲孙子’，这跟我有啥关系？要不您明说想打傻柱，别绕这么大弯子。”
周围的邻居忍不住低笑起来——闫福贵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刘海中皱着眉，却没阻止；连秦淮茹都低下头，嘴角悄悄撇了撇。
“我……我不是故意的！”
聋老太脸涨得通红，赶紧帮傻柱揉着额头，“傻柱，奶奶不是故意的，是拐杖滑了。”
“我知道，老太太。”
傻柱放下手，额头上又红了一块，却还是硬撑着说，“我知道您是不小心，您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我？”
他被聋老太和易中海洗了多年的脑，早就把这老太太当成亲奶奶，就算被误伤，也只会找刘阳的麻烦。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拐杖再次指向刘阳：“刘阳，我再问你一次，把锁打开，听见没有？”
“打开可以。”
刘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却没往锁上插，“但我得先问清楚——我打开锁，要是今晚我家丢了肉、丢了粮票，谁来赔？老太太您赔，还是傻柱赔？”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聋老太，一字一句地问，“只要您说‘我赔’，我现在就把锁拆了，绝不废话。”
聋老太的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她一个无儿无女的老人，全靠院里人接济，哪赔得起？她愣了半天，突然对傻柱喊：“傻柱！给我把锁砸了！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用跟他客气！”
她笃定，傻柱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而且砸锁是“维护规矩”
就算刘阳闹，院里人也会站在她这边。
傻柱攥了攥拳头，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掰锁。
可刚碰到锁身，刘阳的声音就响了：“傻柱，你想清楚了——这锁是我家的，你砸了它，就是毁我家东西。
我现在就可以去报警，说有人入室抢劫未遂，毁人财物。”
他指了指周围的邻居，声音清晰：“你看，现在至少有十个人看着，他们都是证人。
入室抢劫，就算你没抢着，也够你在里面蹲两年的。
你想坐牢吗？想让秦淮茹天天去监狱看你吗？”
傻柱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色“唰”
地变白——他最怕坐牢，更怕秦淮茹看不起他。
他回头看了看聋老太，又看了看刘阳，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嘟囔着：“我……我不砸了，要去你自己去报警。”
聋老太没想到傻柱会怂，气得拐杖在地上“笃笃”
乱敲，转而对着周围的邻居哭诉起来：“大家都看看啊！刘阳这小子，为了锁门，连四合院的老规矩都敢破！咱们院年年评先进，要是因为他锁门，评不上先进，谁负责？”
她抹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院里操心，他倒好，眼里没规矩，没长辈，你们说，能让他这么干吗？”
周围的邻居被她煽动，有人开始小声指责刘阳。
闫福贵凑到刘海中身边，嘀咕：“刘阳这小子确实不懂规矩，锁门多影响邻里关系。”
刘海中也点点头，对着刘阳喊：“刘阳，你就听老太太的，把锁打开，都是街坊，别闹僵了。”
刘阳冷笑一声——这些人，平时被聋老太和易中海压着不敢说话，现在见聋老太哭诉，就跟着起哄，典型的从众心理。
他懒得跟这些人废话，转身就要往外走：“老东西，你不让我锁门，又不敢赔我丢的东西，这不是耍无赖吗？我没时间跟你耗，再耽搁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敢骂我老东西？”
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指着刘阳，手指哆哆嗦嗦的，“你个小畜生！没大没小，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刘阳，你敢不尊敬老太太？”
傻柱见聋老太气成这样，又壮起胆子，伸手就要去抓刘阳的胳膊，想把他拽回来，“你给老太太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刘阳早有防备，反手就是一巴掌——“啪”
的一声脆响，力道比上次打傻柱时更重。
傻柱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差点摔个趔趄，嘴角当场渗出了血丝，他捂着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你又打我？”
“打你怎么了？”
刘阳眼神冷得像冰，“你再动手，我还打你。”
傻柱被他的气势吓住，站在原地不敢动，只敢小声嘟囔：“你等着，我找一大爷去。”
“找易中海也没用。”
刘阳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聋老太，“老太太，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别挡路。”
“你敢走？”
聋老太气得鼻子都歪了，拐杖往前一伸，想拦住刘阳，“傻柱被你打了，你还想走？我告诉你，你不配住在四合院，我一定找街道办的人，把你赶出去！”
刘阳脚步没停，心里却盘算着——这老太太不依不饶，今天必须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来找事。
他走到傻柱身边时，右手悄悄背在身后，拇指和中指环扣，运转《长生诀》里的真气，一道微弱的气流无声无息地弹了出去，精准命中傻柱右腿膝盖后的筋脉。
傻柱只觉得右腿突然一软，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右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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