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把最后一块鸡肉塞进嘴里,指尖沾着的油汁在蓝布工装上蹭了蹭——反正衣服明天还要洗,不在乎多这两点油。
他拿起桌上的瓷盘,走到厨房,往锅里倒了点冷水,“哗啦”
一声,鸡骨头掉进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边刷碗边琢磨:易中海要开全院大会,无非是想拿“尊老”
当由头压他,说不定还藏着让他跟人搭伙的心思,毕竟原剧里易中海就爱干这种“拉郎配”
的事,把别人当养老工具人。
“想让我当第二个傻柱?门都没有。”
刘阳擦干碗,放进橱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摸了摸胸前的戒指,想起系统提示的能量点——刚才易中海怒走时给了12点,现在总共有38点,要是大会上能让那些“禽兽”
多生点气,说不定能凑够兑换物资的数。
收拾完厨房,刘阳拍了拍衣角,慢悠悠往后院门口走。
夕阳把中院的青砖染成暖黄色,八仙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小马扎摆得密密麻麻,连墙根都蹲了几个邻居。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鸡肉香,和贾家飘来的窝头味混在一起,格外扎眼。
“刘阳!你怎么才来?
大家都等你半个钟头了,耽误事儿!还不快给一大爷道歉!”
刘阳刚跨进中院,傻柱就“腾”
地站起来,手里攥着个空饭盒,指节发白——他早上看贾张氏摔了,又听易中海说刘阳顶撞长辈,心里早憋着股火,想替秦淮茹和易中海出头。
【这小子吃独食还敢怼一大爷,今天必须让他服软!要是他敢不服,我就像揍许大茂那样,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让秦姐看看我的本事!】
刘阳脚步没停,走到傻柱对面的小马扎旁,双手抱在胸前:“谁规定大会必须准时开始?
一大爷只说半小时后开,没说几点几分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噔噔噔”
的脚步声——贾张氏拽着贾东旭,秦淮茹抱着小当,棒梗跟在后面,姗姗来迟。
刘阳朝他们抬了抬下巴:“傻柱,贾家比我还晚,怎么不见你让他们道歉?”
傻柱的脸瞬间涨红,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刚才光顾着盯着刘阳,没注意贾家人进来,现在被戳穿双标,心里暗骂:【贾东旭这憨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拆我台!】他狠狠瞪了刘阳一眼,把饭盒往桌上一摔,“哼”
了一声坐回原位,手指在饭盒上抠着划痕。
【系统检测到傻柱产生“愤怒 憋屈”情绪,奖励能量点 6,当前能量点:44】
刘阳刚坐下,贾张氏就凑到贾东旭身边,鼻子使劲吸了吸,声音压得低却够刘阳听见:“东旭,你闻着没?
这味儿,是鸡肉!肯定沾在刘阳身上了!”
她的手在衣角上搓着,浑浊的眼睛盯着刘阳的工装,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等搭伙了,先把他那两千多块抚恤金弄到手,再让秦淮茹多吹吹枕边风,把他那四间房分两间给棒梗,到时候咱们贾家就是院里最体面的人家!】
刘阳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贾张氏的贪心比他想的还重,看来今天的大会,有的是能量点赚。
这时,闫福贵提着个小布包走过来,布包里装着他的账本,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八仙桌旁,挨着刘海中。
夕阳照在他断了腿的眼镜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他凑到刘海中耳边,声音尖细:“二大爷,你说一大爷今天开大会,是不是真要让刘阳跟人搭伙?”
没等刘海中回答,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家里天天数米下锅,要是能跟刘阳搭伙,把他的抚恤金拿过来当伙费,我和老婆子就能多吃两顿白面馒头,三个儿子也能有机会住进他的大房子,不用挤在那一间小屋里!】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官腔:“不好说,不过院里的事,总得为大家着想。
刘阳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
他心里却在想:【要是刘阳肯搭伙,我这个二大爷从中牵线,以后他不得听我的?
等我当了官,还能让他帮我跑跑腿,这可是个好机会!】
刘阳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心里冷笑——这四合院果然是个禽兽窝,没点实力,只会被这群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集中注意力,又扫了眼周围的邻居,大多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只有几个老实人皱着眉,像是觉得这事不妥,却没人敢说话。
“让让,让让。”
易中海背着手走过来,一大妈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小板凳。
他走到八仙桌主位坐下,接过一大妈递来的搪瓷缸,喝了口热水,才看向刘海中和闫福贵,压低声音:“刚才跟你们说的事,一会儿开会时多帮着说说,刘阳这小子年轻,得有人教他懂规矩。”
刘阳立刻集中注意力在易中海身上——他发现,读心术得盯着特定的人,不然杂乱的念头会搅在一起。
很快,易中海的心思就清晰起来:【刘阳孤身一人,比傻柱稳,比贾东旭上进,要是能让他跟贾家搭伙,慢慢培养感情,以后我养老说不定能靠他。
贾东旭那小子,三级钳工考核能不能过还悬,太不靠谱。
傻柱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也不是长久之计。刘阳是最好的备选,今天先提搭伙,他不同意也没关系,多磨几次,总能成!】
刘阳的手指攥了攥——易中海这老东西,把所有人都当成养老的棋子,连他都没放过。
还好他有读心术,不然说不定真会被这老狐狸的“长辈关怀”
骗了。
“咳咳!”
易中海放下搪瓷缸,咳嗽两声,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只有傻柱还盯着秦淮茹的方向,直到秦淮茹悄悄瞪了他一眼,他才猛地回过神,赶紧看向易中海,脸上还带着点慌乱。
刘阳看着傻柱那副样子,心里冷笑——傻柱这辈子,全被秦淮茹坑得死死的,要是没有娄小娥,他连个后代都没有。
现在自己来了,娄小娥绝不会再跟傻柱有牵扯,傻柱这辈子,怕是只能守着秦淮茹这棵“吸血树”
过了。
“今天开大会,有两件事要说。”
易中海的声音顿了顿,刘海中立刻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是张通缉犯画像,纸上的人留着寸头,嘴角有道疤,眼神凶狠。
刘海中拿着画像绕着院子走了一圈,边走边说:“大家都看仔细了!这通缉犯最近在咱们这片活动,手上有疤,听说还带着刀,要是在院里看到了,千万别自己上,赶紧去报街道办,或者找派出所的同志!”
他走到贾张氏身边时,特意停了停:“张大妈,你平时爱坐在门口,多留意着点,要是看到陌生人,赶紧喊。”
贾张氏赶紧点头,眼睛却还瞟着刘阳:“放心吧二大爷,我肯定留意!”
心里却在想:【哪有功夫管通缉犯,还是刘阳的房子和钱重要。】
易中海跟着补充:“没错,安全第一,要是院里进了坏人,咱们谁都不安生。”
他话锋一转,目光突然落到刘阳身上,眼神里藏着点得意:“不过话说回来,院里的事也得操心。
刘阳,你看过来,今天这事,得从你说起。”
这话一出,闫福贵瞬间坐直了身子,手指在账本上飞快地划着,像是在盘算什么;
贾张氏的眼睛亮得像灯泡,身体往前倾了倾,差点从马扎上滑下去;
刘海中也挺了挺腰,摆出要主持公道的样子。
周围的邻居也小声议论起来:“果然是说刘阳的事。”
“怕是要提搭伙的事吧?”
“刘阳一个人住四间房,张大妈肯定想让他跟贾家搭伙。”
议论声不大,却句句都钻进刘阳耳朵里。
刘阳坐在小马扎上没动,后背挺得笔直,眼神平静地看着易中海——他知道,这场大会的真正戏码,现在才刚开始。
那些惦记他钱和房子的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夕阳的光渐渐沉下去,中院的青砖染上一层暗黄,易中海的目光像带着钩子,牢牢锁在刘阳身上。
刘阳慢慢从马扎上站起来,双手垂在身侧,故意睁大眼睛,露出一脸惊讶:“一大爷,还有我的事儿?
我就是买了只鸡,没犯啥错吧?”
他指尖悄悄蹭过胸前的戒指,心里清楚,该收网了——这群算计他的人,也该尝尝被戳穿的滋味。
易中海见他“上钩”
立刻挺直腰板,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摆出长辈的威严:“刘阳,你家里就剩你一个人,年轻人会赚钱是好事,可洗衣做饭这些活,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
他顿了顿,扫了眼院里的人,声音拔高几分:“咱们红星四合院讲究文明友爱、互帮互助,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商量过了,想让你跟院里的住户搭伙过日子,搭伙的家庭帮你照顾衣食起居,你也能多个人照应。”
刘阳心里“呸”
了一声——说得比唱得好听,不就是想让他当冤大头,把抚恤金和房子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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