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香馨,温润如玉,被柳意涵搂在怀里,耳边又传来她软糯的声音,李跃还真把烦心事都忘了。
给我尝点甜头?
莫不是……
“哎呀好痒,你想什么呢?我说的甜头不是这个。”
一把推开在胸前乱拱的李跃,柳意涵红着脸整理一下衣裙。
“你怎如此猴急?你真的很想那种事?”
李跃臊得低下头不敢看柳意涵。
啥叫很想那种事?
自己穿越过来一个月了,都快忘了何为肉味,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好吧?
“跃哥儿,父亲不同意咱们搞茶舍,我倒有个好主意,你可瞧见了秀水河内的画舫?”
李跃有点懵。
“涵姐你这是啥意思?你说我年纪尚小,等我长大给我,现在居然要带我去花船?”
柳意涵笑得花容乱颤。
“你都想些什么?我是要带你去花船,可只是吟诗唱曲,你不知秀水河最大的官船,是户部李侍郎的?
不想介入党争,可你也不能毫无背景,我柳家在青州还算有势,但你中举后世界就大了,想要有发展,提早谋划积聚人脉还是必要的。
如意坊的春晓姑娘本是犯官之女,背景不简单,明着是替李侍郎管花船,又跟京里达官显贵交往密切,认识一下对你有利无害。”
不等李跃拒绝,柳意涵一把拉起他,出门奔了秀水河畔。
这个点儿花船尚未营业,秀水街的行人都不多,到了岸边李跃不觉惊诧,他没想到,如意坊官船居然如此巨大。
超百米的船体,光甲板上面就有三层,雕梁画栋奢华至极。
上了画舫,小丫鬟领着二人去了一间茶室,不一会儿拉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娇笑声。
“柳家姐姐这么早就过来,莫不是又有新奇的东西给我看?”
拉门一开,一个裹着长衣素面朝天的美女,出现在门口。
“哎呀……柳姐姐你要害死我,带人来怎不提前说一声?故意让相公瞧见我这狼狈样子?”
二八芳龄,肌肤如雪,身材窈窕,最要命的就是那股娇憨又略带风尘的味道,绝对让男人坐不住。
“春晓姑娘还用画眉?素面朝天都甩姐姐十条街,再说跃哥跟你一般大,还是个雏,你害羞作甚?”
春晓嘴上虽然这么说,人却已经走进了茶室,居然裸着长腿赤着脚,慵懒地跪坐在了二人身边。
“春晓妹妹,你不是很想得到姐姐唱的歌咏吗?喏,我今天把人带来了,能不能让跃哥儿帮你写歌,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姐姐是说那首独上西楼,是这位小哥哥所写?”
“对啊,除了我那扶摇书社,你可还听别处有人吟唱?前两日他又写了首知否,我俩合唱了一曲,惊艳了整条秀水街。”
春晓呆住了,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坐直了身子。
“姐姐带小哥哥过来是何意?想把他让给我?”
柳意涵啐了一口:“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他又不是我相公,跃哥儿来太岳书院研修的,再有几日就回清河了,你可别错过机会。”
柳意涵说完起身就走,那句别错过机会一语双关。
柳意涵走,春晓居然没挽留,而是用手支着下巴端详李跃。
近距离被一个衣衫不整,却又国色天香的女人打量,李跃就像坐在火盆上,汗都下来了。
“你在紧张?以前没来过花船吧?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李跃点点头,尽量装出一副初哥模样。
“如果求跃哥儿帮我写几首曲子,不知让我拿什么换?”
春晓的鼻尖都快贴到了李跃脸上,吐气如兰,像在撒娇。
李跃忙往后躲。
“姑娘莫要戏弄在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姑娘,安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我就是个寒门童生,科举是我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若不为了进学入仕,我弄这种歌咏作甚?”
春晓戏谑夸张的表情瞬间收起,坐回到了桌子对面。
“若只为进学,意涵姐何必将你推给我?柳伯父可是青州学正,你中秀才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莫非你另有所图?”
李跃笑了笑:“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我寒窗苦读,可不只为博个秀才虚名。”
春晓依着软垫支起了一条玉腿,神色又变得慵懒起来。
“跃哥儿你可真瞧得起奴家,奴家虽帮老爷管着这花船,充其量就是个老鸨,我自己都流落风尘,如何敢应承你的未来?”
光洁的玉腿,在阳光下白花花一片,原本裹紧的长衣松散开,大片肩胛裸露,朱唇微嘟,活脱脱一个二次元美少女。
这他妈不是勾我犯罪吗?
这是李跃穿越后,遇到的第二朵致命罂粟。
第一朵就是柳意涵。
“既如此我也别强人所难,不过涵姐将我带上这如意坊,就这么离开不妥,临走前我就送姑娘一首歌,敢问姑娘能否用一下你的瑶琴?”
春晓立刻将瑶琴抱过来,放在了茶桌上。
这条路走了好久好久。
错过几道风景线何求
容颜变,发丝白,无处停泊。
流浪在远方的错……
一曲唱罢,春晓直接石化。
李跃沙哑幽怨的歌声,还有倾诉般的歌词,就像一把刀,在你心头镌刻。
“跃哥儿莫走,我的心好痛,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春晓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李跃声音沙哑地说道:“这首歌叫一缕相思,祭奠我们初遇,也祭奠我们的分离。”
说完李跃起身离开了茶室。
李跃倒没想过勾春晓,这女人就是根朱红的刺,沾上绝对能把你扎得遍体鳞伤。
但柳意涵送他来干啥?总不能让春晓几句话就打发走了,轻言放弃,这可不是哥的性格。
顺着秀水河往城外走,李跃步伐很快,因为他不想耽误下午的体训。
到学院的时候学子们刚吃完午饭,李跃回到宿舍换上破衣服,刚出宿舍,就看见沈秀妍和柳如烟朝这面过来了。
“你回来了?我还怕你耽误下午的体训呢,意涵姐又找你何事?”
沈秀妍虽然说话声音很轻柔,可醋意依旧很大。
“没什么,咱们研学不是快结束了吗?涵姐带我去拜见了柳伯父,他跟我父亲同科,也算我长辈。”
“你去见我大伯了?他有没有说你院试的事儿?”
柳如烟立刻问道。
李跃心说你这丫头傻吗?这种话也能在学院里问?而且还当着沈秀妍的面?
他正不知如何回答,远处已经响起一阵沉闷的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