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身上的火气就是旺,杜建国看着身旁的刘秀云,心里头的喜欢怎么也压不住。
难得做了件事,既缓和了家里的难处,又让媳妇露了笑脸,他自然不愿放过这难得的亲近机会。
当即不管刘秀云的反对,就把浴桶挪到床边,心急火燎地想去解她的衣裳。
刘秀云哪肯依,咬着牙推他:“你瞅你身上一股汗味,先去洗洗!”
杜建国却笑了道:“媳妇,咱俩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这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我要是今天去洗了澡,这浴桶空着不说,晚上哪还能挨上你?你可不能怪我。”
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扑了上去,紧紧贴住刘秀云细腻的大腿。
昏天黑日,昏天黑日!
快乐的时候总过得飞快。
第二天一早,杜建国醒过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可心里却满是满足——值了!
昨晚他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把刘秀云也累得够呛,这会儿还没醒呢。
趁着刘秀云还没醒,杜建国又在媳妇身上摸索了两把,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炕,转身去收拾熊胆和熊掌。
今天还得赶去镇上把这些东西卖了。
他刚走出屋子,里屋的刘秀云就缓缓睁开了眼,咬着牙低声骂了句:“这混球,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
杜建国去跟老孙头借了辆驴车,赶着驴慢悠悠往镇上走。
上次来卖过何首乌,这次熟门熟路,直接把驴车赶到了那条小巷里。
刚掀开门帘,屋里正拨着算盘对账的老书生就头也不抬地问:“风寒感冒还是咳嗽?要抓什么药?”
“掌柜的,我今儿不来买药,是来卖东西的,您还记得我不?”杜建国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书生疑惑地抬头,看清杜建国的模样后顿时一怔,伸手指着他:“你是上次卖我何首乌和毒蛇的那个猎户!”
“是我,我又来叨扰您了。”杜建国点头应道。
“哎呀,幸会幸会!你这来之前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老书生连忙放下算盘,起身给杜建国沏了杯茶,一脸激动地盯着他,“咋的?这次又是挖到何首乌了?你放心,还按上次那价,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杜建国看着老掌柜急切的样子,心里立马明白上次那株何首乌,这老东西肯定倒手赚了不少。
他笑了笑:“我这次来不是卖何首乌的,是有别的稀罕物件,想请您给掌掌眼。”
说着,杜建国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熊掌和熊胆,往桌上一放。
老书生见状顿时吓了一跳,声音都变了调:“这、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他盯着杜建国,满脸不敢置信,“别告诉我,也是你自己打的?”
“还真是我打的。”杜建国坦然点头,反问了句:“怎么着?这东西,掌柜的您不敢收?”
“收!我当然敢收!”
老书生连忙摆手,眼睛却死死盯着桌上的熊掌和熊胆,满是羡慕,“只是这物件太稀罕,我好些年没收到过了。你不知道,这‘一熊二虎三猪’,是野林子里最凶的主儿,寻常猎手碰见了,只有掉头逃命的份!”
“上次听你说自己是猎户,我还以为你只是碰了运气挖到何首乌,没想到你是真有硬实力!竟然连熊瞎子都能拿下,我这次算是真认你这号人物了!”
说着,老书生麻利地搬来秤:“来,我帮你称称,好算价钱。”
熊掌、熊胆一一上秤,老书生眯着眼记下数字,又在纸上写写画画,手指点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仔细盘算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杜建国。
“熊胆我就不跟你论斤称了,按整只算,一只我给你十八块。这两只熊掌各一斤半重,我按每斤十块钱收,算下来一共是四十八块。”
“四十八块?”杜建国心里猛地一跳——他早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却没想到能值这么多。
在农村,一户人家省吃俭用一年,也未必能攒下这个数,眼下这钱攥在手里,简直跟做梦似的。
“怎么样?你卖不卖?”
老书生满脸热情,生怕他反悔,又补充道,“我保证这价格绝对公道!你要是不想全要现钱,我还能给你折些粮票、工业券,都是过日子能用得上的硬通货!”
杜建国低头琢磨了片刻,抬头对老书生说:“掌柜的,您帮我折一半吧——一半要现钱,另一半换成粮票,工业券、布票这些先不用。”
这年头工业券能买的东西太少,他虽想给家里添台缝纫机,可那物件得百八十块,以眼下的收入还差得远,只能先攒着。
倒是精粮家里一直缺,上次卖何首乌带回去的几斤早吃完了,这次赚了钱,正好多换些吃食回去。
老掌柜的也痛快,当即从抽屉里拿出九张粮票,递到杜建国手里:“每张能换一斤精粮,九张就是九斤,绝对公道。”
杜建国点了点头。
就算放到黑市,眼下粮票行情也是三块钱一张,明眼人都能看出,老掌柜是特意让了步,多给了一张粮票。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秀才的斯文样,笑呵呵地伸手跟杜建国握了握:“以后再有好东西,可得还送到我这儿来,我保证按足价收!”
“一定!”杜建国连忙应下。
……
“这粮票是真贵啊!”饶是杜建国,也忍不住倒抽口凉气,觉得有些肉疼。
眼下市面上,一斤白面也就两毛多,可粮票却能卖到两三块一张——说到底,还是粮食太紧缺。
他咂了咂嘴,转念一想自己终归是赚了,也不再纠结,转身进了供销社,把九斤粮票全换成了精粮。
满满当当装了好两袋,才算满载而归。
赶着驴车回村,杜建国先把驴拴进驴棚,刚转身就撞见老孙头提着个麻袋,贼眉鼠眼地朝他快步走来。
“你要的鸡,我找好门道弄来了!”老孙头压低声音,又不忘叮嘱,“你可别忘了,帮我把草药挖回来!”
说着,他把沉甸甸的麻袋递过来,里面立马传来“咯咯咯”的鸡叫声,偶尔还能听见翅膀扑腾的动静。
杜建国接过来,喜笑颜开道:“放心吧孙叔,我肯定不负所托!”老孙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今天收获真不少!”
杜建国心里美滋滋的。
既买了米面,又拿到了老母鸡。他提着东西往家走,忍不住低头掀开麻袋角看了看里面的鸡,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这一低头没看路,黑灯瞎火的,竟直接跟对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对方疼得叫出了声。
杜建国这才定神看去,有些疑惑道:“大嫂?,你在这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