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为了一只鸡,已然是闹翻了天。
阎埠贵坐在自家门口的小板凳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的老母鸡啊,一天一个蛋,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多个蛋啊!这得是多少钱,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他那算盘珠子,就差没当场噼里啪啦打起来了。
许大茂和傻柱的骂战还在升级。
“傻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最好那口野味,前两天还念叨着想炖鸡汤呢,不是你还能是谁?”许大茂抱着胳膊,一脸的欠揍。
“许大茂,你孙子再敢喷粪,我今儿把你牙都打下来你信不信!”傻柱撸着袖子就要上。
易中海在中间拉着偏架,嘴上说着“大家冷静,要讲证据”,可那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许大茂身上瞟,显然是想把这锅扣死在许大茂头上,保全他“忠心耿耿”的傻柱。
整个院子,跟个菜市场似的,乱糟糟的。
只有林朝阳,靠在自家门框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冷眼旁观。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鸡,九成九是棒梗那小兔崽子偷的。
贾家那股子穷酸算计的劲儿,加上棒梗从小就被贾张氏教得手脚不干净,干出这事儿,一点不稀奇。
直接说出来?
那不行。
贾张氏那老虔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天下无双,没铁证,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到时候自己还得惹一身骚。
对付这帮禽兽,就得用禽兽的法子。
得把证据做成铁案,拍在他们脸上,让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林朝陽心里有了计较,他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嘴:
“嗨,我说,都别吵吵了。
这偷鸡的人啊,本事可不小,来无影去无踪的。
不过嘛,他本事再大,总不能把鸡骨头也给吃了吧?这大冬天的,吃了鸡,那骨头往哪儿扔,可就是个学问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院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阎埠贵眼睛一亮:“对啊!鸡骨头!找到了鸡骨头,就知道是谁偷的了!”
易中海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朝阳,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他感觉这个年轻人,心思太深,不好控制。
中院,贾家。
贾张氏正坐在炕上,心满意足地剔着牙,嘴里还残留着鸡汤的香味。
棒梗在她旁边,小脸上满是油光,正砸吧着嘴回味。
秦淮茹在锅台边上刷锅,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
“妈,咱们这么干,能行吗?院里都闹翻了。”
“怕什么!”贾张氏三角眼一瞪,“谁看见了?谁有证据?等会儿天黑了,让棒梗把骨头用布袋子装上,扔到后街的垃圾堆里去,神不知鬼不觉!他阎老西儿还能找到天上去?”
她算盘打得精,却没料到,林朝阳早就在等着她这一步了。
夜幕降临,寒风更甚。
林朝阳没开灯,就坐在窗边的黑暗里,眼睛像猎鹰一样,死死地盯着贾家的门口。
果然,没过多久,贾家的门悄悄开了一道缝。
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
正是棒梗。
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口袋,里面“哗啦啦”作响,显然就是鸡骨头。
他做贼心虚,一路小跑,就想往后院的墙角疙瘩去,那里有个狗洞,钻出去就是后街。
林朝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兔崽子,上钩了!
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脚步轻得像只猫。
棒梗跑到墙角,刚蹲下身子,要把手里的布口袋塞进狗洞。
就在这时!
“啪!”
一道刺眼的光柱,如同利剑一般,瞬间划破黑暗,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脸上和手里的布口袋上!
是手电筒的光!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吓得“妈呀”一声尖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个手持电筒,在黑暗中如同神兵天降的身影,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朝阳缓缓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得像是腊月的寒冰。
“跑啊,怎么不跑了?”
“偷我们院里的东西,还想毁尸灭迹?”
“棒梗,你这贼,我可算是逮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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