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人利用的滋味怎么样？据我所知，裴挚对你可是颇为用心啊？最后他得到了什么？被你亲手给杀了？我就说吧！皇室之人薄情寡义，看来我确实没有说错。”越妃看着眼前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蕴染，她不由得笑了笑。
“越妃娘娘！”蕴染大声呵斥到：“你呢？你曾经又做过什么？”
“越妃？这宫中从来没有过越妃！”越妃被蕴染的话惹怒到她说：“什么宠冠六宫的越妃，那只不过是缙皇营造出来的假象！我从小被送往西岳做他的耳目。他曾经说过，若是事成他便接我回宫，做他后妃。我后来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我做了西岳国文景帝的宠妃。后来我设计杀死了萧皇后，而我取代了皇后之位。很快文景帝死了，这是我颠覆西岳的大好时机。我传书给缙皇，告诉他，我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已按照他的计划布置妥当，随后传书林深告诉他西岳欲对东岳起兵。林深年轻气盛定会请命向西岳发起进攻，于是我给了他一张布防图，林深也一路南下，对西岳大肆进攻，西岳就此灭国。我本以为缙皇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是爱我的。他说我是他的越妃，宫中有人代替我的位置，等我事成，我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他确实按照承诺将我秘密接入宫中，而她也当着我的面，将代替我身份的那个越妃赐死了，昭华宫的下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都被杀。而你们口中的宠冠六宫是真的宠冠六宫吗？不过是一个被囚禁了十多年的棋子罢了。而我最后得到了什么？一纸诏令说我祸国殃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越妃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称述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过往，她的眼框里虽然时不时会流下眼泪，但是她的眼神好像变得涣散，好像看轻了很多事情。
“原来这才是当年的真相，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啊！”蕴染一把推掉桌子上的茶具，开水也烫红了她的整个手掌。可是手上疼痛始终不及心里的疼痛。
“更可笑的是，他曾经告诉我，他暗中替换我和林家女儿的身份，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我相信了他的话，所以我在做此事时也毫无顾虑，因此我也假传了很多消息给林家。在西岳与东岳开战之时，林家传来密函说要带我走，我自然不会和林家的人走，最后摆脱了林家的暗卫，而他也不会让一个知道全部真相的人落入林家手里，这是他一生的污点。我被缙皇的人接入了宫中。后来缙皇囚禁了我，当时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说我傻，他告诉我，林家的女儿就是我，只不过在我被林家送往西岳的时候手下的那些人被他杀了，后来是他安插的人与林家进行接轨，而我本应该是林家的棋子，最后成了他的棋子。”越妃越说越觉得可笑，她只感觉造化弄人啊！
“父皇他为什么没有杀了你？”蕴染看着越妃，她无法理解的是缙皇明明可以杀了她直接了事，为何会大费周章的将她接到宫里。
“当时他下令说，若是我和林家的人走了，杀无赦。可是我最后选择回了皇宫，他便放过了我。他说看在我有功的份上不杀我，所以便将我永囚此地。也说不定在当时的缙皇眼里，我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越妃轻蔑的笑了笑。
蕴染听完越妃的称述后，只觉得浑身疲惫，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般，让她喘不过气。
“不过，我想缙皇错了。他应该杀了我的。他这些往事就用在你身上，也算是他发挥了最大的价值吧！”越妃一把推到蕴染，她看着倒在上久久不能回神的她，竟有了从未有过的痛快，这是皇室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