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年到了后院。
他的房子在许大茂旁边。
易中海殷勤的帮忙开门。
“咳!”
许久没人住,都是灰。
“贾科长,等会我老伴回来,让她来打扫。”
易中海想巴结,贾东年计上心头。
“易师傅,我要买些生活用品,但这地我不太熟。”
“我带您去,我在这住了十来年。”
“那我们走吧!”
路上,贾东年先给他戴高帽。
“易师傅,听苏大娘说,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行事最是公道。”
易中海拿不准,他是不是想夺权,谨慎道。
“贾科长,都是邻居们抬爱。
中院我年纪最大,他们就管我叫一大爷。
前院阎老师是三大爷,后院刘海中是二大爷。
您要有事,尽管开口。”
看来虽然融合了世界,三位大爷倒是没变。
贾东年话锋一转:“你跟贾家是邻居,应该挺熟的吧?”
“邻居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当然熟了。”
易中海说完,突然想到他们名字很像,试探性问:“您认识贾家?”
“当然认识,我跟贾家母子是老熟人。”
见贾东年神情轻松,易中海笑呵呵开玩笑说:“听名字还像亲戚呢。”
“是亲戚啊!”
“真的?”
易中海喜上心头,赶忙攀关系:“那巧了,贾东旭是我的徒……”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贾东年打断:“不过昨晚刚断亲!”
易中海差点咬到舌头,尴尬的赔笑:“断亲了啊。”
接下来的路程。
贾东年神情越发自在,易中海一颗心却七上八下。
等买完东西,走到一个胡同拐角。
贾东年再次开口:“易师傅,我和杨厂长也挺熟,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啊。”易中海结巴了。
“他是我的老团长,我今天上午刚从他家出来。”
威逼利诱,攻心为上。
贾东年见他脸色越发忐忑,终于拿出欠条跟断亲书。
“易师傅,贾家人刁蛮,我怎么要债好啊,你给我出个主意。”
易中海道德绑架惯了,条件反射说。
“这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怕是……”
贾东年随手敲断一块砖头,似笑非笑。
“这不就断了吗?”
易中海大惊,终于想明白了贾东年的意图。
先是给他戴高帽,夸他公正。
再铺垫与贾家关系不好。
最后亮出与杨厂长的关系,逼他站队。
明明是冬日,他冒了一头冷汗。
“易师傅,这大冬天的,你怎么出汗了?
瞧我,在鸭绿江杀洋人杀惯了,手劲有些大,对不住了。”
贾东年言笑晏晏,易中海赶紧补救道。
“贾科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贾东年高兴的点头:“易师傅,我初来乍到,这事要劳烦你了。”
“贾科长,我不是苦主,怕是……”
“易师傅,你要是帮忙,以后二车间竞争车间主任…”
贾东年画出大饼,易中海惊喜的抬头,但很快又皱起眉。
“贾科长,贾家怕是没有这么多钱啊。”
“钱财是身外物,这吃的住的都行啊。”
贾东年重点放在“住”。
易中海微微张开嘴巴,很快有了主意。
“贾科长,贾东旭一个学徒,名下按理只有一间房。
晚上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让他腾一间出来,您看这样……”
“易师傅,等时机合适,我一定帮你美言。”
易中海咧开嘴:“贾科长,您太客气了!”
……
再次回到四合院。
一大妈已经回来了。
易中海赶紧让她去帮忙打扫。
到了后院门口,刘海中好奇。
“老易,你这是去哪?哎,这小伙子是后院新来的住户?”
“是啊。”易中海耍了个心眼,没点破贾东年的身份。
刘海中抖威风,过把当官瘾。
“小伙子,你哪个车间的?我是后院的二大爷,你归我管。”
贾东年瞥了他一眼,带着一大妈走了。
“年纪轻轻怎么不懂礼数!”
刘海中不满,易中海有些幸灾乐祸。
“老刘,这是咱们厂保卫科的副科长,贾东年同志。”
“贾科长!好你个老易,故意坑我!”
刘海中拖着笨重的身体,跑上门道歉。
“贾科长,您年轻有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多包涵。”
“刘师傅的威风,我见识了。”
“误会,是老易害我!您打扫卫生呢,我让我家那口子来帮忙。”
过了会儿,不仅二大妈来了,许大茂他妈许王氏也抢着来帮忙。
被众人巴结的贾东年,则被请到刘家喝茶。
刘海中绞尽脑汁拍马屁:“贾科长,你能入住四合院,令咱们后院蓬荜生辉啊!
您有事尽管招呼一声,我一定肝脑……肝脑……”
“肝脑涂地,刘师傅客气了。”
贾东年好心帮他接上。
“对对对,您当领导的,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
贾东年放下茶杯,他突然有了新想法。
拿捏易中海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应该让他们竞争啊。
就像刚才,三个人抢着给他打扫卫生。
“刘师傅,我眼下有桩棘手的事。
我手上的钱都寄给战友遗属了。
如今买完生活用品,口袋空空。
好在贾张氏欠我钱……”
刘海中心提到嗓子眼。
他还以为贾东年要借钱,原来是要债。
他刚要表忠心,突然有危机感的易中海,赶忙道。
“老刘,这事贾科长跟我说了,我跟你细说说……”
贾东年逍遥的喝着茶。
禽兽们竞岗,有意思!
片刻之后,刘海中义愤填膺。
“贾家母子太不像话了,欠钱不还有理了。
贾科长,您就是太心善!
这种人就应该报保卫科,让他们去牢里啃窝窝头。
你放心,房子包在我老刘身上。”
易中海咳嗽一声:“贾科长,这事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办成!”
……
中院。
贾东旭跟贾张氏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妈,我好疼啊!你看我手肿的这个样,要不去医院看看啊。”
他下面还有些木木的,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东旭,村里老大夫开了三副药,花了一块钱呢!等药吃完再说。”
“妈,贾东年心太黑了,居然把你身上钱都拿走了。”
“这黑心肝还敢断亲,以后他来城里讨饭,咱馊饭都不给一粒。”
“妈,他会不会拿着欠条,来要债啊?”
“我巴不得他来呢!咱们告他胁迫,让他吃牢饭去!”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