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小圆球，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那种，说好听叫朴实无华、内敛其华，说难听点就是路边随手建一个石疙瘩都比这个好看。
接过鲁圣手上的石疙瘩，秋琦突然发现现场的气氛不一样了。
“鲁...鲁圣，送这个真的合适吗？”陈尧瞪大了眼睛，千年份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向下滴。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都在询问着这个问题。并不是质疑鲁圣的决策，而是好奇这其中的原因。
“无妨，这里面的规则我都参悟得差不多了，留着也是浪费，而且里面的精华我都用掉了，于我无用，给秋琦正好。”鲁圣笑着解释道。“这个石球最好还是别再外面露出来，财不外露，现在的你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如果我们不在你身边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好的，谢谢您。”秋琦虽然不知道这坨疙瘩有什么用，但是可想而知它的价值是自己不敢想象的。收到自己的收藏夹吃灰吧！
“这个石头理论上等到你9阶就可以用了，里面藏着天地本源的所有规则，大道三千。当然三千只是一个夸张。每个人能看到的规则数量不一样，就看你的天赋了。当然你8阶就可以开始尝试了，虽然大概率一无所获。”
“好的。”秋琦点点头。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本来第二天就应该带你去串串门的，但是很不巧的是东风只有这几天有空回来，错过了就没机会了，所以就先让你去暗黑之刃报道了。”鲁圣说。
“好的。”秋琦继续点点头。
鲁圣并没有问秋琦暗黑之刃代号的意思，也并没有问东风，等秋琦有所成就后，鲁圣自然就会听到，所以不急这一时，留点好奇也算一点快乐的来源。
很快众人也就不再关注这点小插曲，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秋琦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秋琦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整理仪表，等待鲁圣的到来。
“准备好了吗？”
秋琦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鲁圣，依旧是熟悉的衣装，依旧是温暖的笑容。
“嗯。”秋琦觉得没什么要准备的。
“我是问你准备好要问什么问题了吗？”
“嗯？”秋琦恍然大悟。
“有些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只是略知皮毛，或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定了，术业有专攻。”鲁圣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不过没想到也没关系，以后你和他们相处的机会很多很多，随时可以去问他们。只是有些人的脾气有点怪，你要学会理解。”
“好的，我已经有许多问题了。”
“行，那就走吧。”
熟悉的温暖感，秋琦知道这是鲁圣在用浩然正气替代空间规则，进行空间瞬移。
...
秋琦呆呆地看着眼前纷乱的实验室，地上堆满了一张一张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堪比医生写药方的字体，房间最里面有一块熟悉的秋琦12年没有见到过的黑板，上面也是写满了草稿，只是最中间有一块大空白，显示出被擦写的痕迹。
和鲁圣年龄相似的一名老者正在埋头书写，笔尖在纸张上跳舞。就在一分钟前，鲁圣带着他来到了弗兰克的门前，叩门等待。门内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进！”
“他在做计算。”鲁圣温和地解释，显然是习惯了。
等了大概5分钟，弗兰克停下了笔，看了一眼秋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以秋琦看不懂的速度眨眼间就到了秋琦面前。秋琦只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强行拉到了弗兰克刚刚正在计算的桌子前，指着一行式子，语速极快地说：“快快快，帮我看一下我哪算错了，怎么可能得到这个答案！”
弗兰克情绪很是激动。
秋琦低头一看，好家伙，全是自己好似看得懂又好似看不懂的文字，而且还是英文，更加理解不了。秋琦慢慢一个数字一个符号去理解，发现这位大佬正在尝试证明关于灵力是波还是粒子，还是具有波粒二象性。
弗兰克似乎也发现了单单凭这几页并不能让秋琦看懂自己的意思，于是手忙脚乱地从草稿堆中抽出几张纸，慌忙说：“这张，这张，还有这张，唉算了我来给你讲！”
“首先我通过衍射实验发现......”
秋琦也对灵力的本质充满好奇，只是秋琦并没有闲心和能力去研究这个课题，也就没有多管，既然弗兰克愿意和自己讲解他对于灵力的研究，秋琦自然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只是鲁圣......
秋琦看向鲁圣，发现鲁圣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张椅子，坐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悠闲地翻着书品读，手边就差一杯茶了。
秋琦自然认真地和弗兰克开始讨论起灵力本质这个问题。
秋琦总结了一下弗兰克所表达的意思，灵力本身变幻多端，鉴于光、电子等微观事物都是波粒二象性，所以弗兰克大胆假设灵力也是波粒二象性。但是弗兰克经过实验发现，灵力既不是波，也不是粒子。既没有衍射现象，也没有像光电效应一般表现出波动性，完完全全是三无产品。
灵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点，就好想不存在似的，但它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因为每个人，每时每分，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吸收灵力，能够感觉到身体被灵力充满的感觉，但是你就是无法“看到”灵力。就像你知道空气中存在空气，但是你看不到。经过一些手段和设备的帮助，我们能“看到”空气，更能测出空气各种成分的组成、密度......但是灵力不能。
这就让弗兰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计算。
难道除了波、粒子，灵力还有第三种存在形式？如果是，那答案又是什么？
这一段时间来弗兰克就卡在这个研究课题上没有丝毫进展，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因为每一个重大的发现都是通过时间和努力积累出来的。
弗兰克说，对于灵力本质的研究并不只有他一人在进行，例如特斯拉和他的团队在研究灵力的“电性”这方面也陷入了瓶颈。特斯拉偶然发现灵力能够排斥正电荷也能排斥负电荷。本来自然界只存在两种电荷——正电荷和负电荷，是找不到第三种电荷。现在突然告诉物理学家，其实灵力既能排斥正电荷，也能排斥负电荷。这也是用灵力构成的护盾能够阻挡雷系法术的伤害的原因，因为电荷被排斥了，攻击在人身上的电流自然就小了。
“弗兰克教授，我能问一下理道是什么吗？”
“嗯？你关心这个干嘛，我们讨论的不是灵力的本质和形成问题吗？”
“想知道一下。”秋琦并不准备把一天的时间都耗在和弗兰克讨论这个无解的问题上，相比起来秋琦更想知道理道是怎么修炼的。
骑士是吸收灵力锤炼自身；魔法师吸收灵力具现为大道规则；命魂师也是吸收灵力和规则共鸣，只是命魂师天生更加亲近命魂所在的大道；文道通过读书、炼心、行正义积累浩然正气，以浩然正气代替规则；那理道是什么呢？
“理道就是你知道的越多，自然会的越多，就这么简单。”弗兰克随便应付了几句，接着迫不及待地指出了自己的几点看法。
秋琦求助似的看向了鲁圣。
鲁圣咳嗽一声，收拾好椅子和书本站起来，轻声说道：“弗兰克，秋琦还有别的事情，学术问题他现在还没有时间来研究。”语气温和，但带有不可违逆的态度。
“别啊，我和小兄弟讨论的正好，修行什么的等到了明天再说。秋琦，我不敢苟同你的观点，我认为......”
“走了。”鲁圣走过来打断，带着秋琦向着门口走。
“行吧行吧，小兄弟常来玩，我们每周天晚上6点都会组织交流讨论会，这次你一定要来！地点就在老地方。”弗兰克没辙，毕竟鲁圣对于自己人很温柔，对于他们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谁叫自己打不过鲁圣呢，好好研究，弗兰克已经有预感要是研究出这一课题，他的实力绝对突飞猛进，下次就......能顶两次嘴了。
“老地方？鲁圣，老地方是哪里？”秋琦听到了弗兰克最后的邀请。
“老地方是孔庙学院最先建立的地方，当年孔庙学院没这么大，后来才发展成现在的样子。那里是灵力最浓郁的地方，适合各种交流，不管是理论上的交流还是灵力上的交流。因为并不是灵力是有限的，所以只能间隔7天使用一次。你要是想去我下次带你去，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去了。”
“好嘞，谢谢鲁圣。”秋琦感谢道。
“没事，接下来是马克，他比较正常一点，你有什么想问的他可以回答，应该吧。先见弗兰克是因为他最近，免得有的人绝对我有什么偏见。”
走进马克的办公室，秋琦见到了干净整洁的试验台，实验设备齐全，水槽、电子天平、酒精灯、试管、铁架台......秋琦赌五毛钱，这是一位化学家，估计也是一位炼丹师。戴着眼镜的马克正在配制试液，看到秋琦的到来并不惊讶，依旧稳稳地滴入最后一滴溶液。
“嗨，朋友。”（中文）马克擦擦手，收拾好器具，等待反应进行，趁着这个机会和秋琦热情地打招呼。
“嗨？！”（中文）秋琦很懵，两次线下聚会都没有见到过这哥们啊。
“别惊讶，他只会这一句。他是D国的。”鲁圣微微一笑。
“并不止哦。”（大陆语）马克接着说：“我还会（大陆语）泥号（中文）”
“Hallo（德语）”秋琦也以自己仅有的一点德语知识来回应马克。
“Yo,nichtschlecht（德语）”马克很惊讶地赞叹。
“他说什么？”（中文）秋琦脸上笑容不变，用腹语问鲁圣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在夸你说的不错”（中文）鲁圣配合秋琦演出，只是没用腹语，用的是灵力传声，更高级，更简单，虽然秋琦并不会这种操作。
“啊哈哈，一般般啦。”（大陆语）秋琦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我知道你在夸我的亚子。
“坐吧，我还可以陪你聊，emmmm”马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还有4分钟23秒。”接着马克打了一个响指，秋琦的屁股后面就出现了一个椅子，椅面有两个凹陷，很符合人体结构，坐起来更舒服。
“你和弗兰克那家伙聊过了吧。”（大陆语）马克坐下来，翘着二两腿，靠着椅背，双手十指交叉，手臂搭在椅子的扶手。
“嗯。”
“你对灵力有什么看法？”马克身子微微前倾，认真地和秋琦讨论这个问题。
“我没怎么研究过，我真没什么看法，为什么你们都要纠结这个问题？”秋琦很坦然地承认自己没什么文化，虽然以前自己是个学霸，但现在秋琦就像进入的学霸堆，成为了学霸中的学渣。
“也对，我忘了，你还没时间没精力来研究这个课题。至于为什么我们要纠结这个问题你不知道吗？”马克的后背又靠了回去，反问秋琦道。
“额，首先我得知道理道的修炼到底是怎样的。”秋琦很像搞明白这个问题，但是怎么感觉这个问题就像常识一样，大家都懒得讲似的。
马克抬头看了看钟，还有3分钟，够了。
“理道就是通过揭开世界的面纱来获得天地本源的认可，从而获得力量。这个力量可以是学习其他人的知识，也可以是自己研究出来的真理。学习顶天只能得到发现者所得到的力量的八成，甚至是一半。而自己研究有着无限可能。”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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