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么？”有大哥还不服气。
但当两个人的目光对视。
感受到李牧眼神中那股喷薄欲出的凶厉之气，大哥一下子怂了。
他感觉自己再敢哔哔半句，李牧真的会砍死他！
而李牧这边，瞅见所有人都老实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菜刀，目光看向吴翠萍。
此刻吴翠萍的视线却是有些闪躲。
“来！聊聊吧！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聊清楚，聊明白！”
李牧靠在门框上。
他现在是彻底活开了，想和过去两个一刀两断。
“聊什么啊？”吴翠萍干笑，现在轮到她尴尬了。
“儿子，邻居们都看着呢，别让大家伙儿看笑话！咱们家事私底下说！”吴翠萍好声好气，她心里也在犯嘀咕，李牧是真得癌症还是假得癌症。
如果真得癌症，自己怎么不知道？
“到底是谁不要脸？是谁把别人引过来的？从小到大，你尽过一点儿当妈的责任吗？”
看着吴翠萍虚伪的作态，李牧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现在知道有困难找儿子了！我刚出生，就把我扔下跑了，跟其它男人厮混，那个人是你吧？”
“我爸蹲监狱后，跑回来把房子卖了的那个人是你吧？”
“赌博欠债一大堆，把自己年幼儿子留下来给债主交差，那个人也是你吧？”
李牧大声质问。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好多年了。
他早就想当着吴翠萍的面，把这些话送给她，问问她这些年到底在干嘛
有没有一点儿人性，有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
听到这些凌厉的质问，邻居们看向吴翠萍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
如果是这样当妈，也难怪儿子不待见自己。
一时间，很多人都为自己刚才的盲从，而感到内心羞愧。
“我……我……”此刻，面对李牧咄咄的质问，吴翠萍百口莫辩。
这些人都是她干的，她没办法反驳。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憋了半天，吴翠萍着急的摊手说道。
“没办法？”
“呵！”
李牧气笑了。
他再度把母子关系断绝协议书拿出来：“我也懒得废话了！你赶紧把这个签了！从此你爱祸害谁祸害谁，我就当没你这个妈，你也别指望我这个儿子！”
“这……这！”
一张单薄的A4纸，在此刻吴翠萍的眼中，仿若千斤般沉重。
望着态度坚决的儿子，她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将目光看向其他人，却发现刚才还热心帮忙的邻居们，此时却集体选择了回避。
你特码不干人事，还指望别人帮你？
吴翠萍是没办法了！
她急的眼泪水都从眼窝里淌出来了。
只能苦苦哀求：“儿子，我是你妈啊！我知道，我前些年做了挺多混账事，我对不起你！这都是我的错，但是你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
“你也知道你是我妈啊？”
“啊？”
看着簌簌落泪的吴翠萍，李牧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啪的一声把协议书砸在墙上。
力度之大，墙壁都微微一震。
“小时后我爸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里饿的吃不上饭，我叫妈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他蹲监狱以后，学校里我被人骂强碱犯的儿子，晚上回来我一个人躲被窝里哭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他妈的，你他妈把房子卖了，家居啥的全卖了，债主逼门的时候，你又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找不到你，他们打我嘴巴子啊，你知不知道啊？”
“啊？？？”
李牧雷霆一般的大吼声，在整条楼道激烈回荡。
所有人都被李牧的气势震住了！
他实在太苦了！
也实在太惨了！
这些话憋心里挺多年了。
现在终于能一口气全部说出来，实在是太爽了！
爽！
发泄完之后，李牧扭曲的表情，微微恢复正常。
“儿子……”
吴翠萍呶呶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滚！”
“别来找我了！”
“你爱签不签，我没你这个妈！”
啪！
不等吴翠萍继续往下说，李牧直接反手关上了房门，只留一张母子关系断绝协议书躺在地上。
“呜呜呜……”
儿子这回真的是铁了心要自己滚了。
吴翠萍这一刻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张协议书，伤心的哭了起来。
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在小声嘟囔几句后，也纷纷各回各家了！
对自己儿子那样，也难怪老了遭到反噬！
活该！
……
房间里，李牧大口喘着气。.
他现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癌细胞正无时无刻从他的体内夺走生机。
此刻，望着躺在茶几上的那六沓百元大钞。
某种信念，在李牧的心中愈发坚定起来。
“不行！自己必须得活下去！”
“自己二十六年的至暗人生，必须得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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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看啊？没人看就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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