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帐内,早早便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
华佗和徐涣,在一众将士的陪同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师徒二人在营中借助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身告辞。
张宝挽留道:“两位神医,何不在营中多住些时日?”
华佗拱手回道:“另有他人求方问药,不便多留,还请张将军见谅。”
见两人去意已决,张宝也只好作罢。
将师徒俩送至大营外,他匆匆忙忙返回到主帐之内。
帐内,张角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见到张宝,张角伸了伸手,问道:
“两位神医已经走了吗?”
“神医另有要务,已经起身返程了。”张宝回道。
“医术高超啊,”张角感叹,“当真是稀世神医!”
张宝和一众军士,也在一旁连连附和。
“确实了不起!”
“没想到,那个青年人竟有这般手段!”
“今天是长了见识!”
张角拉过张宝的手,“二弟,近日战况如何?”
时值中平元年八月,也就是历史上黄巾军起义的末期。
黄巾军从年初起义,一路呈现颓势。
到了秋天,已经如同强弩之末了。
三十六方大统各自为战,难以集中。
手中无械、身上少甲。
遇到官府的正规军,就像是遇到阎王爷一样。
正面发生冲突,基本没有什么胜算。
以至于,黄巾军被天下有志之士当成了刷战功的活靶子。
不管是谁,都能带上一队兵马,上来踩上一脚。
从卢植、董卓、皇甫嵩这些主要领导者,到刘关张这种散兵游勇。
所有的队伍,几乎都能吊打黄巾军。
所以,黄巾军的处境很是悲惨。
数十万信徒死的死,残的残。
战火所到之处,黄巾军皆血流如海。
就连他们的大本营冀州,此刻也快要抵抗不住,失守在即了。
张宝轻轻叹息道:“大哥,实不相瞒,我军近日来伤亡惨重,连连吃了许多败仗……”
张角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过于惊讶。
因为,在他病倒之前,战况就已经很鲜明了。
他们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是在被动抵抗。
说是揭竿而起,实际上,却没有掌握丁点的主动权。
更像是在打一场攻防战,而黄巾军是防的那一方。
丝毫没有起义军应有的气势。
想到这里,张角也连连叹息。
他是太平教的教主,是几十万黄巾军的最高领导者。
如今黄巾军危在旦夕,他的责任,是最大的。
原本以为,这场起义,会是一场属于农民的胜利。
但谁又能料到,下场竟如此悲壮惨烈。
仅仅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被官府给牢牢镇压了。
而那些跟着他张角起义的农民兄弟,也全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原本吃不饱的,如今还是没吃饱。
流的血流的汗,到头来终究是辜负了。
越是如此想着,张角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两行清泪无言地从他的眼角滑下。
张宝见状,握着的张角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
“大哥,无需太过惆怅,只要您还在,我军就有主心骨!只要您还在,我们就有胜算!”
话虽如此,但张宝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
黄巾军还能有什么胜算?
无非是多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是死是活,根本不由他们自己把握。
而是看官府何日扫平冀州。
张角、张宝兄弟两人相顾无言,久久沉默。
半晌,张角问道:“三弟张梁呢?他现在何处?”
张宝回道:“三弟如今在广宗固守一方。”
广宗,也是黄巾军的要塞,是冀州的重要关口。
如果广宗失守,也就意味着官府军进入冀州如履平地,黄巾军不亡以待时毕。
张角咳了几声,平稳呼吸后,语气无比坚定:“我要去前线。”
“大哥!”张宝不满,“别怪张宝直言,你现在这副身子骨,去了前线又有何用啊!”
“我太平教众无一懦夫孬种,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向官军投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而不是后方。”张角道。
张宝叹了口气,“至少…先把伤给养好吧!”
他知道,哥哥张角脾气倔强,说一不二。
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严格地去履行。
这也是为什么黄巾军能够发展到数十万之多的原因。
其中,和教主张角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的。
几乎所有的教徒,都将张教主的话视为圭皋。
由此可见,张角的人格魅力非同一般。
“神医医术高超,我感觉病疾已退,只需待伤口痊愈,如不大动手脚,应是无妨,”张角顿了顿道,“去了前线,我可以指挥部将,有我在那里,军心也会大涨。”
“既然兄长有心去前线作战,那我应当陪兄长一同前往。”最终,张宝还是妥协了。
张角、张宝、张梁兄弟三人情同手足,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
如今,就算冀州城破,也无非有死而已。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区区战火,有何足惧哉?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张角此时还并不知道,他的体内如今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那是自然的伟力!是雷霆的怒火!
因为神医徐涣的一个举动,张角的潜力已经被彻底激活。
汉末三国史上第一个变种人,就此诞生了!
从今往后,世间便多了一个驱雷掣电的张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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