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驰,周平境界太低,用不了神行术,只能被灵儿拉着一路狂奔。
仙门宗派倒是有很多飞行法器,只是大武有明文规定,所有城内不得飞行,一经发现,城内的守卒便会射杀。要说宗派,大武王朝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宗派。
朝廷内高手众多,要想晋升官职,实力也需要到达相应的境界,比如正五品的官就必须达到神虚境,也就是封将级。
当然也不是到了境界就能升官,实力境界只是条件之一。但也有些才智出众之辈,没有实力也能坐上很高的位置。
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脑袋里的所有知识,在这落后的封建王朝里都是外挂。只要这次难关一过,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就是这灵儿,以后需得好好调教,怎么能和老公动手呢。)
太玄宗山门,行刑台前。
长虹阁的下人一共三十八人,加上周平就是三十九人。众人齐齐跪在台上,眼神中透出无奈、悲伤,以及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有不死心的拼命的喊冤。
负责执法的长老手印变化,天上的云层开始翻涌,轰隆隆的电闪雷鸣。“掌教,时辰已到。”
太玄宗掌教看向跪着的三十八人,对着执法长老道:“行刑吧!”
执法长老拔出腰间的长剑,喃喃有词:“云化天雷,肃清天地。”天空之上的雷云开始剧烈翻滚着。云层之间一道道银蛇游动。
“诛!”
一字落下,云层中的雷霆游动一圈后向下冲去。
“等一等!”此时灵儿带着两人在千钧系于一发之时出现。手中法器也迸射出一道雷霆,与那道落雷轰然相撞。
满场的宗门弟子震惊,实在没想到会有人阻止行刑,并且来人还是掌教之女。
太玄掌教玉尘子同样脸露震惊之色,随后愤怒出声:“好大的胆子,敢阻止行刑!”
灵儿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掌教大人,我等已经查明真相,特来禀报,这些无辜之人不该死的。”
玉尘子轻笑一声,:“七天时间,刑堂的赵元,大理寺的朱大人,还有圣药堂的李堂主,都没查出个所以然,你查出来了?”
“好!你就说说你查出了什么,如果不能让在场的人满意,即便你是我女儿,你也要入宗门雷海,受万雷灼身之苦。”
玉尘子并不相信会有什么实质的结果,就算查出真相,从死前七天下蛊,到如今又过七天,已将近半月,真凶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为了宗门安定,也为了武都的安定,杀掉这些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不仅要真相,还要有真凶。如此才能安人心。
跪在地上的灵儿看向掌教,回道:“是!周平快来讲讲。”
“周平?”喊了好几声,愣是没有回应。
灵儿转过头去,周平正在不远处大口呕吐。
(这车飚得的太快了,有点晕。)
呕~~~~~
灵儿看见这一幕手抚额头,:“真没用!”
太玄掌教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抚额头,:“哎~没事,就等他一会吧,行刑时间已过,也不差这一会。”
不久后周平直起身体,缓步走向场中,“弟子周平拜见掌教。”
高台上的玉尘子看向周平,这就是之前朱大人与灵儿要我保下的人,感觉有点拉胯啊。
“起来吧,”玉尘子一挥手,“有何发现你且说来。”
周平起身,“禀掌教,各位阁主堂主。想必大家已经知道肖阁是死于噬心蛊了吧,”
“可能各位并不是真的了解这噬心蛊,这东西光是虫蛹就有米粒大小,如果在饮食中下蛊,嚼碎了还无效。”
“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入水中,一同饮下。”
长青阁阁主道:“那肖阁主嗜酒如命,下蛊的几乎太多了,知道这个有何用?”
周平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没用。但通过这个可以确定一点,肖阁主不是在宗内被下的蛊。
“为何?”玉尘子问道。
周平一笑,:“因为没机会,众所周知肖阁主爱酒,也爱百花楼里的姑娘,前些日子宗门为争机缘,与其他宗派有不少争端。”
“好不容易事情处理完了,肖阁主还会自己在宗内喝闷酒吗?那些日子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或者不归。”
“回到宗内几乎都是在睡觉,喝什么东西的机会确实不多,醒来时就是要喝水,人也清醒了,碗中有个米粒大小还会蠕动的虫蛹,这种水,谁会喝?”
众人连连点头,“可这又有什么用?”玉尘子反问。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不是宗门内下的毒,而是死在了宗门内,外面会传,太玄宗阁主肖严被杀死在自己阁中,行凶者安然离去,堂堂太玄宛若无物。”
周平知道,在这样的社会中,脸面往往比真相更重要,拿不到真相就没有道理可讲。
“掌教莫慌,待我细细道来!”
“肖阁主近些时间,喝酒最多的地方便是百花楼,确实,一开始我也觉得,他是在百花楼里下的蛊。”
“可事实上这也并不保险。”
“其一:百花楼人多眼杂,万一被人发现异常,便会留下破绽。”
“其二:楼中灯火通明,酒水中有蛊,极有可能被肖阁主发现,从而倒掉,还有可能被陪酒的姑娘发现,倒掉。”
“其三:就算没被发现,蛊只能下载酒壶中,壶中酒水可不止肖阁主一人再喝,还有那些相陪的女子,这如何保证就一定会被肖阁主喝掉?”
“其实还有几点,我就不一一说明了,以上上三点足够让下蛊之人不愿在百花楼动手了。”
玉尘子与现场的各位宗门高管连连点头。“不是宗内,不是百花楼,那在何处中的蛊。”邢台上的三十八人此时也在眼巴巴的看着周平,三十八条性命就系于一人身上。
周平开始来回走动,“能下蛊又不会人多眼杂,就只能是在深夜回宗的路上。”
“什么?”玉尘子一震,“你的意思,这肖阁主喝完酒,又在外面找其他地方接着喝?这是何必呢?”
灵儿抬头看向玉尘子,道:“并不是喝酒,而是醒酒汤。”
周平点了点头:,“酒喝太多总归是不舒服的,夜里宵禁街上无人,突然发现一个卖醒酒汤的摊位,你说他会不会去买呢?”
灵儿一阵惊呼,:“原来是这样,没有人多眼杂,又不会有被别人喝到的不确定因素,醒酒汤浑浊,黑夜中更看不清碗中的虫蛹,且只有一家,看见了就必然会喝。”
高台上玉尘子等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切皆是你的猜测,可有验证猜测的方式。”
“没有,但凶手只能这么做。”周平道。
“哼!”玉尘子手捋胡须,:“就算你说的对,但十四日过去了,凶手怕是已经不知逃向何处了。”
“没有凶手就不能算是破了案子,这些人恐怕还是要死。”
“谁说凶手跑了?”就在此时大理寺少卿朱文与刑堂堂主赵元押着一批人走进场中。
玉尘子起身与朱文相互见礼,“朱大人。”“玉掌教”。
随后朱文转过身来看向周平,“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一共135人”
“啥?”周平一惊,“不是说玄城的南疆人不多吗?”
朱文道:“确实不多,偌大的玄城,这段时间来的南疆人不过35人,其他100人是案发前七天沿路卖过醒酒汤的老板与伙计,还有些是这段时间来从南疆方向来的人。”
周平上前直接略过了其他人,走向35个南疆人,一一查看,比对自己用时之眼看到的南疆人面孔。
众人狐疑“怎么你还认识?”
周平在扫视两圈后。不对啊没有那人啊。随后脑中轰然。
(不对!确实不对。南疆人与大武人样貌不同,很容易认出来,若真是南疆下的手,用用法术改变面容,然后置身事外不是更好,为何要用真面目示人。)
(如果一旦暴露了是中了噬心蛊,南疆人首当其中会被调查,置身漩涡之中总会落出破绽,哪个凶手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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