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发青年连忙摇头说道:“你······你是个光吃诱饵的鱼,诱饵中的钩子勾不到你,所以我们才不要浪费伤害的窝料给你!”
绿头发青年一边说一边后退,因为聂鸿沉此时全身散发出极强的杀气,杀戮法力融合在白起之心上,让口袋中的白起之心跳动剧烈,每一次跳动都带起一阵小型的地震。
聂鸿沉瞬间化作杀戮形态,此时身躯雾化,眼睛黑红色,手中的大镰刀散发出涛涛凶威,直接奔着那绿头发青年砍去。
“你砍我!”
“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的!”
聂鸿沉的杀戮形态彻底爆发,雾化的身躯化作一团黑红色的迷雾,大镰刀在雾中旋转成绞肉机,每一刀都带着撕裂灵魂的杀意。
青年却游刃有余的躲避这,他的身上不断的长出植物,那些植物应对着聂鸿沉的攻击,但是一不小心被聂鸿沉一镰刀命中。
“啊!”
绿发青年表情痛苦的大喊了一声,他似乎生气了。
他抹了把嘴角的黏液,指尖绿光暴涨:“伪神境界的威压,你承受得起吗?”
话音未落,他的后背突然裂开,数条绿色的长藤窜出,像毒蛇般缠住聂鸿沉的镰刀。
肉须上的黏液腐蚀着刀身,发出滋滋的响声,黑红色的刀光竟被腐蚀得黯淡了几分。聂鸿沉闷哼一声,迷雾猛地收缩,化作一道残影闪到绿发青年身侧,镰刀斜劈向他的脖子——
“叮!”
绿发青年的脖子突然泛起绿光,皮肤变得像钢铁般坚硬,镰刀砍在上面,溅起一串火星。
他转头,眼睛里的绿光像两团鬼火:“老东西,你这种光吃诱饵不长果子的家伙最好是讨厌,我今天就清理了你!”
他的右手突然变形,化作一根布满尖刺的绿色触手,猛地刺向聂鸿沉的胸口。聂鸿沉侧身躲过,触手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起一片雾化的碎片。
但碎片很快重新凝聚,聂鸿沉的眼神更冷了:“那我就把你体内的果实,一个个挖出来。”
两人再次碰撞,镰刀与触手交织成一片光影。广场的地面被砍出数米深的沟壑,旁边的石雕像被冲击波震得粉碎,碎石像子弹般乱飞。
绿发青年的触手不断断裂,但很快又从伤口里钻出来,像不死的蛇;聂鸿沉的雾化身躯也不断被腐蚀,但杀戮法力源源不断地修复着损伤,像永远烧不尽的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绿发青年的额头渗出汗水,他发现聂鸿沉的法力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白起之心在聂鸿沉的口袋里跳动,每一次跳动都给了他新的力量。
聂鸿沉没有回答,他突然故意放慢了镰刀的速度。绿发青年眼睛一亮,以为机会来了,猛地扑过去,触手刺向聂鸿沉的咽喉。
就在这时,聂鸿沉突然开口,声音像冰锥般刺进绿发青年的耳朵:“项问!”
“轰——”
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古铜色的身影从碎石堆里跃出,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项问的全身肌肉暴涨,衣服被撑得四分五裂,皮肤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血管里流淌着金色的光芒——那是力神武道启动的标志!
“力神武道·第一重·崩山!”
项问的大喝声震得空气发抖,他的右脚踩在地面上,瞬间踩出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碎石被震得飞起来,像一场小型的石雨。
他的身体突然消失在原地,等绿发青年反应过来时,项问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右手握拳,金色的光芒在拳头上凝聚成一团耀眼的光球。
“什么!”
绿发青年刚要转身,项问的拳头已经砸在他的后背上。
巨大的力量像洪水般涌进他的身体,他的胸骨瞬间断裂,内脏被震得移位,一口绿色的血液喷了出来。
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十几米,撞碎了一面石墙,落在一堆碎石里。
“第二重·裂地!”
项问没有停,他的左脚蹬地,再次跃起来,这次的目标是绿发青年的脑袋。绿发青年想要躲避,但项问的速度太快了,他只看到一道金色的光影,然后脑袋就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绿发青年的额头裂开,绿色的血液混着脑浆流出来,他的眼睛里的绿光瞬间暗了下去。
“第三重·碎魂!”
项问的拳头再次落下,这次砸在绿发青年的胸口。巨大的力量穿透了他的身体,直接震碎了他身体中那奇怪的结构。
在项问的力量下,像破裂的气球一样,喷出一团团绿色的黏液。绿发青年发出一声惨嚎,他的身体开始萎缩,皮肤变得像枯树皮一样,眼睛里的绿光彻底消失了。
聂鸿沉走过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绿发青年,镰刀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吃了这么多果子,也该我收割你了吧?”
绿发青年张了张嘴,吐出一口绿色的血液,他的声音像蚊子叫:“什么,难道你也会收割术!”
“不对,只有我们田神族才能吸收果实,你是吸收不了的!”
聂鸿沉冷笑一声,镰刀微微一压,绿发青年喉咙处便渗出丝丝血迹:“谁说只有你们才能收割的,其实我也能收割你们的,我的收割很是简单啊。”
绿发青年瞪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喂,就算是真的可以,也请你别收割我,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农小锅才两千岁,还没吃过真正顶级的果实,也没看尽这世界的精彩!”
而项问却哼了一声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收割的那些人,他们也不像是?”
叫做农小锅的绿头发青年想了想说道:“可是,他们都是猎物啊,就和你们眼中的鱼虾牛羊一样,我们天生就是收割族,就该收割他们啊,你不能不让狼吃羊吧?”
聂鸿沉一笑说道:“不能不让狼吃羊,你也不能不让羊反抗吗?”
“难道羊不会杀死狼吗?”
一句话农小锅的脸上全是骇然之色,他心中无比的恐惧,却想不出什么求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