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田神族年轻人都死死的瞪着聂鸿沉,眼中全是不甘心和愤怒。
聂鸿沉一笑说道:“蠢货们,你们收割了那么多世界,可曾想过他们心中的感受?”
“我对你们这群收割者,可没什么好感,速速离去吧,若是再生愚蠢的念头,小心我真的杀了你们!”
农小面皱起眉头,他一手拉一个,拉着农小饭和农小婉往后走。
看着他们走了,那弄不明白咋回事儿的农小蛋也跟着过去了。
走着走着农小蛋回头问道:“老爷爷,那我的咒文刻画好了,苦也吃过了,我现在可以收割整个世界的果子了吗?”
聂鸿沉一笑说道:“不啊,你以后不用收割了,因为你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农小蛋露出喜色,捂住嘴偷笑了起来。
“别告诉别人,就静静的等待着你体内的力量成长起来就好。”聂鸿沉说道。
农小蛋眯着眼点头,转身跑了过去,很快就追上了农小面他们。
而农小锅却迟迟没有离去,走了百米后农小面才回头说道:“小锅,你干啥呢,赶紧过来!”
农小锅微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摇摇头。
许久之后,农小面叹气,他们转身走了。
一旁的项问好奇的看着这农小锅,随后问道:“你为何不走?”
农小锅哼了一声说道:“我还回去干什么,我做出了背叛朋友的事情,且我又是个废物,天赋最弱,实力最差,我不回去了!”
项问却安慰道:“你是为了大局考虑,奈何那农小婉二人有些冲动,若不然你的计划没错,你带着我们收割那些人之后,他们若是逃回去报信,你们就都有得救的希望。”
农小锅却露出了心灰意冷的眼神,他语带悲凉的说道:“无所谓了,我回去也是吃狗粮,我吃够了,我就这样,不为人知的死去就好了。”
“当然了,你也别指望我在帮你们做些什么,反正你吸走了我的神力,如今我一身凡胎,要和刚出生的时候一样,要吃要喝!”
“聂鸿沉,你得管我!”
聂鸿沉问道:“为何会觉得我会管你?”
农小锅说道:“你这般杀伐果断嫉恶如仇的人,却没杀我们,自然是不觉得我们恶,所以跟着你肯定有吃有喝,遇到危险了肯定也会管我。”
聂鸿沉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而项问此时又问道:“聂鸿沉,你都如此强了,还不能恢复容貌吗?”
聂鸿沉一笑说道:“容貌,那是法则的力量,现在的我远远无法对抗法则。”
“那接下来我们该去做什么?”项问问道。
聂鸿沉看了看一个方向说道:“田神族家伙,大概已经了解了事情,那些田神族都开始撤离,想要再去抓几个收割,怕是不行了。”
“但是他们的祭坛还在,我不光收收割他们,还收收割那些祭坛,收割他们的诱饵!”
聂鸿沉四处感知了一下,向着一处方向奔去,很快他们就到了白石城。
白石城的轮廓在灰雾中若隐若现,昔日的青石板路已裂成蛛网,两旁的木楼只剩焦黑的框架,风卷着碎布片掠过,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法师塔的顶端刺破云层,原本晶莹的白石砖此刻泛着暗青色的幽光,塔身上刻满了天神族的召唤咒文。
那些扭曲的线条正缓缓蠕动,像一群饥饿的虫豸,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残余的神力。
“那就是他们的祭坛!”项问说道。
聂鸿沉点头说道:“是祭坛,但是里面钻出来的田神族已经跑了。”
聂鸿沉站在城门口,杀戮火焰在他周身跳动,黑红色的光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法师塔的核心被改造成了召唤阵,用来接引田神族的高阶战士。可惜,他们没机会了。”
他的杀戮法力化作镰刀,斜插在地上,刃尖戳破一块青石板,石屑在杀戮火焰中瞬间化为灰烬。
农小锅缩在项问旁边,怀里抱着个破布包,里面装着他从路边捡的野果,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法师塔顶端的召唤阵,喉咙里发出一声吞咽的声音。
不得不说,这些收割者天生就爱吃果子。
“站住!”
一声暴喝划破空气。法师塔前的废墟中跃出五道身影,都是田神族的精锐守卫: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穿着嵌满青金石的铠甲,手里攥着一柄一人高的青铜戈;旁边跟着两个持木杖的法师,杖头的水晶泛着幽蓝的光。
这些家伙都是人类,那些收割者的爪牙,就像是汉奸一般,帮助敌人毁灭自己的种族。
络腮胡壮汉的青铜戈往地上一戳,震得周围的碎石跳动:“你这老头,就是聂鸿沉吧,你已经被神族通缉了,速速束手就擒,别让我等费劲,你可知道,我这里埋伏了多少法师!”
聂鸿沉抬头,杀戮火焰在他眼底跳动,像两团燃烧的墨:“每次看到你们这样的人,都能让我无比愤怒!”
他手腕轻抖,镰刀划出一道猩红弧光。那两个青年战士刚要冲上来,弧光便劈中了他们的胸口,没有血,只有滋滋的灼烧声,他们的身体瞬间萎缩,皮肤化为飞灰,只留下两套空荡荡的铠甲。
“哗啦!”
随着哗啦一声,那铠甲落地。
“兄弟们!”络腮胡壮汉怒吼一声,法杖挥出,带起一阵土黄色的罡风,“土之壁!”
他脚下的地面突然隆起,形成一道三米高的石墙,挡住了聂鸿沉的去路。
两个法师同时念咒,木杖顶端的水晶射出两道绿色光束,击中石墙,石墙上瞬间长出密密麻麻的荆棘,荆棘的尖刺泛着剧毒的紫色,像一张巨大的网,朝聂鸿沉罩过去。
聂鸿沉冷笑一声,杀戮火焰从他周身暴涨,化为一团黑红色的火云。
荆棘碰到火云,瞬间化为灰烬,石墙则像被泼了硫酸,表面迅速融化,流淌出赤红色的岩浆。他一步跨出,火云裹着他的身影穿过石墙,镰刀直接劈向络腮胡壮汉的脖子。
壮汉只觉得手臂发麻,随后胸口的铠甲裂开,露出里面的皮肤——那里已经被杀戮火焰灼伤,泛起黑气。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壮汉盯着聂鸿沉,声音发抖,“田神族的神力,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镰刀轻轻一挑。壮汉的头颅飞了出去,身体瘫倒在地,伤口处没有血,只有黑红色的烟雾冒出——他的神力已经被白起之心吸干了。
剩下的法师见状,哪还有战意,转身就跑。
聂鸿沉手指一弹,两道黑红色的光刃射出,正中他们的后背。法师们发出惨叫,身体迅速萎缩,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树,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