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衣服换好没,都半天了?”南锦辰等得有些不耐烦。
“等一下,马上就好。”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洛子书走出。
南锦辰失神直勾勾盯着他一动不动,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洛子书看着他有些难受便关心说道:“兄弟,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缓缓就好,老毛病了。”南锦辰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让其表现出来。
洛子书看他气息平稳不像有什么疾病,思考片刻后算是明白过来,开口道:“有病,得治。想笑便笑,憋着对自己身体不好。”
“我还能再憋一会,不急。”话刚说完,南锦辰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护卫都惊动了,急忙跑过来问道:“辰少,您没事吧!”南锦辰笑的一时喘不上气,摆手示意无事,护卫这才离去。
洛子书望着眼前这位好歹是贵家公子,怎么笑起来看着,让他有一种不以为耻的感觉呢。
“兄弟,你这衣服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这衣服你穿不得,去换一身,不然一会出府门你就是全都城的焦点。”
“额,有这么严重吗?”洛子书心想不就是一件衣服,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便疑惑道。
南锦辰瞬间知晓没见过世面的人,有多可怕,解释道:“这是上雍学宫的修士服。”
“有何不妥?”不是洛子书不愿去换衣服,他自己穿的衣服一路奔波确实该洗了,但南锦辰给他的衣服太过华丽,挑来挑去,他自己总觉得不太好穿出门,便看到衣柜里有一件白色衣衫,看着挺适合自己,便穿上了。
南锦辰有些为难说道:“只是……这……总之换一身,别穿这一件。”
洛子书听着他吞吞吐吐迟迟不肯说原因,皱了皱眉道:“快说。不然就穿这一身吧!反正我也是初入雍都,外人都不认识我,可你辰大少,这雍都人,认不认得我就不知道了。”
南锦辰一时急眼道:“别。兄弟听我一句劝,千万别穿出门,赶紧换了去,搞不好我会被谋杀的,我还这么年少,可不想怎么早就殒命。”
“你没病吧!”洛子书有些生气。
“兄弟我说的句句属实,骗你不得善终。”
“我的辰大少,这里是雍都,人族的首都,谁会想不开去谋杀南阳府少爷。”洛子书想着眼前这人还真是病的不轻,天子脚下动土,委婉点叫壮士断腕,直白点就是找死。
南锦辰看着他如此执着叹了口气,诚实说道:“这是上雍学宫的修士服不假,但只有亲传弟子才可以穿,只是这亲传弟子只有两位,一位叫北昊轩,另一位可是出自我南阳府,也就是我阿姐。”
洛子书心想,原来如此。他穿的不会是他阿姐的衣服吧?这就尴尬了。应该不会,这衣服分明是男子款式,莫非……
“我知道了,难不成你偷了哪位亲传弟子衣服?若真是这样的话,辰少你快给人家送回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南锦辰一时无语:“呵,偷。我堂堂南阳府少爷,有的是花不完的金子,何来偷之说,又怎屑去偷。别瞎猜了,是阿姐修行没时间去布庄,唤我这大闲人前去布庄,帮她定制,一时忘说尺寸,便按我的制作了。”
“额……你为何不让府里下人去办,非要亲自去而且还出了叉子。”洛子书问道。
“兄弟我算是了解你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厉害啊!”
“只是在陈述事实,表达我的不理解,仅此而已。”洛子书一脸茫然说道。
“还不是因为那烦人的上雍学宫。就质问了教习几句,学宫说我犯了教规,让回家思过。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禁足我出府……”南锦辰也不再拐弯抹角,深知糊弄不过。
“噢。我知道了,可还是不对。”洛子书理了理头绪道。
“兄弟你挺适合去,大理寺当巡抚,任何疑难杂案都能破,留南阳府屈才了。”
“你有病。”洛子书心想他在问衣服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自己,还有适合断案的荒谬。
“好了,我说就是了。这亲传弟子,男子穿黑袍,女子则穿是白袍,衣衫背后绣有学府特有徽章。布料是学府出的,一般布庄都有,只是这徽章仿制不了。其他普通弟子徽章都衣衫左胸位置,修士服分不出男女。阿姐觉得我改不靠谱,准备让护卫拿去布庄改一下尺寸,这不被禁足,被我拦了下来,准备今天出去……结果爷爷回来了。”
洛子书明白了这身衣袍原来是给女子穿的,也清楚他的算盘,自己居然成了这少爷可以出门的借口,而这借口还能不让家人反驳,真够优秀的,不由的砸了咂嘴听着南锦辰继续说道。
“我穿这件衣服出去,顶多被街上的人臭骂一顿,被学府看到也就休学一年,无所谓。可你穿上,学府倒是不会怪你,但会惹到很多你惹不起的王孙子弟,大多都倾慕于阿姐,虽说这里是都城,他们不敢动手,可你能保证你不出雍都也不进上雍学宫修行吗?”
南锦辰终究没告诉他,要是她阿姐知道还不得告诉父亲,到时候南锦老者都护不住他,代价便是终生不能进“风云阁”这不等于要了他一条命,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洛子书说道:“好吧,我去换了就是,只是你给的衣服颜色太鲜艳比较适合你辰大少,不太适合我。”
“早说啊,我去给你取,买现成的都来的及。”看着洛子书神情微笑便脱口而出:“洛子书,你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噢!不及你浮夸,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记仇是吧,还是不是兄弟了……”南锦辰随手拍了拍洛子书肩膀,只见洛子书表情有些痛苦,在想自己也没有用很大的掌力呀?但从洛子书的表现来看不像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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