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全名太长姜河记不住。
只知道他是毛熊贵族，远东总督的亲戚。
没有从政从军的兴趣，就喜欢做买卖，立志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商人。
像这种上流人物，跟炎黄的马匪头子完全不沾边。
从气质方面出发，一个穿金戴银，一个狗皮帽子，按理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但老话说得好。
富贵，使我们相遇。
哪怕跨过千山万水，尼古拉得到姜河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赶来。
只因双方早就不是第一次友好交流。
在以往，姜河扒了南满铁路至少上千公里的铁轨，然后把这些高质量的铁轨全都平民价卖给尼古拉。
尼古拉在以市场价低三成的价格卖给远东铁路，使后者的维修成本大大降低。
简而言之，三方赢麻了，小鬼子亏惨了。
不止是铁轨，像什么卡车、坦克履带甚至是飞机膀子，只要在自家地界上卖不出去的全都卖给尼古拉。
致使双方交情急速上升。
也因为姜河的‘进货’过于频繁，让尼古拉短时间内身家翻了十几倍。
再次瞧见姜河后，尼古拉一路小跑想啵几口以表尊敬，但姜河早有准备，他指了指远方。
尼古拉定眼看去。
好家伙，差点没给姜河磕一个。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出问题，那么在海岸边的，应该是两艘军舰吧，而且都是大型战舰！”
姜河微笑点头。
“没毛病老铁，实实在在的八成新。”
“一艘香取级战列舰，一艘笠置级巡洋舰。”
“相关参数我也懒得给你报了，反正你心里大概有数。”
何止是有数，那是太有数了。
毛熊脚盆战争还没结束几年，被揍惨了的毛熊当然对脚盆的大型水面舰艇多有了解，这两艘这战舰在当时就参与其中，均有斩获。
作为远东总督的亲戚，尼古拉耳濡目染下想不知道都难。
“亲爱的姜，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把它们搞到手的，渠道是什么？”
“小鬼子非要上门送，我不收都不行。”姜河耸了耸肩。
尼古拉满脸懵逼。
虽说知道姜河是远近闻名的悍匪头子，干得都是杀鬼越货的买卖。
可连大型水面舰艇都能搞到就就过分了啊喂！
当初毛熊跟脚盆的战争才击沉几艘？
特喵的马匪头子直接搞到俩。
离离原上谱！
“呃....我咋感觉像泡过水啊....”尼古拉语气显得非常遗憾，实则已经开始进入状态压价。
姜河也不隐瞒，“确实这两艘船泡了点水，但不多，只要维修得当照样能用，况且是贱卖啊，刚出厂热乎的就不便宜了。”
钱，钱，钱。
姜河最需要的就是钱。
没有钱就无法建造新的系统装备，也不可能解锁更多的单位和武器装备。
“行吧，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大的十五万，小的十万，总共二十五万银元，够朋友了吧？”
怎知姜河一副看待弱智的眼神打量着尼古拉，看得后者脸上发烧。
“二十五万？你是在糊弄地主家的傻儿子么？”
“真以为我当马匪就见识少了？这两艘军舰造价加一起不下两亿日元，按照当下1:0.75的汇率，就是一亿五千万银元。”
“特喵的卖废铁也不止二十五万吧？到底是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
马匪不可怕，就怕马匪有文化。
连脚盆军舰造价多少和汇率都一清二楚，确实过分了！
“开个玩笑嘛，何必认真呢亲爱的姜？”尼古拉堆起笑容，“不过你看，战列舰三座主炮有两座损坏了吧？那艘巡洋舰的舰岛处还被捅了个窟窿，我们维修也是要钱的，折一折下来你也不能要价太高不是？”
姜河闻言心里无奈叹息。
毕竟当时两条巨型乌贼下爪没个深浅。
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确实不能要价太高，咱们也别废话，八百万银元，你直接派拖船拉走，我再供你一顿饭。”
“八百万！？”尼古拉连连摇头，“太高了太高了，算上维修成本我们还不如造个新的，最多三百万。”
“可别吹牛逼了，被脚盆按在地上揍了之后，你们海军就是后娘养的，军饷都快开不出来还造新舰？七百万别墨迹。”
“那也不能要七百万啊亲，我收了之后根本出不了手，四百万吧....”
“装，继续装，你们毛熊在西欧蹚浑水，需要的是最快的即战力，这两艘舰你拿回去，海军激动的能给你立长生排位，六百万。”
尼古拉欲哭无泪。
实在想不通姜河知道的事情咋这么多。
确实，毛熊需要更多的水面力量。
现在造恐怕来不及，如果有现成的平台就不一样了。
这两艘舰全都是脚盆花重金从国外定制，一艘带英造，一艘花旗造，可靠性有保证。
倘若收回去，翻个倍倒手卖给自家海军并不困难。
况且还有属性加成，把脚盆主力舰搞回去改装成毛熊舰，从政治层面出发好处更多。
想到这里，尼古拉一咬牙一跺脚伸出手掌。
“四百五十万！同意我就发电报派拖船队！”
“我再降点，五百八十万，但泡水船一经出售概不售后。”
“苏卡不列！五百万！再多我也出不了了，给个痛快话！”
姜河挑了挑眉毛，“再加一千支莫辛纳甘，外带五十万发子弹。”
“成交！”
“走，喝酒去！”
“我要地瓜烧！”
两人勾肩搭背，笑容温暖纯真。
没错，这必定又是一场三方共赢的局面。
唯有脚盆受伤的世界达成。
...
旅大。
秋山古一个头两个大。
通过多日来的远距离探查和无数拍摄的照片，足以确定自家的两艘强大战舰在辛岛南部搁浅。
至于有命从那场单方面屠杀中幸存下来回到旅大的伤兵，他们说的话秋山古一个字都不信。
能不能为失败找个更加符合逻辑的理由？
哪怕说遇到海啸都更加让人信服。
至于真相是什么，不止旅大方面在查，本国方面同样在寻找真相。
唯一得到多方认可的猜测，还真就跟奉军汤玉麟胡咧咧的差不多。
也许遇到了海怪导致两艘战舰遭受重创，逃生的水兵进入冰冷的海水里极难生还；加藤定吉被俘，是因为最近的陆地是辛岛南岸，只能说运气不好。
“长官，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说话的是秋山古的左右手，山本庄繁。
这阴逼在未来是奉军的头号大敌。
但对脚盆来说，是值得大力培养的精英。
“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违和感很强，一定有什么细节我们没有察觉到。”
“你觉得该如何做？”秋山古示意继续。
山本庄繁揉了揉太阳穴，“无论如何，根源还是辛岛姜河，既然是土匪窝，想打进楔子应该不难，我们何不抽调些情报科的精锐混进辛岛？”
“一来可以看看那里有什么秘密，二来关外的江湖势力众多，通过投资姜河或扶持傀儡做大做强，也可以试图控制所有土匪。”
作为炎黄通，山本庄繁非常清楚最好的分化瓦解办法就是以华制华。
按照估算，关外土匪有十万左右，一百多万支各类枪械，冷兵器无数，虽然大部分都是鸟枪烧火棍，可真要乱起来，真够奉军喝一壶。
运用得当，未来拿下关外后，这些土匪都是助力。
驾驭不了，就是颗大炸弹，会炸的关东军遍体鳞伤。
“这件事交给你全权负责，还有关于攻打辛岛失败的事一定要尽力封锁，逃回来的伤员以归国养伤名义送上船，然后，你明白该怎么做。”
虽说陆军海军互喷马鹿好多年。
但在核心问题上，还要尽量帮忙擦屁股。
否则丢的是大脚盆的脸。
“长官，船怎么办？就放在那搁浅着，万一被他国看到，恐怕舆论对我们大为不利。”
秋山古叹息摇了摇头，“现在本国的精力都放在各个群岛扩张上，没人力物力拖回来，再等等吧，反正也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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