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破镜,这神级天赋卡还真不是盖的!”
凭着一部《纯阳真经》,短短三日入二品小宗师的魏长欢笑着咕哝了一句。
照这么练下去,一个月成就天象境岂非信手拈来之事?
而且这几日翻书的速度,简直夸张到了极点。
听潮亭首层二百八十部剑经剑典,他只用了两日时间。
外加儒释道三教内功心法百余册,近三百门功法尽都烂熟于心。
之所以没有急着去四层修习那些高深功法,魏长欢亦有着自己的考量。
武道一途,乃是聚沙成塔,积羽沉舟的过程。
底子打得越扎实,将来的路才更好走!
但自己的任务是鸠占鹊巢,可不是真的来闭关勤修的……
听潮亭一层三万册入门武学,照目前的速度,起码得一百多天才能览尽。
这么下去可不行!
魏长欢的打算,是将自己变成一座行走的武库。
系统给自己的无敌期限,只有短短一个月。
时间紧任务重,只能先将所有秘籍的内容牢记,回头再慢慢研究。
另一边,拂水房各路谍子的情报,也在源源不断送回王府。
加上这三日红麝探得之事,人屠徐晓大概对姓魏的神秘年轻人有了些了解。
魏长欢是凉州清河县人士,从小父母双亡,被同村的亲伯父养大。
此人天生的读书种子,十四岁高中乡试秋闱解元,十六便举人及第……
本以为清河县能出个当朝状元,可惜,最后赴京赶考时还是落榜。
回乡途中又被几个小蟊贼洗劫一空,沦为乞丐。
再之后,便没了此人的消息……
端坐在软塌上的北凉王右拳紧握,听罢后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
一个落地举子罢了,比武帝城王老怪还可怕……
九州之大,何曾听闻此等怪事?
徐晓眉眼一凛道:“青鸟,确定他们口中的魏秀才,便是听潮亭里那位?”
“相貌虽有些不确定,但清河县口音和名字,丝毫不差。”
一旁的红麝纳闷道:“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忽然间脱胎换骨,难道真是被人夺舍?”
徐晓点点头:“照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养大他的伯父呢?”
青鸟抱拳道:“魏长欢赴京赶考的第三个月已经病死,族中剩下的,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徐晓慢慢松开紧握的右拳,微微道:“但凡姓魏的,都押来王府。”
“是。”
这时,一瘸一拐的王府大管家宋鱼,满面慌张的来至近前。
徐晓一瞪眼:“有伤就好好养着,府里的事让其他人去办。”
宋鱼磕巴道:“二,二小姐和小公子回府啦,还有陈将军,也从拒北城赶了回来。”
旁边的红麝和青鸟一听,俏脸瞬时有些难看。
撇头看了眼坐立不安的王爷,比她们还紧张。
“人,人到哪儿了?”
“正朝听潮亭那边去。”
“那你不早说……”
噌地站起身的徐晓,撩起衣袍便冲出门外。
北凉王二子二女,长子徐风年在外游历,已有两年多。
大女儿徐脂虎远嫁江南,而小儿子这些日在军营,府里的事儿根本没敢告诉他。
黄蛮儿虽有力拔山河之勇,可却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儿。
这要是不管不顾地和那位神仙动手,再被姓魏的揍一顿还得了?
至于上阴学宫的二丫头徐渭熊,大柱国更是没吐半个字。
十三岁就敢提剑杀人的主儿,能咽下这口气?
一儿一女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就这么去找魏长欢,岂不是羊入虎口?
还有义子陈之豹,不好好在边关寻营,也跑回凑热闹……
当大柱国带着一众人赶到听潮亭时,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被人抓着腰间玉带的黄蛮儿,两脚离地,一双拳头不停在空中胡乱挥舞。
一副睚眦目裂的样子不停嚷嚷着……
“有,有种放老子下来,打不死你!”
魏长欢低头看着他说话流口水的样子,噗嗤一乐。
“水行中龙力最大,陆行中象力第一,徐龙像,你爹给你起这么威武的名字,倒不委屈这一身龙象之力。”
方才听到外边有人聒噪,出来一瞧,竟是个锦衣玉带的憨傻小公子。
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这小子便挥舞着一对沙包大拳头砸来。
结果可想而知,堂堂王府二少爷最后被人家拎小鸡儿似的,提溜在手里。
问了半天,才知道找麻烦的是北凉王次子,天生金刚境的徐龙像。
此刻,魏长欢瞧着北凉王众人赶来,面色一沉。
“王爷,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吗?”
徐晓身躯微躬,满面赔笑道:“没忘没忘,不准任何人叨扰阁下清修吗……”
“小儿顽劣,还请魏公子抬抬手,把人还给本王。”
魏长欢冷笑道:“不提醒王府上下一回,恐怕还会有人不长记性。”
说罢,他手腕一旋,直接把个徐龙像扔进了听潮亭。
随即袍袖又挥出一道匪夷所思的气机,瞬间以泰山压顶之势,将挣扎起身的小王爷牢牢摁在地上。
送上门的人质不要,脑子瓦特啦!
又急又气的北凉王瞧见这一幕,脸儿都绿了。
赶忙抱拳赔罪道:“哎呀,先生息怒,黄蛮儿天生痴傻,经不起这么折腾,高抬贵手啊!”
王妃吴素临终前,最不放心的便是这孩子。
千叮万嘱让大柱国看好幼子,咽气时都没松开徐龙像的小手。
人屠徐晓可以狠心命人架着刀剑,将长子徐风年赶出王府游历。
但对小儿子,那真含在嘴里怕化了,磕着碰着都能掉几滴老泪。
如今被姓魏的活神仙掳为人质,算是掐住了铁骨铮铮的北凉王命脉……
“仓啷……”
随着不绝于耳的拔刀声传来,数百甲士护卫只等王爷一声令下,便要拼死冲进去救人。
一时间,整个王府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大战一触即发。
剑拔弩张之际,忽然有两个人自湖面飞掠而来。
男子白衣胜雪,面如冠玉,手握一杆七尺二寸的刹刹银枪,端的是风流无双。
另一位青衣儒衫的女子,三千青丝挽做玲珑髻,肌肤如雪,英姿飒飒。
虽不及红麝艳丽丰腴,却是秀气孤禀,傲然如雪中寒梅,遗世而独立。
二人双双落在北凉王近前后,俱都是一副气冲霄汉的模样。
“爹,这家伙究竟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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