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人都死了,二女顿时就呜咽哭泣起来,杨小芳更是大声悲呜。
“你们把他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也许可以试试。”众人正悲伤叹息之时,旁边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大家似乎被这话语震惊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只有那个医生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好在乘警反映快,车上死人终究不好,这个时候还有人如此自信,说明他的医术非常了得了。乘警叫了身旁几名男子搭手,三两下就把死者抬入治疗室。柳秋露对雷天的声音熟悉,娇躯一转惊讶道:“是你!原来你是医生。”
柳秋露与杨小芳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雷天只是向二人略一点头,便走进了治疗室。
警察伸手拦住两女,柳秋露俏目一转说:“我与他是朋友,何况他也需要我帮忙。”面对这种事情,警察自然宽容一些,列车上死人当然很晦气。
雷天掏出一粒低品回元丹,炼化掉大部分药力,塞入枉仁山口中,左手凝结一个法印,在虚空里划出一个尺余长的光圈,右手在光圈里就那么虚空一抓。
呼——
突然阴风四起,旁边的警察和柳秋露面色一愣,一丝恐惧写在脸上。
二人就这么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看着雷天的右手在光圈里抓出一个缥缈的人影,融合进死者身体里。雷天做完之后才告诫道:“人死亡之后一段时间以内,其灵魂意识还在,你们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千万要记住,说出去就会有恶运,因为我这样做扰乱了天道。”
警察和柳秋露恐惧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要不是死者枉仁山的一声叹息,二人还一直处于惊骇之中。
后来,警察疯了,因为他向别人说了这件事,再后来他说什么别人也不信。
后来,柳秋露每年都到黄河边茶棚等待数日,尤其是第三年,柳秋露与杨小芳在茶棚苦等月余,望眼欲穿,仍不见雷天的身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雷天走遍了世界各地,了解了诸多奇闻异事,见识了一些世俗礼仪,同时也暗中查访了许多名胜古迹。修炼修心,他走一路看一路,世俗是百科全书,他开创的六气意境因此受益良多。天气血脉演化了天青剑法,暗藏天人合一的意境,地气诡异,仿佛一道鬼门关,朝露是万象,暮霭是冷凝,正阳是道邪,论阴是千罪。
他在这里修炼朝露血脉演化万象人间的意境最快,几乎是一日千里,时时不同。因为灵气太稀薄,法术根本就无法修炼,魂术却增长迅速。
雷天一路走一路看,感觉埃及金字塔的星辰很神秘,好像来自西洲神族,这神术是不外传的,他们为什么要留给地球上的凡人?
欧洲奥林匹斯山,太阳门都有神族留下的气息。
玛雅族昌盛一时的文明为何突然消失了?他们建造的金字塔里有什么东西让人如此忌惮?雷天在玛雅族旧地久久不想离去,后来只好把这一片天地以及金字塔里的各个影像刻画在意识深处。
雷天隐隐有种感觉,这些地方还会重现,有可能是在另一个地方。
南北两极终年不融化的坚冰,在其最深处,到底封印了什么强大的存在?雷天的合魂术根本无法继续探测,千米之下好像被封印了,他无奈之余,在各处停留几日便悄然离去。
印度恒河一水流湍急之处,阴气极为浓郁,雷天用神念捞起几粒阴珠。
这里能孕育恒河阴珠,雷天很奇怪,一没有法器,二没有神器,难道河底有聚阴阵法吗?
他看见无数民众来河边沐浴跪拜,就更是觉得奇怪,是什么力量使众人来此祈祷?站在恒河边上,雷天感觉不到那股力量,只好默默离去。
又一日,雷天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在这里顿足了很久,然后走进了一片黑石滩。在黑石滩最深处,他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黑戈壁!意思是神遗弃的地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它的背后藏匿了什么?(黑戈壁,萨满语其意为神遗弃的地方)
这里除了神的气息,还有一股凶戾霸道的气息,如一轮焦阳炙烤着黑石滩。
难道是烧焦了?雷天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当他走到一个巨大的深坑边,瞳孔猛的一缩,这是一个箭坑,毁灭之气弥漫,仿佛要摧毁一切。
他有一种预感,这毁灭之气恐怕与穿云箭法有关。
雷天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在一块黑石边坐下,位置正好是背阴处,如果不仔细察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人。雷天想感悟这里的毁灭之气,想法虽好,但事与愿违,半年过去毫无收获。
这一时间,放牛的放羊的常常在黑石上休息,依旧没有察觉到石下的雷天。
难道箭意消失了?雷天不甘心,又坐了三个月毫无收获才悻悻离去。
他空余时间收集了各个教派的经书,大多数是储存在脑子里。
这一日,雷天来到日本东京晴空塔的顶端。二年多了,六气血脉无一丝增长,反而是魂术修为和六气意境却直线猛增,修炼冷芝一族的生魂术,已初步摸到魂隐大圆满的门槛,合魂术的延伸距离可以在三万米以外了。
咦!雷天感到现在的日本人,其意识思维链条很奇怪,时刻有反叛的倾向,并且都是针对母亲故乡的中国人。
有了这一发现,雷天强大的合魂术高速运转,在法力触及的范围内,寻找数千万人意识深处那一根相同的丝线,数十息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现在的日本人,原来是中国人的子孙,他们的祖先来自一个叫苇原的地方,而苇原的译名就是中国,也就是说他们是前古中国人的旁系血脉传承下来的子嗣。他们为什么要反叛自己的祖先?甚至是祖先的血脉子嗣也不另外,难道有人在他们意识最深处做了手脚?”
最后,雷天逆黄河而上,翻越山林沟壑,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
这一日,他远远便看见三五个人影在茶棚饮茶吃点心,茶老的身板依然硬朗,只是身后多了一个憨直的壮实小伙。只不过,他看见柳秋露的身影时笑了,看见杨小芳时眉头一皱,二女脸上非常憔悴,眼神里还有无限的哀伤。
二女远远望见雷天的身影,已是泪眼一片。
茶老好似知晓今日有贵客临门,早早煮好一壶清心茶。
雷天来到茶棚,一口气把碗中的茶水喝干,用衣袖一抹嘴说:“还是这里的老茶水地道,心有清明,神轻气爽。”
“哈哈……这不过就是普通茶水,那有如此神效,小客呀,这二位女官已是苦待月余,今日总算把你盼来了。”茶老说完领着憨直小伙自顾烧火煮茶去了。
二女眼巴巴地望着雷天,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
雷天对二女略为点头,又喝了一碗清心茶,心情沉闷道:“你俩家一年前同时遭受变故,那是你们命理格局应当如此,窥视天机,破命理,我还未有那么大的修为,即使可窥视一点,也是无法改变的。”
原来,去年国庆大假,柳秋露与杨小芳两家结伴出游,车行卧龙山,因坡陡路滑,两车坠入山涧,二女父母及杨小芳的丈夫枉仁山,五人遇难,唯独二女无伤无碍。
这时,柳秋露才想起,黄河边茶棚里雷天的一番话。
她把自己近几年的经历以及所做的恶梦一一对比,方才感到蹊跷,于是与闺密杨小芳来到黄河边上苦等。
柳秋露见其余茶客已经远走,茶老及他的弟子正在里屋煮茶,于是就把一些从未向他人提及的秘密,向雷天和盘托出,当然有些重要事是在杨小芳不在之时,才讲给雷天听的。
杨小芳只因家中出了变故,与柳秋露同病相怜,二人一同出来散散心。
今日听柳秋露那么一说,心里正奇怪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令人惊奇之事的同时,又增添了一份好奇之心,那就是把雷天当作了逢凶化吉的算命先生。
茶老提来一壶清心茶,并且很细心地给众人添满茶水,又才自行离去。
雷天当然不会告诉杨小芳某些事件的关联之处,而是真如算命先生一般,替二人测字推算,并告诉杨小芳三十岁以后将财运亨通。当作杨小芳的面,雷天并没有如实告知柳秋露,也是用一个测字法暂时迷糊二人一下。
柳秋露也是聪明绝顶之人,雷天故意闪烁其辞,她岂能不明白,好在杨小芳爱干净,私事较多,雷天趁这个间隙便如实相告,自己正在找寻那传说里的佛家坟冢。
柳秋露也坦诚相见,其中就向雷天详细地叙说了自己常常梦见的新疆怪石峪,猜测说那里就是他要寻找的佛家坟冢。
雷天肯定地点点头,面色肃然地道:“在当今这个时代,大多数传说和恶梦都有可能是真的,佛门众僧入世修行,替众生入炼狱,悲哉壮哉!你的猜想没错,我仔细研究了怪石峪的图片,佛谷乃是一个巨大的战场,数亿万计的佛僧众人在呐喊在暴吼,他们死后的皑皑白骨化为石山石塔,还有散落在各处的莲花台、佛脚趾和一些僧帽,这些足以说明,那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混战。”
一个种族的消亡,犹如灭世之涂炭。
柳秋露打破沙锅问到底,追问道:“灭世之战为何会在这里暴发?”
“我也不知道,不过但愿这样的秘密一直沉浸下去,就让它随历史消亡吧!”雷天目光深邃地回应。
柳秋露怎知道雷天对母亲故乡的那份深情厚意,她疑惑地看着雷天。
雷天好似没有注意她的眼神,也没有对她详细解说,在她同意后把合魂术、云仙心经等一些修炼法门,以神识打入她的眉心。当晚,柳秋露避开杨小芳,好奇地按照雷天所授的修炼功法,运转合魂术开始迈向那不同寻常的人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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