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这次来找你的原因，低级武技——闲游步，低级武技——峰拳。”
卫程拿出两个光碟，在顾子墨面前晃悠。
一般来说世家是不会对平民学生进行投资的。
之前也说过。联邦不让平民中有资质的学生被世家绑定。同时也是让军队成为平民学生最好的出路，让大量的平民学生去前线。保证世家的实力。
但很显然，这次联邦是真心想彻底铲除妖兽，允许世家扶持有资质的平民学生。不然卫家也不敢这样给予顾子墨帮助。
要知道，早些年卫程想给顾子墨资源卫父卫母都不让。
“武技就拿两个光盘保存？”
顾子墨看着卫程手上的光碟说实话是很吃惊的。
“虽然是低级武技但也不能这样吧？”
顾子墨看着好像还是什么盗版光碟。
卫程有些不屑道：
“低级武技，之前就是鸡肋。有点用却没什么人练。每个家族基本就留下了标志性的几门低级武技收藏用。”
想到什么又叹口气道：
“可惜了，如果是之前。这些东西你问我要，我随便就能拿给你。”
“但现在这些低级武技的地位水涨船高。我们家收藏的低级武技也不多。这两个可是我爸妈精挑细选出来让你修炼的。”
顾子墨看着卫程，欲言又止。其实不管是在这时候提供的消息，还是没有任何条件的武技赠送。
都表明了卫程他和他父母都相信顾子墨，相信顾子墨的人品，相信卫程和他的友谊没有别的东西掺杂在其中。
不然这些不说卖身，也要签个十年合同之类的。
但顾子墨此时也感受到了一丝沉重，好像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如果单单是比血气值，顾子墨还是有些自信的。
但要比武技的话，顾子墨还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自己对武技的悟性如何。万一，万一在修炼武技这一块，顾子墨没有悟性。高考时候，顾子墨的成绩必然要下滑一大半。
卫程似乎看出了顾子墨的压力，开玩笑道：
“咋了，被吓住了？”
其实也是顾子墨原本计划好的发生了不可掌控的变化，导致他一时有些担心。但其实仔细想想，血气值不到350以上的去耗费时间学习武技完全是舍本逐末。
350点血气值以上的也不太可能太过于专注武技的修炼。毕竟武技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游戏里英雄的大招一样，一级直接学大招。威力是肯定有的，但之后就没有血气值的支撑。容易成为待宰的羔羊。
“没事，等小爷修炼出来了。小爷教你，到时候你有我这个武学奇才的帮助一定能吊打他们。”
卫程勾搭着顾子墨的肩膀，嘿嘿笑着。你别说，这样猥琐的模样倒还真让顾子墨放松了下来。
顾子墨把某些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淡淡说道：
“白日做梦。”
卫程一副被打击的模样，看着顾子墨。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顾子墨。
“我好心安慰你，你说我白日做梦？！”
“好吧，不是白日做梦。你还真不一定能做上，是痴心妄想行了吧。”顾子墨不想看这家伙蹬鼻子上眼。毫不留情地对其进行了打击。
“走，上我家坐会儿？”
一路上的闲聊，奥，重要通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顾子墨家楼下。
“废话，我来找你。不上你家上谁家？”
卫程白眼一翻。
虽说低级武技现在价值暴涨。但不至于让他堂堂卫家二少过来亲自送过来。这次他过来是有别的目的的。
顾子墨带着卫程爬向21楼，虽然是有电梯的。但大多数是用于老人小孩上下楼和搬运重大物品的。
毕竟这个时代，电力资源需求量巨大。电费价格十分高昂，廉租楼里免费提供的公共用电量就一点，完全不够用。
“咔”廉租房还是用老旧的钥匙开的门，有些老旧的铁门吱吱作响。
进来吧，顾子墨此时也有些庆幸还好因为有个妹妹，所以家里一直很干净。不然单单靠自己那没怎么见过面的老妈，顾子墨心想可能就是衣服鞋子乱飞，被子共沙发一色。
“用换拖鞋吗？”
顾子墨示意卫程可以直接进来，而卫程看着一旁的拖鞋，主动问道。表明自己不会嫌弃的。
顾子墨看着卫程却有些怀疑道：
“你没有脚臭吧？”
那警惕的表情告诉卫程，顾子墨并没怕他嫌弃，而是顾子墨嫌弃他。
“你！”
卫程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自己那波澜的心情。最后叹一口气道；
“算了，反正等会儿就走了。”
最后还是没有穿上拖鞋就进去了。
“所以你真的有脚气？”
顾子墨的表情无比诧异，一副没想到我竟然猜中了。
卫程此时觉得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名誉重要了，律师呢？我要见我的律师！
“有谁来了吗？哥。”
此顾子萱的声音刚好从里屋传出了。同时也压住了卫程想动手的心思。
想了想之后的事还要顾子墨本人的同意，卫程还是选择放过这次污蔑。
“嗨，子萱。”
卫程作为顾子墨的好友，还是知道顾子墨有个妹妹的，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两人也算是认识。
顾子萱穿着宽大的白T恤和牛仔裤。因为在家里，所以显得有些凌乱的黑色直发。精致的面容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即便卫程已经见过几次，也不免有些惊叹。
“卫程哥。”
顾子萱走过来打声招呼，弯腰给卫程倒了杯水，旋即坐在顾子墨的身边。
“你出来干啥？”
顾子墨看着顾子萱给卫程倒水，心中有些愤愤不平。长这么大还没给他亲哥倒过水呢！
“卫程哥来了，我不得出来？还待在房间里多没礼貌。”
顾子萱白了一眼顾子墨。有些埋怨自己老哥不知礼数。
“老黑，啊，顾哥。”
卫程刚开口就被顾子墨杀人一般的眼神瞪回去了。
顾子萱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也是偷偷地笑。
“这次我来也是有事想问下你妹妹。”
卫程看着一脸阴暗的顾子墨只能开口直接说主题。
“嗯？”
接连两声疑惑，一个是顾子墨想不到卫程和自己妹妹有什么事要问，另一个顾子萱也不明白卫程为什么会找自己。
卫程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看顾子墨旋即说道：
“你哥可以免费去武馆学习，可能顾不上你。所以我问问你要不要和你哥来我家住一段时间。”
“你在说什么？”
顾子墨真的有些生气了，卫程这样说顾子萱不可能不去。而这样，就意味着告诉顾子萱，你成了你哥的负担。
顾子墨听到这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卫程会亲自来，为什么要见顾子萱。卫程很清楚，他不会为了去武馆学习而暂时不管顾子萱。
所以直接开头告诉顾子萱，你哥可以去武馆学习，但他担心你。所以你也去是最好的结果。
这样也就等于让顾子萱去劝告顾子墨，顾子墨就不会以顾子萱为理由婉拒了。
“哥，没事。反正在家我也是一个人无聊，刚好可以去城里看看喽。”
顾子萱按住了顾子墨的肩膀，静静地看着他。
“哥，你一直都是第一。记得吗？”
真诚的双眼倒映着顾子墨的脸。透过这清泉一般灵动的双眼，顾子墨好像看到了一个满是不安的少年。
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呼出，最近烦躁的心境也都有所释放。
“哥，我没有想给你压力，但我也不想你不相信自己。”
顾子萱看着眉头紧锁，最近面色苍白的顾子墨有些心疼。
作为顾子墨的妹妹，顾子萱怎么会不知道顾子墨最近精神紧绷，压力山大。虽然顾子萱不知道原因，但顾子萱知道，曾经意气风发的哥哥，如今却不再相信自己。
曾经的顾子墨，即便有时候不是第一，也会说：
“你一时的领先，是我在为下一次冲锋做的准备。”
而如今的顾子墨，却是只相信自己通过信息全力推算出来的结果。即便是自己超越了，也不过是继续更新信息，重新推算。这样的顾子墨，未来是可以看得见的。
“老黑，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子萱觉得是你的负担，你怕你完成不了我们的期待。”
卫程看着顾子墨这一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但你想过没有，子萱自己觉得会是你的负担吗？子萱想在廉租楼里过一个暑假吗？”
“而你。老黑，说实话。你已经一年没给我吹过牛了，这一年你都是在给我说你自己的真实水平。”
卫程此时竟然有一丝落寞。
“你在怕什么？普通班前十哪个不是意气风发，只有你只看当下。”
说罢卫程起身将水一饮而尽。
“老黑，你考虑好了，明天自己去武馆，我就不陪你了。子萱妹妹我会让我姐接过去。”
临走前，卫程再次转头看着曾经自己心中崇拜的目标，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一声，离门而去。
“哥，你在乎我的感受的话。那就做回你自己曾经的样子。”
顾子萱此时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顾子墨有一丝无奈，其实卫程也点醒了他。顾子萱从未觉得是自己的负担，而我又凭什么觉得她想待在家里呢？
武馆，确实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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