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放下贾环,学着古礼向贾政拱手示意道“叔父,侄儿有事找您商量,不知可否方便?”
贾政高兴到“方便,方便,来里面请。咱们里面说话”
二人进屋落座,赵姨娘奉上茶水,贾政慢斯条理道。“贤侄呀!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你可是我的亲侄子啊!你娘和你哥的事,都是那头发长见识短的王家妇人做!你二叔我饱读诗书,怎奈母亲偏偏看上了目不识丁的王家女子。我本想找个知书达理的!可母亲却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说她哥哥前途无量,可替我们贾府遮风挡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是毫无办法。
后来太子谋反,大哥失了前程,王氏挟兄之威,乘机发难,非要掌控贾府不可,这才叫她的下手。作下那不忍之事,当时我虽然知道,却迫于母亲压力。这孝道大于天,很多时候二叔也是万般无奈。
荣国府风起云涌,贾琏已经成为不可压制的存在,现在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贾老二明哲保身急忙与王夫人划清界限,看来其并是无辜的,只不过装糊涂,吃现成的罢了。
不过张成并不想揭穿他的虚伪。敷衍道:“二叔!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说到此处,虚情假意的贾政哭哭啼啼道:“侄儿你是不知道啊!这王氏顾娘家,这些年来为了他那个娘家哥哥!几乎搬空了贾府!最近府里开销甚大,有些拮据希望你能理解!”
这是要借钱吗!张成最不怕的就是借钱,只要有账算就行,古代催债合法,高利贷最不怕的就是借钱,张成怕的是那些。喜欢黑不提白不提的亲戚。张成道:“怎么叔叔最近手头有些紧吗?我的手头有些闲钱,不知道叔叔需要多少?”
没想到张成理解错误,贾政摇了摇头道:“我就是那么顺嘴一说,叔叔还不至于向你一个小辈借钱,你此去江南见你姑父林如海,其实是为了亲上加亲,林如海身体不好,家财万贯就这么一个女儿,有道是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宝玉娶谁不是娶,我可以答应叫宝玉兼祧,当然这目前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老太太把黛玉妹妹接过来,也是与宝玉培养感情。此事需要向你姑父意挑明,免得他将家产另做安排,办成此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成一听,心中一万个卧槽尼玛!少不了我的好处你给多少钱?是三二百两,还是三四千两?我差你那点银子吗?张成根本就不想将黛玉给大脸宝糟蹋,玩起了无间道满口答应道:“叔父放心,此事就包在侄儿身上。”
贾政点了点头,贾琏又道:“叔父,实不相瞒,侄儿正有一事相求,此去江南叔父不防给侄儿谋个外官,送表妹回来后,侄儿就想走赴外地走马上任,到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不回来了,省得见那王家恶妇闹心,至于所需金银,侄儿前世颇有积蓄,叔父不防尽管开口”
贾政一听皱了皱眉头道“贤侄,你这话什么意思?叔叔带你视如己出不说,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要分家?你置家族于何地?你置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于何地?你知道你的决定将给家族带来怎样的后果吗?胡媚儿一个丫鬟追认为亡妻,够意思了,你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贾琏道“分家怎么了?那个大家族不分家?分家不等于背叛祖宗,不等于就是大逆不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能在一起的人你硬要往一块捏,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一听这话贾政怒了“你要干什么,贾琏!我等公侯之家,以忠孝仁义为本,父母在不分家,难道你真要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何况家族难为你什么了?不就是睡个女人吗?又不是不叫你睡别人?没人阻止你三妻四妾,不就是院子小点吗?你放心等你回来,叔叔就帮你扩建完了,到时候叔叔在给你谋个京官,她王熙凤不过是就占个名头而已!这你还不答应吗?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什么京官?这贾老二,根本就是想使唤傻小子!自己要净身出户,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荣国府这点家底我不要了,你们夫妻二人不用偷偷摸摸的损公肥私了,我白送给你们,外放做官我又没说不拿钱,该花的一分都不少,兴许还会多花一些算是还个人情。
贾政贾政,就是假正经,装糊涂,贾母偏心,他不知道吗?王夫人做的坏事他不知道吗?他什么都知道,却乐享其成,却装作道貌岸然。
只要不分家还不是和你们一个马槽子喝水,这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感情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犯得搬这些大道理损我吗?真是宁指望外人,莫指望亲戚。
张成脸色一沉。!不阴不阳道“叔父说的不错,他日咱们同殿称臣,恐怕还要叔父关照一二,侄儿告辞。”
“哎!贤侄你怎么这就走了呢?吃完饭再走不迟”
“不了叔父,明个就要出发了,我还要打点行装”这场见面不欢而散.
贾政目送张成走远了,呸!的一声,狠狠的啐了一口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再有本事你也翻不了天!还得给老夫拉车,”
赵姨娘,看着远去的贾琏道:“存周!这样不好吧!是不是有些过了?”贾政字存周,没人的时候赵姨娘喜欢叫他的字号
贾政信心十足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夫一身浩然正气,他能奈我何?这神仙再大。他也大不过忠孝仁义四个字。”
赵姨娘担忧道:“存周我觉得做人还是不要这样,平白得罪人?我们又能落得什么好处?何况你还求着人家办事,万一人家从中作梗,你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政道:“我这哪里是得罪他,而是忠言逆耳啊!他爹一辈子都死死的被忠孝仁义四个字压着,他也翻不了天,他要是真有一拍两散的心思,那天只需一剑杀了王熙凤不就一切了账了吗?,老太太能说什么?就以那日在铁监寺他石破惊天的本事,王子腾是个屁,皇帝又能拿他如何?可他没有这么做,必然是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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