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悠回道,“是的,皇上,自从出了三姐的事情,父亲就不允许我出去。”
他的三姐跟着一个穷书生跑了,他爹和他娘生怕他走上他三姐的老路,会为了勾栏瓦舍里面的女子要死要活,是以都不让他出门。
荣安奉来一盏热茶,李炙愈接下,拨弄着茶盖刮去上面飘着的茶叶,“那是不是说,很多人都不认得你?”
秦梓悠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嗯,应该可以这么说,大多数人都不曾见过我。”
“朕有一要紧事想要交托你去做,你可愿意?”
“梓悠愿意。”
他敢说不愿意吗?
不愿意那可就是违抗君命,别说他了,就是他爹在这,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荣安,你去找一些人来,帮朕找一些东西。”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找。”
“王贵妃,朕记得你做的一手好点心,今日就有劳你亲自动手,一会儿与朕一同在此处用膳。”
王贵妃,“……”
她什么时候会做点心了?
她一千金大小姐,需要自己动手做点心吗?
她早就对皇上死心了,就算没死心,也不会傻到自己动手做啊,肯定是拿别人做的,说是自己做的嘛……
等等……原来是这样。
王贵妃端庄地福身行礼,“是,妾身立刻去准备。”
没过多久,荣安带着五个干活麻利,嘴巴严实的小太监走到大殿外,放心不下,还是准备提点一二。
“一会进去了,皇上定是有要紧事要交代,这要紧事就是不能说出去的事情,要是谁嘴上没个把门,小心皇上拔了他的舌头。”
“记住了吗?”
五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回道,“记住了。”
“进去吧。”
荣安领着五人进来,五人留在台阶下端,荣安公公走到李炙愈身边,“皇上,奴才把人找来了,这几个机灵。”
“让他们去把以往的奏折抱来,查看一下关于盛都修建一事的奏折,都给朕找出来。”
荣安道,“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吩咐他们做事。”
等他们退下后,李炙愈提笔写下一个查字,递给了一旁站着的秦梓悠。
秦梓悠懵懂地接过,想到皇上方才对荣安公公说的话,又看了看上面写着的字,心里有了一番猜测。
“皇上的意思是,让梓悠去暗查修建一事?”
李炙愈唇角勾笑,“是,你倒是不笨。”
秦梓悠为难的看着李炙愈,“谢皇上夸奖,只不过梓悠并不是很懂这个,若是做不好……”
应该不会砍他的头吧!
“若是做的好,朕答应你一个要求,比如赐婚。王贵妃进宫以后,一直不得朕心,朕想着也许有一天,心情不高兴,就将她打入冷宫,或者赐死……”
秦梓悠仔细琢磨这番话的含义,他竟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皇上他这是要把王贵妃赐给他做媳妇?
这真是……奇葩。
就没见过哪个皇上这样的,用后宫的妃子笼络一个不太重要的人。
“皇上,恕梓悠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
“皇上,你是不是疯了!”
李炙愈挑眉,他倒是挺敢说,“没疯,这事朕也不是第一次想,还成了一次。”
秦梓悠惊呼,很快用手堵住了嘴,“成了一次?”
什么时候成的?
皇上登基才一年,这后宫被毒死的妃嫔……好像是那位大将军的女儿,听他爹感慨,那位妃嫔是和宫里的一位将军好上了。
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爹甚至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宁愿三姐找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死的体面一些,总归是比私奔来的好多了。
“莫非……”
“嗯。你现在知道了朕的秘密,若是不乖乖听朕的话,朕只能……”
李炙愈曲下发上的金簪,下一瞬就成了一柄长剑,抵在了秦梓悠的脖颈上,“你懂的。”
秦梓悠笑的谄媚,“懂……好说,好说,皇上,梓悠乐意之至,能不能先拿开这尊贵的长剑。”
“自然可以。”
金剑被收了回去,重新变成一根金簪,却被李炙愈送给了他,“此事凶险,卿自当小心。”
“是。”
“一会儿太监们把奏折拿来,你和朕一起抄录上面人的名字。”
“是。”
李炙愈突然对着空气唤了一声,“小老三。”
小老三立马翻滚到了李炙愈跟前,“属下在。”
“以后就由你保护梓悠公子。”
“属下遵命,就是……”
李炙愈蹬了他一眼,“就是什么?”
“皇上能不能也赏赐属下一根金簪,能变成剑的那种。”
金光闪闪的长剑,还能收缩自如,他稀罕的不得了,皇上果真是藏了许多好宝贝。
“你去找夜明,叫她拿给你。”
“谢皇上,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小老三一瞬消失个没影,。
秦梓悠愕然,“这也太厉害了,皇上,你可对梓悠真好。”
话音刚落,小太监抱着许许多多的奏折过来。
荣安公公道,“皇上,老奴已经让他们遴选过一次,大致的都在这里了,请皇上过目。”
“将奏折放下就退下吧,一会儿王贵妃会过来,你在殿外迎一迎,等她进来后,你就回去歇着吧。”
“是,老奴遵旨。”
小太监放下奏折就退了回去,李炙愈望着堆积的奏折,有一瞬头疼。
他与秦梓悠一同坐在奏折旁边翻看记录,看着写的极尽恭维的虚妄之词,他很想见一见,当铁证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脸上是何种表情。
翻了一个时辰,王贵妃带着衍梦从殿外款款而来,喷香的糕点香味弥漫,许是看的累了,两人同时放下奏折,准备歇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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