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我穿越明末了但金手指丢了 >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东江孤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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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城门吱呀呀开启一条缝隙。就在城门洞开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些原本萎靡不堪的“俘虏”突然暴起,挣脱绳索,从稻草堆里抽出暗藏的短刃和火铳!为首的“军官”——刘爱塔本人——一把扯下清军头盔,怒吼道:「东江儿的儿郎们,杀鞑子,报国仇就在今日!」

五十名“清军”瞬间化作最致命的尖刀,直扑城门守军。与此同时,城外黑暗的旷野中,突然响起海啸般的喊杀声!毛文龙亲率主力,如潮水般涌来。

城头守将惊骇欲绝,刚要组织抵抗,却被身边一位“亲兵”从背后一刀刺穿胸膛。城内顿时大乱,被惊醒的清军仓促应战,却发现多处武库已被提前混入城内的东江军细作控制。

毛文龙入城后,并未一味蛮干。他采纳刘爱塔的建议:

1.攻心为上:让降兵和城中汉人百姓齐声高喊:「降者不杀!专诛满酋!」,有效瓦解了汉军旗的抵抗意志。

2.擒贼擒王:派出精锐小队直扑卫所衙门和清军将领府邸,使其指挥系统瘫痪。

3.火攻扰敌:同时在城中多处点燃草料场,制造恐慌,分散清军兵力。

至天明时分,海州卫城头已插上了“毛”字帅旗。

此战,毛文龙以极小代价攻克坚城,缴获大量粮草军械,极大鼓舞了辽东抗清士气。而刘爱塔的阵前反正,更是对后金政权的一次沉重心理打击。

东江军占领海州卫,获得重要据点。

毛文龙在海州卫衙门召开军议:「我军虽胜,然鞑子必已报信盛京。当趁其援军未至,速战速决。」他指着地图:「兵分三路:刘兴祚将领左路取鞍山,断其援军;毛承禄领右路攻辽阳,牵制守军;中路随我直逼盛京。」

李老三因作战勇猛,被编入尚可喜的中路先锋营。部队急速北进,沿途村落多有汉人偷偷送来粮食情报,甚至加入队伍。

三日后,中路部队抵达浑河岸边,对岸就是盛京郊外。然而河水因秋雨暴涨,渡桥已被破坏。

「将军,对岸有鞑子骑兵防守!」哨探回报。

尚可喜皱眉:「速架浮桥,趁夜渡河!」

是夜,东江军冒着箭雨强渡浑河。李老三在渡河时肩头中箭,仍咬牙坚持。登岸后,先锋营与守军展开惨烈白刃战。

中军与后军在毛文龙率领下也络续赶到,全军采包围之势,只等待左右两路军赶来会师。

突然,地面震动,远处烟尘滚滚。

「骑兵!大队骑兵!人数上万!」站在高高建成的瞭望塔上哨兵大声惊呼。

「糟糕!咱们的侦骑怎么会没有回报?!难道这是个陷阱?」

毛文龙脸色一变:「是鞑子主力回来了!速传令,令左右两路速向中路靠拢!」

毛文龙速再派侦骑。但为时已晚。建奴三万多精锐骑兵从辽西战场急速返回,以雷霆之势冲击东江军侧翼。

东江军虽勇,但连日征战已疲惫不堪,面对以逸待劳的清军主力,顿时陷入苦战。

尚可喜所在部队被骑兵冲散,各自为战。他看见毛文龙的大旗在乱军中左右冲突,试图重整阵型。

「向将军靠拢!」尚可喜大吼,带领十余人杀向中军。

此时尚可喜已身中数箭,仍奋力搏杀。

毛文龙见尚可喜等人来援,急道:「尔等何不自行突围!」

「誓与将军同生死!」众人齐声喊道。

突然,一支冷箭射中尚可喜坐骑,将军坠马。

尚可喜的亲兵奋不顾身冲上前,击退两个扑上来的清兵,扶起尚可喜。

尚可喜赶到毛文龙身边,只见孔有德、耿仲明两人率领亲兵死命护住毛文龙的中军。奈何四处清兵仿佛漫山遍野地攻至,各处东江镇明军多乃步卒,虽有火铳弓箭,明显难以扺挡骑兵的围攻漫射。

「将军,西路已溃,东路回缓被阻,退路已断!」一浑身是血的一名军官来报。

毛文龙仰天长叹:「天不助我!」随即下令:「全军向南突围,能走多少是多少!」

突围战惨烈无比。东江军且战且退,伤亡惨重。退至浑河边,只见渡桥尽毁,追兵已随后掩杀至不远处。

「会水的弟兄先护送伤员过河!」毛文龙命令道,自己却准备率亲兵断后。

李老三不通水性,正自焦急,忽见那刀疤老兵跑来:「抓住这根木头,我带你过河!」

河中箭如雨下,许多人中箭沉没。李老三咬牙坚持,终于到达对岸。

他回头望去,只见毛文龙与一众部将仍在北岸奋战,身边亲兵越来越少。

突然,一支破甲利箭刺穿那位毛将军胸膛。毛将军踉跄几步,长剑拄地,怒目圆睁。

「将军!」南岸士兵悲吼。

清军开始渡河追击。残存的东江军只得继续南撤。

七日后,东江军仅存两千余人退回海岸,乘船返回皮岛。李老三站在船尾,望着渐远的辽东大地,肩头伤口隐隐作痛,心中更痛。

刀疤老兵拍拍他肩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毛将军虽死,东江精神不灭。咱们还有大帅的义子毛承禄毛将军,还有陈继盛陈副总兵。」

李老三默然点头,从怀中取出那支银簪。阳光下的辽东海岸渐渐模糊,但他心中的火焰却未曾熄灭。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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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那支重箭穿透铁甲,几乎刺入肺腑。他踉跄几步,长剑拄地,耳边是震天的喊杀声和部下们悲怆的呼喊。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感到几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

「将军!坚持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李良梅和他的亲兵队正孙应元,还有那个投奔不久的辽东汉子刘兴祚的兄弟刘兴治。

发现自己未死的毛文龙艰难地喘息:「为何...不突围...」「大帅,三位少将军已找到方法杀出血路,向南逃不如向东入山!」孙应元急促道,「盖州东面的山林可藏身!」

此时,几个穿着小兵服饰的汉子且战且退来到近前。「毛将军!我等原是当地人仕,熟知这边山地,愿护将军入山!」为首的黑脸汉子正是耿仲明。另两人却是尚可喜和孔有德。

毛文龙还想说什么,却咳出一口鲜血。李良梅当机立断:「孙将军,你与位三将军东撤!我率余部向南突围,引开追兵!」

计策既定,孙应元迅速将一具阵亡士兵的尸首换上毛文龙的铠甲。李机警地取下将军的佩剑和印信,背起已昏迷的毛文龙,在三数亲兵的掩护下,悄然向东的密林潜去。

途中,孙应元撕下衣襟为毛文龙简单包扎。耿仲明查看伤势后低声道:「箭头偏右三分,未中心房,将军必然无恙!」

五人趁着战场混乱,潜入盖州东面的山林。然而不久后,一队十余人的清兵追踪血迹追来。

「不好,追兵来了!」孙应元脸色一变,「你等先走,我断后!」耿仲明摇头:「队正一人难敌十余人,不如寻险要处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