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的目光扫过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义愤填膺，群情激奋，恨不得将严心景生吞活剥。周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回到办公室，周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眉头紧锁地盯着桌上的卷宗。严心景的父亲，竟然是那位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商业巨鳄——严柏？
“这怎么可能……”周阳喃喃自语。他见过严柏几次，儒雅随和，待人谦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逼迫女儿的人。
“但戚妙不会说谎……”周阳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戚妙临终前痛苦的表情。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师父，您怎么看？”周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心乱了？别忘了你自己的本事。”
周阳一愣，随即苦笑一声。是啊，他怎么忘了，自己除了是警察，还是一名玄学传人，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卜算之术。
他迅速摆好香案，点燃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果然另有隐情！”周阳沉声说道。
他走出办公室，径直走向被单独关押的严心景。
“你想干什么？”严心景看到周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
“我问你，你真的用纸条杀了戚妙吗？”周阳直视着她，眼神锐利如刀。
“我……”严心景眼神闪烁，最终低下头，“我恨她，但我没有杀她。”
周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审视。良久，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周阳来到操场上，目光扫过一张张充满愤怒和悲伤的面孔，最终落在一个角落里，一个身材瘦削，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的女孩身上。
“钱雪，你有什么话想对戚妙说吗？”周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钱雪的身体猛地一颤，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周围的同学纷纷向后退去，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我……我……”钱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纸条和安眠药，真的是严心景给你的吗？”周阳步步紧逼，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钱雪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严心景给我的，她让我转交给戚妙……”
“我可以把严心景叫来对峙，你确定要撒谎吗？”周阳冷冷地说道。
“不……不要！”钱雪突然尖叫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说，我说……”
她抬起头，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我，是我杀了戚妙，纸条和安眠药都是我给她的……”
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弹幕如同雪花般飞速滚动。
“什么？！竟然是钱雪？她不是戚妙最好的朋友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女人太可怕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好朋友？”
……
戚妙的魂体也飘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钱雪，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周阳居高临下地看着钱雪，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钱雪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因为……因为……”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戚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因为我恨她！我恨她什么都比我好，我恨她抢走了我的一切！”
周阳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却听戚妙突然说道，“你说谎！你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钱雪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戚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亲眼看到你和吴老师在办公室……”
还没等戚妙说完，钱雪猛地扑了上来，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周阳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地射向钱雪，冷声说道：“钱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钱雪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她惊恐地看着周阳，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可以把严心景叫来，让她和你当面对质，你想清楚了吗？”周阳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钱雪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不要……”钱雪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我说……我说……”
“说！到底怎么回事？！”周阳厉声喝道。
“是……是我杀了戚妙……”钱雪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嫉妒她……嫉妒她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嫉妒她有那么多人喜欢……”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听到钱雪的坦白，顿时炸开了锅，弹幕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整个直播间淹没。
“卧槽！竟然是钱雪！这也太可怕了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可怜的戚妙，竟然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给害了！”
……
戚妙的魂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钱雪，眼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戚妙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为什么？哈哈……”钱雪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因为你该死！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你疯了！”戚妙看着状若疯癫的钱雪，眼中充满了悲哀，“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待我不薄？”钱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更加疯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恨我……”戚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她的魂体也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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