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领着周阳穿过警局长长的走廊,两侧房间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一阵阵低沉的讨论声。周阳一路走来,敏锐地发现不少警员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别在意,那些老油条就是这样,等会儿见到胡所,你也不用紧张,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来。”杜德压低声音对周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周阳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好笑。紧张?他一个下山历练的道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这些凡夫俗子的眼光?他只是好奇,这现代的警察局,究竟是怎么运作的。
说话间,杜德领着周阳穿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门牌上写着“胡建军所长”几个烫金大字。他轻轻敲了敲门,“报告!”
“进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杜德推开门,周阳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身材圆滚滚的男人,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脑袋却大得有些不协调,像一颗浑圆的保龄球,正襟危坐地摆放在那里。
“老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阳,就是我跟你说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杜你不用介绍了,”胡建军摆摆手,上下打量着周阳,眼神里满是不相信,“就是你说的那个,呃,‘大师’?”
他刻意加重了“大师”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胡所长您好。”周阳微微点头,神情不卑不亢。
“大师,久仰久仰啊,”胡建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听说你能掐会算,还能帮人找东西?要不,你也帮我算算,我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周阳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平静地说道:“胡所长说笑了,我并没有您说的那么神通广大,只是想为警队尽一份绵薄之力。”
“尽绵薄之力?哈哈哈,好一个尽绵薄之力!”胡建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拍着桌子大笑起来,肥肉随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的,“小杜啊小杜,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还把这种江湖骗子往局里带啊?咱们这可是严肃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杜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老胡,周阳他真的是个人才,之前那些警员丢的东西,都是他帮忙找回来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得了吧,那些小年轻的话你也信?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故意演戏给我看呢?”胡建军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杜德的话。
“胡所长,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考考我。”周阳向前走了一步,语气依然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坚定。
“哦?你想让我怎么考你?”胡建军饶有兴趣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您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只要我能解答,就算我过关。”周阳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胡建军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道,“我大学的时候,丢了一块手表,那可是我攒了好久才买到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你能帮我找到吗?”
“手表是您初恋女友拿走的,现在应该还放在她家里。”周阳几乎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什么?!”胡建军猛地站起身,圆脸上满是震惊,“你,你怎么知道?你调查过我?”
“我没有调查过您,只是根据您的面相和气场推断出来的。”周阳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胡建军愣住了,他半信半疑地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语气复杂地问道:“小丽,你还记得我大学时丢的那块手表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短暂的沉默后,她轻声说道:“你还记得啊……那块表,我一直留着呢……”
听到这句话,胡建军的脸上顿时五颜六色,精彩纷呈。他难以置信地挂断电话,看着周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真是神了!这你都能算出来?”
他咽了口唾沫,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那你再帮我看看,我家猫的食盆,我昨天晚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到底去哪儿了?”
“在您家冰箱顶上。”周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胡建军连忙打电话让妻子确认,结果答案和周阳说的一模一样。他彻底服气了,看着周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移动的金矿。
“大师,您真是太神了!我服了,我彻底服了!”他激动地握着周阳的手,语气热情得像是在招待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正式拜您为师,学习一下您的本事……”
周阳哭笑不得地抽回手,“胡所长,您误会了,我真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建军打断了,“哎,大师您就别谦虚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在我们警局试试,一个月,不,半个月!只要您能破获一起大案,我立马给您申请编制,让您成为咱们警局的正式编外顾问,您看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看着周阳,生怕他不答应。
“这……”周阳犹豫了一下,他本来只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想过要大张旗鼓地暴露自己的能力,更别提加入警队这种麻烦事了。
可是看着胡建军期盼的眼神,他又不忍心拒绝,毕竟,他这次下山,也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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