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大胡子八成藏了啥见不得人的猫腻！”
陈欢脑子里“叮”地一声，像名侦探柯南嗅到了案情的突破口。
猛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西蒙斯那双贼兮兮的小眼珠，眼神犀利得跟审犯人似的。
语气里透着股“你敢不说实话我跟你没完”的狠劲儿：“快说，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别跟我耍花招，小心少爷我翻脸比翻书还快！”
西蒙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像只被猫逮住尾巴的老鼠。
蔫蔫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咕咚灌了一大口。
声音低沉得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只小狐狸，鼻子比锦衣卫的狗还灵。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个妥协——国会同意让蒙特将军当新一任总统，可有个前提，他们打死都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巴尔马塞达蹦出来碍眼，膈应得慌！”
这话一落地，陈欢脑子里“轰”地一下像炸开了烟花。
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瞪飞出去，心说：“好家伙，蒙特这老狐狸玩得一手好牌啊，简直是政治界的赌神转世！”
原来，蒙特拿海军当筹码，跟国会做了笔大买卖，硬生生把自己送上了总统宝座。
可这家伙在海军里威信高得离谱，像西蒙斯这帮中生代军官全是他的铁杆小弟。
个个把他当活神仙供着，恨不得给他立个牌位，早晚三炷香。
国会眼瞅着没法往海军里塞自己的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干脆一咬牙，直接削弱海军实力，釜底抽薪，把蒙特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陈欢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就是政治啊，表面上笑眯眯敬酒，背地里捅刀子捅得比谁都狠，脏得让人想吐，少爷我还是老实做生意吧，别掺和这摊浑水，免得被坑得裤子都没了！”
“你真是个幸运儿，我有时候怀疑上帝是不是就住你家隔壁，天天给你开后门！”
西蒙斯举起酒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试图把这尴尬的话题岔开。
脸上挤出个“没事没事”的笑，可那双眼睛里却藏不住对国会削军的怨气。
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气得想在地上打滚。
陈欢懒得理他那点小心思，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语气直截了当：“多少钱？”
他对智利的政治斗争没半点兴趣，满脑子就想着赶紧把军舰价格敲定。
免得夜长梦多，被这帮家伙再坑一刀，坑得他连裤子都当不下了。
“铁甲舰50万英镑，防护巡洋舰25万英镑！”
西蒙斯报出一串数字，速度快得跟报流水账似的。
脸上还挂着“老子便宜卖你了”的得意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眼角还挤出几条鱼尾纹。
陈欢一听，差点没把酒杯捏碎，倒吸一口凉气，牙齿咬得咯吱响，心说：“嘶……见过黑的，没见过这么黑的，这简直是把少爷当肥羊往死里宰啊！”
他恨不得扑上去在西蒙斯那张毛脸上踩几脚，再拎着酒瓶找蒙特算账。
这帮家伙分明把对国会的火气全撒他头上了，拿他当出气筒！
他早打听清楚了，那两艘两千吨级的穹甲巡洋舰，每艘造价顶多15万英镑，那艘六千吨级的铁甲舰也就40万英镑。
好家伙，每艘加价10万，这钱都够再造一艘铁甲舰了，抢银行都没这么狠，简直是丧心病狂，良心都喂狗了吧！
“你这是明抢啊！”
陈大少爷指着得意洋洋的大胡子，手指哆嗦得跟筛糠似的，满脸悲愤。
像个被坑了全家家产的冤大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恨不得当场嚎一嗓子“天理何在”。
西蒙斯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无赖，语气里透着点“就坑你咋地”的贱劲儿：“老朋友，这些钱可是用来战后重建的，想想那些在战火里没家可归的人，你就没点爱心吗？要是觉得贵，咱们……”
他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爱买不买，随你便”的欠揍模样，像个街头卖菜的大叔在哄傻子买烂白菜，脸上还写着“嫌贵就滚蛋”。
陈欢气得心都碎了，咬牙切齿地骂：“什么意思？还带跳票的啊！姥姥，偏偏少爷我还没还价的余地，谁让我现在求着你们这帮混蛋呢？”
他瞪着西蒙斯，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戳出个窟窿来，可没办法，只能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行！不过林奇号和孔德尔号我也要了！英国人转让的白头鱼雷技术也给我一份！对了，作为商人，我还准备在埃斯康迪达投资，你帮我联系下，别推三阻四，不然少爷跟你没完！”
西蒙斯刚为敲定交易咧嘴笑呢，听到后面这话直接傻眼，酒杯都差点掉地上，砸个稀巴烂，脸上写满“啥玩意儿”的震惊。
两艘鱼雷驱逐舰本来就是要卖的，卖谁不是卖？鱼雷资料抄一份也行，小事一桩，可埃斯康迪达投资？
上帝啊，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在北部阿塔卡玛沙漠，常年干旱得连草都不长，除了沙子和石头啥也没有，他要不是前阵子听个旅行家提过，连地名都不知道！
去那儿投资？投资啥？挖沙子盖房子还是种仙人掌卖钱？
西蒙斯瞪着陈欢，满脸问号，语气里透着点怀疑：“陈，你真要去那儿投资？那儿可没硝石啊，别告诉我你打算种地糊口！”
陈欢心里暗笑：“废话，少爷要的是铜矿！要不是丘基卡马塔铜矿现在开采太危险，我还想全买下来呢！”
当然，这话不能直说，他装出一脸糊涂，挠挠头说：“硝石？不，我要的是铜，我听说那儿有铜矿，才打算投资，咋了，有问题？我又不是开化肥厂的！”
“哦！”西蒙斯恍然大悟，点点头，心说：“原来是小铜矿，难怪！”
阿塔卡玛沙漠的确有些零星铜矿，他也听过，倒没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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