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飞那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陈欢乐了，摆摆手笑得跟个老狐狸：“得了，别愁眉苦脸的，这名单里有些人现在应该挺出名的，只要留心打听，不难找。”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像在抛诱饵：“再说了，他们可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
那架势，像在暗示“这些人都是宝贝疙瘩，错过一个你都得后悔”，眼神里还闪着点“快去挖宝”的兴奋。
“一技之长？”段飞脑子一转，隐约有点明白了，这名单上怕不是些科学家、发明家之类的大牛吧？像特斯拉那名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可问题是，找到他们又能干啥？绑架过来，用枪顶着脑袋逼他们给少爷卖命？
他脑补了一下，画面太美不敢看：一群科学家被五花大绑，嘴里喊着“放开我，我要搞研究”，自己拿着枪在旁边吆喝“老实点，给少爷干活”，嘴角抽了抽，像被自己的想象雷到了。
“先找到他们，试试能不能招揽，”陈欢眼底寒光一闪，语气冷得像冬天的风，带着点杀气，“不行的话，就先监视起来。总之，只要找到人，就绝不能让他脱离你的视线！”
他敲了敲桌子，像个发号施令的大将军，声音铿锵有力，“我会让福伯拿一笔专款给你，专门招人负责这事儿，别跟我喊人手不够。”
段飞刚想张嘴说“人手不够啊”，听到这话只能咬牙点头，硬生生把疑问咽回去，像个被逼着接任务的小兵。
陈欢那张脸严肃得跟判官似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他知道这事儿八成轻不了，不管是为了少爷还是妹妹月儿的未来，他都得拼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是，少爷。”心里却苦笑：这活儿比找大海里的针还费劲，我这两年怕是要跑断腿了。
“另外，”陈欢继续交代，像个布置作业的班主任，语气里带着点“还有活儿”的意味，“让你的人平日里多留意那些有一技之长、喜欢摆弄奇怪玩意的科学家，汇总起来都汇报给我，别漏了。”
“是。”段飞应得干脆，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满世界找怪人，我是侦探还是猎头啊？
“好了，收起来吧。”陈欢见他脸色凝重，笑了笑，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语气一转，像换了个频道：“知道托马斯这次找我干啥？”
他端起那杯早就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口，苦得皱了皱眉，像喝了碗中药。
段飞一听少爷转移话题，知道名单的事儿暂时告一段落，赶紧把纸塞兜里，小心翼翼得像藏宝贝，生怕掉出来。
他坐下来，端正得像个听课的好学生：“我想应该是拍卖会的事儿，上次他说七月在纽约搞拍卖会，现在没几天了。”
他声音里带着点“终于能喘口气”的轻松。
“哦。”陈欢点点头，放下咖啡杯，手指在杯沿上敲了敲，脑子里转到最关心的事儿上：“造船厂和招募水兵咋样了？”
他眯起眼，像个盯着账本的老板。
要说陈欢的心病，这两件事儿绝对排前二，愁得他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然他派人去智利学造船，可智利那点水平也就造个千吨小船，跟玩具似的，主力舰全靠进口，培训效果跟鸡肋差不多，要不是急缺人，他才懒得搭理。
现在夏威夷的造船厂在英德商人的卖力干活下，已经初具规模，年底就能完工，可熟练工人跟大熊猫似的稀缺，急得他抓耳挠腮，像个没抓到猎物的猎人。
至于水兵，更是头疼，十九世纪的海军不是陆军，随便拉个人就能上船开炮。
西蒙斯算过，从零开始练个合格水兵得一年，火炮、航海、测绘、驾驶这些岗位更是经验至上，像个技术活儿。
新舰一年后陆续服役，龙国章那儿缺口少说三千，愁得他晚上做梦都在喊“人呢人呢”。
段飞如今是陈欢的左膀右臂，对这些门儿清，忙拍胸脯，像个汇报工作的好下属：“少爷放心，水兵招募没问题了。华工在这儿日子苦，很多人都想出去闯，第一批一千人两天前出发了。”
他挺直腰杆，语气里带着点得意。
“好！”陈欢一听，眼睛一亮，拍案叫好，差点把桌子拍散架，可转眼又皱眉，语气里带着点怀疑：“这些人没问题吧？别混进啥乱七八糟的家伙，我可不想养一堆白眼狼。”
“少爷放心，”段飞拍胸脯拍得“砰砰”响，像在表忠心，“我挑的都是贫苦人家，身家清白的子弟，还有些有海上经验的年轻人，全都筛过，绝对干净！一个有前科的都没放进来！”
有了这保证，陈欢松了口气，端起咖啡又抿一口，苦得他龇牙咧嘴，像喝了碗过期中药：“船厂呢？”
他盯着段飞，眼神像在催进度。
“船厂也有眉目了，”段飞语气里透着得意，像个完成任务的好学生，“波特兰有两座一万吨级船坞，老板是西班牙后裔，大致谈好了，等少爷参加完拍卖会就能签协议！”
他嘴角一扬，像在邀功。
“太好了！”陈欢一拍大腿，差点把咖啡泼身上，激动得像个中彩票的土豪，两大心事都有着落，他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地，脸上露出个难得的笑。
可还没喘口气，段飞又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神秘：“对了，少爷，昨天收到消息，北洋水师五天前起航了！”
“起航？干啥去？”陈欢一愣，咖啡杯停在半空，手指僵了僵，像被点了穴。
“访问日本！”段飞语气里带着点“有好戏看”的兴奋，眼神里闪着八卦的光。
陈欢放下杯子，眯起眼，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帮家伙跑日本去，莫不是又要搞啥幺蛾子？
他嘴角一勾，笑了，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狐狸：“有意思，看来这趟美国行，还真不消停啊！得空还得盯着点，别让他们给我添乱！”
他敲了敲桌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老子要放大招”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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