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腐水漫过脚踝，陈默背着苏糖，铁链不时扫过墙壁，溅起细碎的青苔。赤蝎手持毒刃断后，黑纱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三人的喘息声混着远处实验所巡逻队的犬吠，在潮湿的管道里回荡。?
“前面出口通往旧城区的废弃超市。”陈默踢开挡路的变异鼠尸体，“那里地形复杂，或许能甩开追兵。”他话音未落，头顶的通风口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三具浑身布满晶化纹路的傀儡士兵破洞而入，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蓝的光。?
赤蝎的毒雾弹率先出手，幽蓝毒雾瞬间弥漫管道。傀儡士兵却毫无惧意，举起手中的激光步枪扫射，子弹擦着陈默的肩膀飞过，在金属管壁上留下焦黑的弹孔。“它们的呼吸系统被改造过！”赤蝎大喊，毒刃刺入傀儡士兵的脖颈，却只溅起一串火星，“普通攻击没用！”?
苏糖虚弱地抬起手，电流在指尖凝聚成细小的电弧：“哥哥，它们的弱点在脊柱的芯片！”少女的声音混着电流的嗡鸣，颈间的电流烙印随着异能发动明灭不定。陈默心领神会，铁链如毒蛇般窜出，缠住傀儡士兵的脚踝，用力一扯将其拽倒在地。?
“掩护我！”陈默翻身骑上傀儡士兵，用膝盖顶住对方后背，双手抓住晶化的脊柱用力一扯。紫色的基因液喷涌而出，傀儡士兵发出刺耳的机械嘶吼，却在苏糖的电流攻击下停止了挣扎。赤蝎趁机解决掉另外两具傀儡，黑纱下的眼神警惕地望向通风口：“还有更多追兵，得加快速度。”?
当三人从超市的储物间钻出时，腐坏的货架上还残留着末日爆发前的商品包装。月光透过破碎的天窗洒下，在满地的灰尘上勾勒出诡异的图案。陈默轻轻放下苏糖，从货架后翻出半瓶过期的矿泉水：“先喝口水，我们得——”?
“别动。”赤蝎的声音突然冰冷如霜。她的毒刃已经出鞘，指向货架阴影处。陈默顺着刀刃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缓缓走出，腰间的音波枪泛着幽蓝的光——正是在黑市与他们交手的醉月楼杀手。?
“真巧啊，陈默。”狐狸面具女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诡异的电子音，“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她身后，五个穿着黑色紧身战斗服的手下从货架间现身，手中的武器对准三人。?
陈默咧嘴一笑，铁链在掌心转了个圈：“看来我们的梁子还没了结。不过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实验所的追兵马上就到。”他的眼神扫过女人腰间的音波枪，余光注意到苏糖悄悄凝聚起电流。?
狐狸面具女人却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电流杂音格外刺耳：“实验所？他们不过是我的棋子。”她抬手示意手下放下武器，“我来，是想谈笔交易。你们手里的基因数据，我能帮你们换成离开这座城市的通行证。”?
赤蝎冷哼一声：“凭什么相信你？在黑市你可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她的毒刃微微上扬，毒雾在刀刃凝聚。?
“就凭这个。”狐狸面具女人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与苏糖相似的电流烙印，“我也是实验所的产物，和你们一样，想摆脱被操控的命运。”她的声音第一次褪去机械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默的瞳孔骤缩，铁链不自觉地收紧。就在这时，超市外突然传来实验所巡逻车的轰鸣声，探照灯的光束穿透破碎的玻璃。狐狸面具女人眼神一凛：“没时间解释了，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密道！”?
“哥哥，她没有说谎。”苏糖突然开口，电流在她指尖跳跃，“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我一样的频率。”少女的声音带着笃定，颈间的电流烙印亮起柔和的蓝光。?
陈默咬牙点头，铁链缠住赤蝎的手腕：“希望你别让我们后悔。”四人在货架间穿梭，身后传来实验所士兵的怒吼和枪声。当他们消失在隐藏的暗门后，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废弃超市的废墟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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