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寒风夹着大片雪花,在狂风的助推下,雪花犹如刀片一样,倘若割在肌肤上会让人感受阵阵刺痛。
尽管如此恶劣的天气,街区上依旧徘徊着许多不同种族的居民,以及少量的军警。
夜幕降临,街边有着西方古典风味的灯塔亮起,内层是透明的玻璃,外面用黑色金属围栅格的形状。
忽然之间,在一位头上长着鹿角的男性经过军警时,军警身上的机器忽然爆发出警报声,人群迅速陷入恐慌。
人群中一个声音大喊道:“感染者!他......他是感染者!”
这句话如同一滴水进入到油锅,原本就恐慌的人群瞬间变得沸腾,所有人立马不断逃离那位鹿角的男性。
“不......我不是感染者!我不是!你们听我解释,一定是哪来出错了!我不是感染者!”那名鹿角男性是苍白且慌乱的解释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话...
就在这时,军警兵冲上前将其制服并且压倒在地,随后将其带上手铐并通过通讯器说道:“东三区发现一名感染者,需要车辆运送。“
随后过了一会儿,一辆印着堡垒标记的特警车辆向这里驶来,紧接着,从车上冲下来一群军警,接手过鹿角男性,将其压上车。鹿角男性尝试拼命挣扎,似乎已经看清了自己被抓后的遭遇,一名军警直接一枪托击晕他,随后抬上车。
周围的居民竟然拍手叫好,他们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同情,满脸只剩冷漠和厌恶。
看到这一幕,星云拉紧了兜帽,经可能将脸藏在其中。
自己虽说不是感染者,但是一旦被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下场也许不比那名感染者好上多少。
“星云!”
身后传来一个柔软的女声,星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长袍,披着风衣的女性,慢慢悠悠地从大街的一头走过来。
“怎么了,老板娘。”女性叫做莫夜,是狩猎场的老板。
“这里是你的工资,你算算。”她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这么早就发工资了?
“到底是怎么了,老板娘?”作为员工,星云自然知道现在并不是发工资的时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莫夜点点头,叹气道:“最近区域长又要上调税款,狩猎场实在是开不下去了。南都那边的亲戚找我帮忙,所以.......我打算关了狩猎场,离开这里。”
“太过分了,明知今年是雪灾,还要上调税款,摆明不给人活路。”星云死死地握紧拳头。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星云,你也要小心点。”莫夜用眼神示意星云,在他的身后正有一位军警走过来。
“我知道了。”夏星云点点头,收下信封:“谢谢老板娘。”
“嗯,我先回去收拾剩下的东西了。”
目送这位和蔼可亲的老板娘离开,他低着头转身躲过武装士兵,闪进巷子中走回家。
星云回到家门前,二楼的大玻璃上贴着掉色的字体“星光事务所”。
他叹了口气。
半年前,他的父母离奇失踪,只留下这间事务所。
为了等待父母回来,星云一直在这座城镇不断打工,维持生计。
可是时代变化太快,外边次元兽横行,各种自然灾害从天而降,税款逐渐上升,导致许多原本经营一般的店铺全都倒闭。
店铺倒闭产生的连锁反应,就是大量的裁员,流离失所的工作人员在街上徘徊,有的为了一些钱财堕入黑暗,烧杀抢掠的事件变多,巡逻的武装士兵自然也变得更多。
从一个月前,事务所的房租已经交付不起,如今狩猎场关闭,星云也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工作。
“不知道我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星云正欲上楼回到事务所内,一个穿着棉袄的中年人走了下来。
看到他,夏星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转身就想离开。
“别给我装看不见!”中年人冲上来一把抓住星云的肩膀:“今天我就要给你下最后的通牒了,你的事务所租金已经欠了两个月了。再不交房租,我只能清场了。“
“张叔叔,你说的是,可是你也看到了,最近这种情况,钱真的不是很好赚。“
“这我可不管,小云,你也知道,张叔叔已经很照顾你了。”
“是,是,是。这样吧,张叔叔,你要我搬出去也要时间吧,再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如果我交不出房租,这间事务所任你处置!”星云拍着胸脯,一脸真诚。
中年人作为房东,星云父母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他愣了一下,过了几秒,轻叹一声,软下心来:“你都这样说了,行吧,那就再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不管你有没有收拾好,我都会把事务所的东西全都丢出去。
“谢谢张叔叔!”
“别谢我,如果不是你父母,我的孩子今年也就上不了大学了。但一件事是一件事,希望你能清楚。别怨恨张叔叔。”
送走房东,星云直接回到了事务所里,事务所比星云的脸还要干净,他将茶几,电视,餐桌等,这些稍微值钱的东西统统都给卖掉。
他慢慢的走进父母的房间,他躺在父母的床上,这是仅剩的一张床,上面掉色的被褥也是父母曾经用过的。他掀开被子钻进去,嗅着床单的味道,回忆起与父母的点点滴滴,感受着被褥所带来的温暖。
其他孩子眼中,他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孩子,没有父母的管束和呵斥,实际上这背后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身为一名未成年的孤儿,在这座城镇中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大多数是一些苦活累活,即便是找到工作,工作也不一定会支付工钱,因为未成年的他根本没办法签下合同的单子。
一直坚持到现在,即便他成年了,但因为没有证书,他还是只能在黑工里游荡,直到遇到莫夜这位善良的老板娘,否则都坚持不了太久。
他身为一个孤儿,能支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被窝里,传出阵阵的抽泣,他哭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哭,但是却是他哭的最难受的一次。
这一次,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渐渐的,被窝间的温暖,将房间的寒冷隔开,星云在抽泣之中,他感到了疲倦,缓缓失去了意识。
爸爸,妈妈,能快点回来吗?
咚咚咚!
猛烈的敲打声将星云给惊醒,他猛地掀开被褥大喊道:“爸爸!妈妈!”
然而房间依旧灰冷一片,没看到任何人影。他倍感失落,正要躺下继续休息,角落传来的嗡嗡声再次吸引住他的目光。
在房间的角落,那是一个大型收纳箱,它做成了藏宝箱的模样。
睹物思人,看着这藏宝箱,星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时候他们经营着这家事务所,父亲总盯着桌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信,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星云知道,只要是关乎到他人性命的委托,父亲几乎不会拒绝和挑剔。因此从小就给他灌输了许多正义的理念,这也就导致夏星云具有很强的正义感。
一开始因为这正义感,导致他到处吃鳖,后来才慢慢懂得人世间的规则。
星云不知不觉地走到藏宝箱旁边,这是他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原本立马放着各种玩具,现在里面全是父母的物品。
”是这个藏宝箱里面发出的声音吗?“星云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我的错觉?“
当星云说到错觉时,藏宝箱再一次发出嗡嗡地震动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云掀开藏宝箱的物品,发现一堆卡牌正在抖动着,还发出了淡淡的冷光。
“我记得这不是小时候和父亲玩的卡牌游戏,为什么会这样?”星云能感到心跳加快,左右四顾地看了一眼,咽了一口,他缓缓拿起宝箱里的卡牌,放到眼前,开始进行二次确认。
“果然,这是父亲当时拿给我,经常一起玩的卡牌游戏,但是为什么它会发光。”
只见卡牌在星云手上一张张飞起,在房间的上空盘旋。
“这到底......”
星云盯着半空中的卡牌,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小时候的玩具,会发生这种奇怪的情况。
他伸出手想抓住其中一张卡牌查看。
卡牌迅速向他靠拢,随即以他为中心开始旋转。
速度之快让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卡牌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星云的眼睛受到了白光刺激,连忙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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