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进行舞蹈训练时,突然晕倒,被公司紧急送到医院抢救,经过检查,医生发现他的脑子里长了一颗脑瘤,待病情稳定之后,公司按照原主的要求,将他送回蓉城治疗。
此后,原主在病床上缠绵了三年多,直到最终被脑瘤夺去生命,一命呜呼。
萧然在心里感叹不已,他始终弄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魂穿这一说,这不是玄幻是什么?可是他既然能魂穿,那些穿越者自带的系统呢?再不济给他弄个金手指也是好的呀,这样就不至于让他现在这么尴尬了。
他不是原主,又没有带来谋生的技能,穿越复活,老天爷意欲何为?
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然刚恢复健康,活动范围不大,没有超过居住的小区一千米,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己只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复活,还是来到一个新的世界。他对前世的记忆不深,依稀记得,自己也曾经喜欢看那些网络小说,甚至羡慕过那些能够通过穿越改变命运的主人公。
只是这事发生在他身上,才发现情况跟书里描写的完全不一样,穿越复活,老天爷却没有给他任何引以为傲的系统,除了穿越者这个身份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算了吧,还是忘掉穿越者这个可笑的标签吧,他就是原主,就是萧然,就是老两口的儿子,更是一个普通人。
而他这些天无论是从萧爸萧妈还是张乘风那里,得到的信息都告诉他,这是一个跟地球高度近似的世界,让萧然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他曾经无数次夜观天象,从来没有发现在地球的近处,有这么一颗跟自己几乎完全相似的孪生兄弟。
地球人类早已把哈勃望远镜发射到太空里,连一百多亿光年外的星系都能观测到,却从来没有发现这颗同样充满了智慧生物的星球。
甚至于,他的魂魄是在什么样的三界里飘荡,才能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世界,在原主身上复活?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他曾经仔细观察过,萧爸萧妈,张乘风,甚至早上贩卖豆腐脑的大爷,还有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行人。
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与他萧然有不同的地方,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这里不是修仙界,没有异能出现,自然界呈现的都是同样的花鸟鱼虫和空气,茂盛的树木绿草和雷雨闪电,同样的巍峨高山和奔流不息的河流,和熙的阳光以及银色的月光,还有九天之上的蓝天白云和乌云压顶,萧然不得不相信,这是一颗跟地球一样的蓝色星球。
他有理由相信,就连仰望的天空,或许都是相同的一片。
来到这样一个世界,顶替了原主的身份,他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虽说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多,但他现在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总不能就这么蹉跎岁月吧?他可以躺平,爸妈也愿意尽力养活他,问题是就这么变成一个啃老族,还是在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他于心何忍。
既然烦恼,就听听音乐吧,不管在哪个世界,音乐都是能够抚慰心灵的灵丹妙药。
只是,听着耳朵里传来的陌生歌曲,他一开始以为是没听过的新歌,可是,把张乘风送来的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首熟悉的歌曲。
哦对,听听原主的歌,既然几年前原主凭这首歌出道,而且小有名气,那么这首歌他一定会是熟悉的。
可是,当旋律在耳边响起来时,他依然发现,这还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新歌,自己的歌啊,竟然从来没有听过,这说明了什么?
论起唱歌,他跟原主比,连青铜都算不上,因为他就没上过舞台(KTV不算),但听歌,说实话他真算得上是个老炮,在记忆的深处,他依稀记得自己前世好像是个编曲,那就意味着他对歌曲的熟悉程度,远超很多人。
因为他的脑子里,装着地球这个世界里流行的相当一部分歌曲,这是他的工作。
他可以很流畅地想起很多耳熟能详的歌曲,可是他现在听到的那些流行歌曲,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包括演唱的歌手在内,全是陌生人。
现在的萧然,既不是歌手,也不是编曲,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只是一个废材,一个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多,刚刚苏醒过来的废材。
一个被一场重病终结了辉煌前程的废材。
忘掉过去吧。
就让往事如云烟,随风飘散吧。
他想起一首歌的歌词:
就让往事随风,
都随风…都随风…去吧!
我是萧然,不是原主,我必须走出原主的思维,否则就会让原主成为我的桎梏,永远陷在那种悲观的情绪里自怜自艾。
萧然想,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上班暂时是不可能的,在家里能做什么呢?音乐…这两个字莫名跳出来,行吧,那就玩玩乐器吧。
别的乐器没有条件玩,唯一能玩的,就是吉他,所以他委托张乘风,帮他找一把吉他来。
吉他是非常普及的乐器,当然找一把几万的能上台演奏的吉他不容易,但几千块一把的吉他,满大街到处都是。
看到他手里拿着吉他,萧爸叹了口气,说他原来买了一把吉他,花了好几万呢,据说是把手工制作的吉他,还是外国牌子,他生病以后,家里要卖房子,以为这把吉他儿子从此用不上了,而且也害怕看到了心酸,所以连房子家具家电一起,全都留给那个买家了。
“早知道就留下来了,唉…”萧爸有点后悔,那把吉他价值不菲,儿子非常喜欢,还拿着它上台去演唱歌曲,可惜儿子得了脑瘤,从此远离娱乐圈,他们还认为,儿子再也没有弹琴的机会了。
“没事,我就无聊了弹着玩玩,消磨时间。”萧然抚摸着琴弦说。
“那…好吧,你现在身体好了,确实会无聊,不会…呃,你又没有想起谁来?”
萧然有点奇怪:“爸,我应该想起谁?”
“哦,不是,我就是问你又没有记起过去的同事?”萧爸似乎在掩饰自己的话。
“没有,我连张乘风都不记得了,还能想起谁。”萧然轻轻拨动琴弦,漫不经心地说。
萧爸明显松了口气:“嗯,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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