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志村秋像往常一样,在志村苍的监督下进行着枯燥而艰苦的训练。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肌肉因为过度的使用而酸痛不已,但他咬牙坚持着,没有丝毫懈怠。
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训练场之外。
训练间隙,他以“昨天父亲大人训诫后,想更了解村子,以便将来更好地守护木叶”为借口,向志村苍提出,想到村子东边区域去看看。
千手一族的族地,就位于村子的东部,靠近边缘的山林地带。
志村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
团藏确实有过类似的训示,要求少主了解木叶。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可以。
但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志村苍冷淡地同意了。
志村秋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露,依旧是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
于是,在志村苍亦步亦趋的“陪同”下,志村秋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侦查行动。
他装作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逛,目光却像雷达一样,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特别是向着千手大宅的方向延伸的区域。
千手一族的族地果然气派非凡,占据了相当大的一片区域。
高大的围墙由坚固的青石砌成,目测至少有五米高,墙头光滑,几乎没有可供攀爬的落脚点。
围墙上隐约能看到有忍者巡逻的身影,步伐稳健,警惕性很高。
正门更是守卫森严,两名佩戴着千手家徽的忍者如同门神般肃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想要从正门混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志村秋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引起怀疑。
他只是远远地观察着,同时在心中默默呼唤系统。
“系统,扫描这片区域的防御部署。”
【叮!正在进行环境扫描……扫描范围受限,仅能分析外围可见部分……检测到围墙存在多处查克拉加固痕迹……正门区域存在感知结界反应……围墙特定区域(标记点A、B、C)材质相对薄弱/老旧……检测到固定哨位三处,移动巡逻小队两组,巡逻路线分析中……】
系统的提示断断续续地传来,虽然信息不完整,但已经非常有用了!
他牢牢记下系统标记出的那几个围墙相对薄弱的地点,以及巡逻队的大致活动规律。
他还注意到,千手大宅似乎并非完全封闭,侧面似乎有一些与外部联通的小径或者角门,但同样有守卫看守。
时间有限,志村苍显然不会允许他在这里逗留太久。
志村秋只能将观察到的情况强行记在心里,然后装作对其他地方更感兴趣的样子,引导着志村苍离开了这片区域。
回到志村大宅,他立刻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他没有纸笔,就找了一根烧剩下的小木炭,在榻榻米下面一块相对干净的木板上,凭借记忆和系统的提示,开始绘制极其简陋的地图。
围墙、大门、侧门、已知的哨位、巡逻路线的大致范围……他将这些关键信息一一标记出来。
潜入路线……他看着地图上标记的几个围墙薄弱点。
A点靠近正门,巡逻密集,排除。
B点位于侧面,但附近似乎有个角门,守卫不明,风险较高。
C点在相对偏僻的后墙位置,靠近一片小树林,似乎是最佳的选择。
撤退路线,则需要根据潜入后的具体情况再定,但大方向还是要从偏僻处离开。
接下来几天,他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继续进行着观察。
有时候是外出“散心”,有时候是借口去购买训练用品,每次都尽量往千手大宅的方向靠拢,从不同的角度收集信息。
他还旁敲侧击地向一些家里的下人打听关于千手一族和纲手的事情,当然,问得非常隐晦,以免暴露意图。
得到的信息很有限,大多是些“千手公主天赋异禀”、“性格有些泼辣”、“深受三代目火影喜爱”之类的众所周知的评价。
唯一有用的信息是,纲手似乎确实不太喜欢参加族内的集体活动,更喜欢一个人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倒是印证了他之前的记忆和猜测。
同时,他也没有放松自身的准备。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下后,他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后院最僻静的角落,一遍遍地练习忍者学校教导的基础潜行技巧。
屏息凝神,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让脚步变得如猫一般轻盈无声。
模仿壁虎,尝试在墙壁上进行短距离的攀爬(虽然以他现在的查克拉控制力,效果很差)。
练习在黑暗中视物,以及如何利用环境音掩盖自己的动静。
系统偶尔也会给出一些指导性的提示,比如纠正他某个动作的发力方式,或者指出他呼吸节奏的错误。
虽然只是基础技巧,但有系统的辅助,他的进步速度比预想中要快一些。
时间飞快地流逝,距离任务时限只剩下最后一天。
志村秋选定了今晚行动。
天气预报(根据他对云层和风向的观察,以及一些老人的经验之谈)显示,今晚云层很厚,没有月亮,而且会刮起不小的风。
正是他所期待的“月黑风高夜”。
他准备好了行动所需的物品:一身从箱底翻出来的、颜色最深的旧衣服,一条黑色的布带用来蒙脸(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心理安慰),还有一把训练用的、没有开刃的苦无(关键时刻或许能用来撬窗或者防御)。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墨汁,缓缓浸染了整个木叶村。
家家户户的灯火次第熄灭,喧嚣的村庄逐渐陷入沉寂,只有风声在屋檐和树梢间呜咽,如同鬼魅的低语。
志村秋躺在自己的榻榻米上,眼睛紧闭,呼吸平稳,仿佛早已进入了梦乡。
但实际上,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精神高度集中,仔细聆听着宅邸内外的动静。
负责看守他院落的忍者,按照惯例,会在午夜时分进行一次交接班,期间会有几分钟的空隙。
这是他溜出去的最佳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跳也随着时间的临近而逐渐加速。
终于,他听到了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是守卫在交接。
就是现在!
志村秋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从床铺上滑下。
他动作轻盈而迅速地穿上准备好的深色旧衣,系好蒙脸布,将那把未开刃的苦无插在腰后。
他来到窗边,侧耳倾听,确认外面的守卫已经离开,新的守卫尚未完全到位。
他轻轻推开窗户,一个闪身,灵巧地跃了出去,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夜风微凉,吹拂着他的脸颊,也带来了远处森林草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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