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控制现场!快!控制现场!”
招商办现场的负责人王强主任,此刻也终于带着大批的安保人员到达现场,在市首钱正明的严令下,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开始介入。
钱正明表面上自然要义正言辞,大声呵斥,表示要维持秩序,将所有涉案人员一律控制起来,彻查此事,严惩肇事者,给所有在场的客商一个交代!
但他的眼神,在扫过明阳时,却带着一种几乎明示的认可。
明阳,可是他家的恩人!
但凡是明阳想做的事,他都无条件支持!
他心中清楚,季家这颗毒瘤,今日怕是真的要被彻底铲除了。
而这,对于阳城未来的安定与发展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介入,实际上也是在无形之中,为明阳清理后续可能出现的种种麻烦。
在一片混乱与官方人员开始清场的间隙。
明阳怀中抱着的徐清池已经悠悠转醒,正虚弱地睁开美眸,带着无尽担忧与依恋望着他。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了那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的季国山和季付东父子。
那沉稳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如同丧钟,重重地敲击在季氏父子的心头。
明阳并没有立刻动手杀了他们。
他站在季氏父子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冰冷。
当着周围那些尚未离去的季家残存高层,以及部分胆子较大,依旧在远处围观的客商的面,明阳用一种不疾不徐,却字字诛心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开始细数季家的累累罪状。
“季国山,你身为季家家主,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谋害原配发妻,侵吞其家族产业,此为其罪一!”
“你纵子行凶,鱼肉乡里,在阳城横行霸道,欺压良善,此为其罪二!”
“为打压我徐家,你无所不用其极,暗中使绊,造谣中伤,甚至买凶杀人,妄图置我等于死地,此为其罪三!”
明阳每说一条,季国山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身体的颤抖也更剧烈一分。
最后,明阳的目光陡然变得充满杀机,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寒意:
“至于……当年那桩覆灭我明家的血海深仇,你们季家在其中,又扮演了何等光彩的角色……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们清算!”
虽然他并未完全挑明所有细节,但那话语中蕴含的刻骨恨意,已然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在季氏父子那惊恐欲绝,充满了无尽悔恨与乞求的眼神注视下,明阳缓缓伸出了手。
他没有选择一刀毙命这种痛快的死法。
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只见他指尖之上,萦绕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玄奥气流。
他快如闪电般,在季国山和季付东两人小腹丹田气海以及周身几处重要经脉之上,看似随意地点了几下。
“啊——!”
“呃啊——!”
两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从季氏父子口中发出!
他们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瞬间瘫软如泥。
若是此刻有武道高手在此,便能察觉到,季国山那本就不算稳固的武道修为,以及季付东体内那点微末的内劲,都在这一瞬间被明阳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手法,彻底摧毁!
丹田气海化为一片死寂,如同深洞,周身主要经脉更是寸寸断裂。
更有甚者,明阳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引导一丝风水煞力,直接催发了他们体内因为多年作恶多端而积攒的种种隐疾与业报!
从今往后,他们父子二人,便是名副其实的“活死人”!
他们的意识尚存,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败坏与痛苦。
但他们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甚至连眨一下眼睛,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只能如同两条蛆虫一般,永远被困在自己这具日渐腐朽的躯壳之内,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才是最残忍,最诛心的惩罚!
季国山和季付东,像两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死狗一样,瘫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眼珠子暴凸,布满了血丝,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怨毒,最后,转化成深入骨髓的悔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买!
明阳抱着怀中已经因为安心而再次陷入沉睡的徐清池,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这如同修罗场般狼藉不堪的招商会现场。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在众人那敬畏、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扬长而去。
他那孤傲的背影,深深刻印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
这场原本备受瞩目的省城招商引资洽谈会,在经历了如此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之后,自然是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但,明阳之名,迅速传播,
他在省城招商会上,雷霆震怒,一人压一族。
弹指之间,覆灭阳城只手遮天的季家。
这赫赫凶威,如同狂风卷积乌云一般,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传播效率,向着整个省城的上层圈子,乃至更远,更广阔的地方,疯狂扩散。
“明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不知从何时起,这样一句充满了敬畏与传说的谶言,开始在暗中悄然流传。
可这些令人心悸的传言,都没能引发明阳一丁点情绪上的波动,对他来讲,都是浮云。
明阳抱着徐清池,在那无数道充满了敬畏、恐惧与复杂的眼神注视下,一步步离开了几乎化为一片废墟的招商会现场。
他身后,是季家父子那如同死狗般瘫软的身影,以及满地狼藉和那些仍在痛苦呻吟的季家死士。
这一日,阳城季家,这个曾经在阳城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以一种最为惨烈和屈辱的方式,在省城所有人注视之下,极有仪式感的轰然倒塌,彻底覆灭!
而季家覆灭的消息,伴随着明阳明王的名号,很快从阳城传到省城中。
按道理,省城中的庞然大物是绝不会把一个末流省市的两个小门阀吞并当回事的。
他们只会把这当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