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斜斜切进来，李小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海贼王》单行本的书脊。
这是他追了十年的漫画，此刻正翻到艾斯被处刑的那一页，烧烧果实的火焰在画纸上跃动，像是要将他灼穿。
“头好晕......”他嘀咕着扶额，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眼前的字迹突然扭曲成淡蓝色的光斑，漫画里的马林梵多广场竟在视野里翻涌，咸涩的海风裹着血腥味灌进鼻腔。
等意识重新聚拢时，他正趴在满是碎石的泥地上。
后颈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钝器砸过。
“小杂种装死？”
沙哑的威胁声从头顶炸开。
李小飞猛抬头，看见三双沾着血的皮靴正围着自己。
为首的男人络腮胡里嵌着刀疤，左手提着带血的铁鞭，右手里攥着颗青紫色的果实——那形状，分明是烧烧果实！
“巴克老大，这小子就是村尾那对海贼的种！”左边喽啰用刀尖戳了戳他的肋骨，“老东西跑了，留个小崽子在这儿，正好杀鸡儆猴！”
海贼？父母？
记忆如潮水倒灌。
原主的记忆涌进来：三天前，父母被一群戴骷髅标志的海贼追杀，临走前把他塞进地窖，说“千万别出来”。
可今天清晨，山贼突然冲进村子，他被抓了个正着。
“哭啊？”巴克蹲下来，铁鞭缠上他的手腕，“你爹妈不是挺能跑吗？
现在让老子看看，他们的种能活过三息不？“
铁鞭收紧的瞬间，李小飞疼得倒抽冷气。
他望着周围慌乱奔逃的村民，看见老村长举着锄头被踹翻在地，看见穿淡蓝布衣的少女正把受伤的孩子往草垛里塞——那是宁清，原主记忆里总在药庐煎药的医女，眼睛像被雨水洗过的琉璃。
“我不能死。”他喉咙发紧。
现代的画面突然闪回：宿舍里和室友看海贼王的夜，妈妈煮的热粥，课堂上被教授点到名时的慌乱。
这些鲜活的记忆比原主的更清晰，像一根刺扎进心脏。
铁鞭已经勒出了血。
巴克的手指搭上他的后颈，指甲几乎要戳进骨头：“数到三——”
“一。”
“二。”
“三——”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低于15%，恶魔果实融合系统启动。”
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时，李小飞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见视野右上方浮现出半透明的面板，淡金色的字体在跳动：
【宿主：李小飞】
【融合度：0%】
【进化进度：0/100】
【悬赏金关联奖励：未激活】
【当前可吞噬目标：烧烧果实（完整果实）、铁腕巴克（普通人类）】
“系统？”他嘴唇发抖，声音卡在喉咙里。
巴克的铁鞭已经扬起，阴影笼罩下来。
“提示：吞噬完整恶魔果实可激活一阶单融能力，是否立即吞噬？”
李小飞的目光扫过巴克手里的烧烧果实——那是原主父母藏在地窖里的，昨晚他翻找食物时见过，没想到被山贼搜了出来。
此刻果实表面的火焰纹路正微微发亮，像在呼应他的心跳。
“吞！”他在心里吼道。
下一秒，烧烧果实突然从巴克手里消失。
李小飞喉间一热，甜腥的果汁顺着食道灌下去，火焰在胃里炸开，从心脏烧到指尖。
“我的果实！”巴克暴跳如雷，铁鞭带着风声抽向他的面门。
但李小飞已经看清了。
他看见空气里漂浮的热流，看见巴克挥动铁鞭时肌肉的颤抖轨迹。
当铁鞭即将触到他脸颊的瞬间，他本能地抬手——
赤红色的火焰从掌心喷涌而出。
“啊！”左边的喽啰被火焰溅到手臂，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那火焰不像普通火舌，而是带着熔金般的灼热，眨眼间就把他的皮甲烧出个焦黑的洞，连骨头都泛着暗红。
巴克的铁鞭悬在半空。
他盯着李小飞的手，那只手正被包裹在跃动的火焰里，却连一点焦痕都没有。
“恶魔果实能力者？”他后退半步，声音发颤，“你......你什么时候吃的果实？”
李小飞没回答。
他能清晰感知到火焰的温度，能控制它们在指尖凝聚成矛，或是在脚下形成火环。
系统面板在视野里跳动，融合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融合度：30%→50%→70%】
“烧烧果实......”他低喃。
原主记忆里，艾斯的火焰是这样的吗？
不，更烫，更有侵略性，像是被某种力量提纯过。
“杀了他！”巴克吼道。
剩下的两个喽啰举着刀冲上来，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李小飞的瞳孔缩成竖线。
他侧身避开左边的劈砍，右手火焰凝聚成爪，直接抓向右边喽啰的胸口。
火焰穿透皮甲的瞬间，那喽啰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心脏被烧成了灰烬。
“你......你到底是谁？”巴克转身要跑，却被李小飞的火环困住。
火焰在地面形成牢笼，噼啪作响。
“我是......”李小飞抹去嘴角的血，“要活下来的人。”
他抬起手，指尖的火焰凝聚成箭。
巴克的脸在火光里扭曲，铁鞭砸在火墙上溅出火星，却连个缺口都留不下。
“不——！”
箭尖刺穿巴克咽喉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吞噬烧烧果实成功，一阶单融激活。
当前能力：元素化（初级）、高温火焰（熔点3000℃）、火焰操控（精准度 20%）。
融合度：100%】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村民们躲在墙角，老村长扶着墙站起来，宁清正抱着昏迷的孩子，目光透过乱发落在他身上。
“小......小飞？”老村长声音发颤，“你......你没事吧？”
李小飞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他低头看手，火焰已经消失，皮肤完好无损。
刚才的战斗像一场梦，但地上焦黑的尸体、还在冒烟的铁鞭，都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我没事。”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村长，巴克他们......都解决了。”
老村长抹了把眼泪，踉跄着过来拍他后背：“好孩子，你爹妈要是知道......”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四周，压低声音，“你爹娘当年是‘火焰枪手’巴隆和‘医毒双绝’卡蜜拉，因为不肯加入洛克斯海贼团才被追杀......这些，等晚上我慢慢和你说。”
宁清走过来时，手里攥着药瓶。
她的裙摆沾着血，眼睛却亮得惊人：“我帮你处理伤口。”她的手指碰到他手腕时顿了顿，“你的体温......比常人高很多。”
李小飞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系统提示里的“隐藏融合特征”，连忙抽回手：“可能是刚才太紧张......谢谢你。”
宁清没追问。
她转身去帮其他村民，发梢扫过他手背时，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
夜色渐浓时，李小飞坐在村外的礁石上。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他望着月亮在海面碎成银片，系统面板再次浮现：
【进化进度：10/100（击败巴克，悬赏金 50万贝里，奖励：融合方案库解锁）】
“融合方案库......”他低声重复。
远处传来宁清唤他回去的声音，尾音被海风吹得轻轻摇晃。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烧烧果实的灼热。
父母的死因、洛克斯海贼团、伟大航路......这些词在脑海里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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