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混乱,她看到凌城花的手下已经和屋子里的人打成一片。
这样下去,谢姝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燕汐飞平安。
她这边有些着急,可是身旁的男人却很淡定地看着她。
谢姝道:“看什么?还不快想办法,要是误了公主的事情,你也死。”
谢姝一字一句,严肃警告凌城花。
凌城花却不紧不慢,微微转身,走到里面。
对着里面的妇人道:“还要多久?云飞最多撑一刻钟。”
谢姝听见妇人道:“足够了!”
她这才有些安心。
等燕汐飞动完刀子,她就立刻把人带走。
至于凌樾,谢姝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跟这家医馆过不去。
若是严格查起来,明明每家医馆都或多或少私藏过量的违禁药物。
谢姝道:“凌樾刚刚来过,想必在这里惹他不快,才会这样。”
凌城花握着弯刀,满不在乎:“我哥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来医馆以后不会太平了。”
凌樾之前就一直不喜欢让母亲开医馆,觉得丢人。
经常对母亲吼叫:“难道我们凌家还养不起你吗?非要出去丢人现眼!”
对哥哥来说,开医馆治病救人。
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既然谢殊刚刚说看见过凌樾来,那凌城花猜测,哥哥肯定又是来这里大发一通脾气,然后一走了之了。
“怪不得看医馆老板脸色不太好。”
谢殊责怪自己刚刚有些不够心细。
若是她提前问起,也不会让公主置身险境。
凌城花听见谢殊在责备自己。
“放心,有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外面刀剑的声音不停歇,看来飞云一个人没问题。
不过凌城花想早点结束混乱的场面,只见他拿出一个暗哨,轻轻吹响。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忽然都停下来,撤了出去。
“怎么都走了?你刚刚吹的什么?”谢殊疑惑道。
凌城花将哨子收回,道“凌樾的调兵哨,听见这声音,他的人就会迅速撤退。”
说罢,少年晃了晃额前的碎发:“现在危险解除,你可以慢慢等了。”
云飞站在外面,听见凌城花说的话,瞬间石化。
“那你早不吹。”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燕汐飞包着嘴巴就出来了,谢姝上前关心道:“怎么样?痛不痛?”
燕汐飞摇头:“不痛。”
一想到自己的嘴巴很快就会变好看,她的眼睛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谢姝询问了妇人一些情况,按照方子抓了一些药,对妇人道。
“我们不在,你还是关门吧,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你一定要小心。”
凌城花和母亲互看一眼,都默不作声。
“谢二姑娘,多谢美意,我没事。”
妇人没再多说,转身就要关门送客。
谢姝道:“你放心,我朋友是你治的,她若不好个彻底,谁也动不了你的医馆。”
等回去就让公主多派几个暗卫来看着这里。
免得陵樾又来找麻烦。
凌城花护送谢姝和燕汐飞回去之后,就去了一个地方。
醉春楼。
“爷,里面请。”
凌樾走进华美的楼宇,就有人围上来,要引他上楼。
“少废话,我哥呢?带我去他房间。”
凌城花始终与人保持着距离,尤其是这里的女人。
可是入目之下,里面的男人恨不得一人能抱三四个姑娘。
年纪大点的女子认识凌城花。
“凌少将军这么风流倜傥的男人,怎么有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弟弟,真是糟心窝子,跟我来。”
凌城花一路上左闪右躲,才没让那些女子碰到他,上了二楼,就听见里面男女欢愉的声音。
那熟悉的声音,除了他哥,还能有谁。
推开门,凌城花就见到凌樾抱着一个女子,正在喝酒。
旁边竟然还有一个男子。
军机处大臣,苟德善。
苟大人只比他们兄弟俩大几岁,凌城花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这个苟德善,家里娶了三房媳妇,外面养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
二人见到凌城花,毫不意外。
甚至有些醉醺醺的开着玩笑道:“花花,你怎么才来,这里面的姑娘好生厉害,我让嬷嬷给你叫几个。”
凌城花嫌弃地走过去,一刀架在凌樾的脖子上,使得凌樾身上的女人吓得乱喊大叫地跑了出去。
醉醺醺的凌樾见惯了刀枪,丝毫不怕,甚至还故意往刀口凑了凑,仰头看着凌城花。
“花花出席了,敢杀哥哥了,好好好,今日若不把我人头取下来,你就是孬种!”
苟德善酒醒了一半,看着凌樾那损样儿,吓得脱口而出。
“有病吧!你们俩兄弟都有病吧!一见面就要命的程度吗?”
他起身,慌不择路朝着门口跑去,生怕凌城花刀剑不长眼,一剑解决了他的苟命。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坐一站。
凌城花这才幽幽开口,声色比凌樾脖子上的剑还要寒。
“你又找母亲麻烦了?”
凌樾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你又冒用我暗哨了?”
他的人都没怎么敲打母亲的医馆,就回来了,凌樾便知道是凌城花所为。
凌城花咬牙:“我问你话呢,你今日跟母亲怎么说的?”
凌樾皱眉,看凌城花的眼神满眼嫌弃。
“你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看不上你们俩吗?”
凌樾手臂的青筋忽然爆起,死死握着手里的兵刃。
“父亲看不看得上,不用你来提醒,我才不在乎他怎么看,我只知道,有我在,你们就别想欺负母亲。”
凌樾忽然扯了嘴角,挤出一个深沉的笑容。
“好,大孝子,你尽管保护,可你应该知道,父亲对母亲为什么会那样残暴,只要爹不死,母亲就不会得好脸色。”
“你住口!”
凌城花犹如一只炸毛的小兽,满头怒气地看着面前的哥哥。
“母亲亦有母亲的尊严,不是你我可以随意揣测,我警告你,不准再找母亲麻烦。”
凌樾脖子上的剑,又深了一寸,却毫发无伤。
凌城花收起剑,准备走,却被凌樾叫住。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