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探阁剑气寒,周天剑阵锁重关。见龙在野惊涛起,血影横空秘钥现。
剑盟秘阁·周天剑阵
子时初,月光如霜浸过秘阁飞檐。宇文潇持龙形印章贴近三层暗格,章面「见龙在田」四字与石纹凹槽严丝合缝,只听「咔嗒」轻响,暗格缓缓打开,露出半卷染血的黄金账册,册角绣着血煞门「赤练蛇吞剑」图腾。
「三千两白银换一条人命。」苏清雪指尖抚过账册内页,字迹间夹着青岩竹屑,「这是王崇山用凌云峰弟子性命换的血钱。」宇文潇翻开最后一页,见「游龙村屠村」条目下标注着「赤练堂执棋者亲至」,落款处盖着凌云峰印与血煞门玺,双印交叠处染着陈旧血渍——正是父亲的血。
忽有铁链拖地声从头顶传来。李玄白的阴鸷笑声混着血煞门浊气涌来:「想拿证据?先过了我的周天剑阵!」话音未落,秘阁穹顶的二十八星宿灯同时亮起,万千剑影自墙壁浮凸,如星河倒卷,剑尖尽指二人咽喉。
宇文潇断剑出鞘,青霜剑身上的「龙渊」二字与星灯共鸣,竟在剑刃映出游龙虚影。他旋身挥剑,施展出老丐临终前亲授的「见龙在野」,剑势如惊涛拍岸,龙影随剑势蔓延,与周天星斗相互呼应,竟将剑影凝成实体龙形。
「这是…五绝合璧的剑意!」李玄白惊退半步,手中血河剑竟被龙威震得脱手。宇文潇龙影所过之处,剑影如秋叶簌簌坠落,穹顶星灯爆裂,琉璃碎片与剑影残骸如雨落下,在地面拼出「血河覆顶」的阵纹。
苏清雪趁机掠至暗格,惊鸿剑穗扫过账册,金丝突然绷直如剑,挑开账册夹层,露出半张羊皮纸,上面用惊鸿阁密语写着:**「龙渊剑冢钥匙有三:惊鸿剑穗、青岩玉佩、游龙血脉。」**她话音未落,宇文潇后颈胎记突然发烫,竟与纸上龙形图腾重合,发出金红光芒。
「血脉?」宇文潇低语,断剑剑柄的粗麻绦子无风自动,龙形刺绣与苏清雪的惊鸿剑穗缠在一起,双剑共鸣的清鸣中,秘阁地面裂开缝隙,露出底下刻着的「游龙惊鸿合璧图」,图中龙目与凤目位置,正是二人站立之处。
李玄白趁机掷出血河炸弹,血色烟雾中传来他的怪笑:「执棋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以为能活着走出龙渊?」宇文潇挥剑劈开烟雾,见炸弹核心竟是用江湖高手的头骨炼制,骨缝间塞着凌云峰的云纹锦缎。
「走!」苏清雪扯住他衣袖,惊鸿剑穗在地上划出逃生路线,竟与老丐地图上的「青岩密道」吻合。二人跃入密道时,宇文潇回首望见秘阁中央的「剑盟五绝」雕像——惊鸿、青岩、凌云、铁剑、血煞——其中青岩像手中的酒葫芦,竟与老丐的酒葫芦分毫不差。
密道尽头是龙渊峡入口,月光中可见峡口巨石上刻着「潜龙勿用,见龙在野」八字,字体与父亲书房暗格的笔迹相同。苏清雪取出父亲的惊鸿剑穗,宇文潇握紧老丐的青岩玉佩,双物相触时,峡口突然喷出金光,在二人身上扫过,竟将他们的影子合为游龙惊鸿交颈之形。
「血脉钥匙…是指这个?」苏清雪望着交叠的影子,眉间朱砂痣与宇文潇的胎记同时发亮,宛如龙目与凤目。宇文潇点头,只觉体内有热流奔涌,断剑与惊鸿剑同时出鞘,双剑插入巨石缝隙,竟触发机关,峡口缓缓打开,露出内里流转的鸿蒙剑气。
峡内深处,隐约可见五座剑冢矗立,中间的游龙剑冢插着断剑,剑身上刻着「鸿蒙剑胎,待主而生」。宇文潇后颈胎记与剑胎共鸣,竟有龙吟从冢内传出,惊起峡顶群鸟,月光中,鸟群竟排成惊鸿游龙的形状。
李玄白的血河剑突然从后方刺来,宇文潇旋身挥剑,青霜剑刃与血河剑相击,竟将其斩为两段。断剑落地时,露出李玄白怀中的血煞门密令,上面写着:「五绝后人血祭剑胎,执棋者即掌鸿蒙。」
苏清雪剑穗缠住李玄白咽喉,金丝映出他眼底的恐惧:「执棋者在哪?」李玄白惨笑:「就在龙渊剑冢…等着你们的血!」话音未落,他口中喷出黑血,竟化作赤练蛇形,钻入峡口石缝。
宇文潇拾起密令,见背面画着执棋者的真容——竟是凌云峰主王崇山的孪生兄弟!他望向苏清雪,见她正抚摸着惊鸿剑穗,穗头金丝竟与密令上的剑胎纹路吻合。
峡外,论剑台方向火光冲天,「龙渊星火」准时燃起,照亮了龙渊峡的入口。宇文潇与苏清雪对视一眼,双剑齐挥,斩落峡口藤蔓,露出通往剑冢的阶梯。阶梯尽头,鸿蒙剑气翻涌,似在等待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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