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藏舟岁月深,壁间剑意灼吾心。琵琶震碎千重阵,残卷揭谜血作吟。
荒漠·古楼兰沉船
亥时三刻,月光如银纱覆在荒漠。宇文潇与苏清雪循着《楼兰剑诀》残页的指引,踏入半埋沙中的千年沉船。腐朽的船木上爬满星砂咒纹,船舷壁画却鲜亮如新——画中楼兰剑客以沙为剑,剑势竟与《游龙剑诀》如出一辙,唯多了「以意驭沙」的玄妙。
「这是……楼兰版的游龙剑诀!」宇文潇瞳孔骤缩,指尖抚过壁画,忽觉一股灼热顺着经脉窜入灵台。他强行运转「惕龙兢兢」心法,试图记下剑招,却见壁画上的星砂咒纹突然流动,化作沙刃刺入掌心。苏清雪惊鸿剑穗缠上他手腕,金丝传来凉意:「当心入魔!」
剧痛中,宇文潇忽有所悟。他挥出断剑,施展出改良版「潜龙勿用」,剑势所过之处,沙砾腾空而起,竟凝成九条沙龙。沉船剧烈震动,舱顶的星砂咒纹在沙龙冲击下纷纷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古楼兰文:「星砂为意,心剑为形,破咒者,需断执」。
忽有琵琶声从船外传来,曲调转为激昂的《将军令》。阿依夏红衣猎猎,琵琶弦音化作实质气浪,震得整艘沉船摇晃不止。沙无痕率众追至,弯刀正要劈向宇文潇,却被音波卷走,刀柄在空中翻转,赫然露出「剑盟王崇山赠」的刻字。
「原来你不过是王崇山的狗!」苏清雪惊鸿剑出鞘,剑穗扫过沙无痕面门。沙无痕面色骤变,赤练营弟子趁机抛出烟雾弹,黑紫色烟雾中传来他的怒吼:「待掌教练成血河剑魄,你们都得死!」
烟雾散尽时,阿依夏已跃至船首。她琵琶斜抱,指尖银铃轻响:「想要解星砂咒?沉船暗格里有沙族圣女的手札。」话音未落,游龙剑突然出鞘,自动劈开船板,露出底下的青铜暗格。手札封皮布满星砂腐蚀的痕迹,翻开后,残页上的血字刺目:「解星砂需心头血,但献者心诚则咒反噬施术者」。
宇文潇握紧手札,胎记与星砂咒纹共鸣,竟在手札空白处显现出新的字迹:「血煞门以星砂控制傀儡,而破除之法,藏在青岩堂的「听风辨音」里」。他望向阿依夏,见她眼中血光褪去,露出几分疲惫:「陈青岩没骗我……游龙血脉果然是破局关键。」
苏清雪剑穗缠住阿依夏手腕,金丝探入经脉,脸色微变:「你的星砂咒纹……正在逆向流动?」阿依夏笑了笑,银铃震落星砂:「当年被血煞门种下咒印时,陈前辈偷偷给我服了青岩堂的「逆魂丹」。如今你的血脉与手札共鸣,咒印开始反噬了。」
此时,沉船突然剧烈倾斜。远处传来沙无痕的狞笑,赤练营弟子竟在船外布下「血河锁龙阵」,血色沙浪如巨蟒般缠绕船体。宇文潇握紧游龙剑,将手札贴在心口,剑身上的「见龙在野」四字与星砂咒纹同时发亮。他施展出新悟的「沙龙卷」剑势,九条沙龙呼啸而出,与血色沙浪相撞。
阿依夏琵琶骤响,《将军令》的曲调愈发急促,音波与沙龙共鸣,竟将血河阵撕开缺口。苏清雪趁机掠向阵眼,惊鸿剑穗缠住赤练营弟子,金丝在月光下划出优美弧线,所过之处,星砂咒纹纷纷崩裂。
沙无痕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宇文潇剑指一点,沙龙化作沙刃追去,生生将其披风割裂。众人这才发现,他披风内衬绣着剑盟五绝的图腾,却唯独将凌云峰的云纹换成了赤练蛇。
更夫敲过子时,血河阵彻底瓦解。宇文潇拾起沙无痕遗落的弯刀,刀柄刻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阿依夏将琵琶递给他,琴腹又弹出半卷竹简,正是青岩堂失传的「听风辨音」心法。竹简上用青岩竹汁写着:「音波为引,心意为剑,破咒者,需渡己渡人」。
沉船外,沙海翻涌如怒涛。宇文潇望着手中的弯刀与竹简,胎记与星砂咒纹再次共鸣,竟在沙地上映出西域雪山的轮廓。雪山之巅,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祭坛,祭坛中央,剑魄正在吸收血色雾气,而祭坛四周,站着数位身着黑袍的身影,为首者手中握着的,赫然是完整的惊鸿剑穗。
苏清雪握紧他的手,惊鸿剑发出清鸣。阿依夏银铃轻响,指向西方:「血煞门的老巢就在雪山深处。带着沙族圣女的手札,我们或许能找到彻底破解星砂咒的方法。」
宇文潇点头,将手札收入怀中。游龙剑与惊鸿剑同时出鞘,双剑剑身上的「龙渊」二字与星砂咒纹共鸣,竟在虚空中打开一道传送门。门内,雪山祭坛的轮廓渐渐清晰,寒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琵琶声,与老丐的《折柳曲》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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