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谷外血雨来,侠义碑前战骨埋。星砂圣女金声振,惊剑如霜辟雾开。
清云谷·侠义碑
辰时初,清云谷的晨雾被血雨染成暗红。三百游龙会弟子列阵侠义碑前,断剑与红绳剑穗在雨中闪烁。碑上「侠骨流芳」四字被鲜血浸透,新刻的牺牲者姓名还在往下滴血——最顶端是铁剑镇少年阿柱,他的断剑上还缠着未送出去的饼袋。
「宇文潇乃剑魔转世!」凌云弟子举剑指来,他曾在第四卷被主角救下,此刻眼中却泛起赤金浊气,「看他的血龙纹!看这满谷的灯笼鬼火!」他身后的正派弟子挥剑劈来,剑刃上竟刻着血煞门的赤练蛇纹。
「李舵主,他们被咒印操控了!」年轻弟子握紧断剑,剑穗红绳上还系着母亲的平安符,「但我们的剑…永远属于百姓!」话未说完,赤练剑气已穿透他胸口,血珠溅在侠义碑的「义」字上,竟引出老丐的剑意虚影,虚影挥剑斩落,竟将凌云弟子的浊气震散。
宇文潇踏剑而至,惊龙剑穗扫过血泊,红绳突然绷直如剑。他划破手腕,龙血滴在侠义碑上,竟开出金色莲花,花瓣掠过被操控的弟子眉心,浊气如冰雪遇阳般消融。那名凌云弟子望着自己染血的手,突然跪地痛哭:「盟主,我…我看见血煞门门主了…他说你要拿我们祭剑…」
更夫敲过巳时,山谷外传来如雷的脚步声。千万血奴举着染血的农具涌来,他们眉心的星砂咒印连成血河图案,竟在谷口织成「血河围城」阵。游龙会弟子们握紧断剑,碑前的红绳剑穗突然全部绷直,如万剑朝宗般指向血奴大军。
「公子,看碑!」阿依夏跃上城头,星砂咒纹在雨中泛着微光,银铃碎渣已拼成完整的圣女冠冕。她抬手摘下冠冕,任由星砂血顺着发丝滴落,竟在虚空中显露出楼兰圣女的虚影,「三十年前,我的族人被血煞门屠尽,是他的母亲以身为盾;如今,他以心为剑护苍生——这样的人,怎会是魔?」
百姓们举着灯笼从四面八方赶来,却在看见血奴时惊惶后退。阿依夏银铃骤响,星砂血在掌心聚成莲花:「他是游龙剑客,亦是我的光!」话音未落,灯笼火光突然暴涨,百姓们望着侠义碑上的牺牲者姓名,想起铁剑镇的红绳、清云谷的药汤,竟有人举起锄头冲向血奴:「狗贼!还我阿柱!」
宇文潇握紧惊龙剑,剑刃上的民心灯火与侠义碑共鸣,竟在虚空中显露出「侠」字的万丈光芒。剑光过处,血奴眉心咒印纷纷剥落,露出底下的星砂泪痕。阿依夏的星砂血与他的龙血在空中交织,竟凝成游龙惊鸿合璧的图腾,将血河浊气挡在谷外。
「清雪,带百姓进谷!」宇文潇振臂高呼,惊龙剑自动飞向血河阵眼,「阿依夏,用星砂莲稳住阵脚!」苏清雪点头,惊鸿剑穗系住百姓手腕,竟将他们的恐惧化作勇气;阿依夏指尖点出,星砂莲在血雨中绽放,每片花瓣都映着宇文潇的笑脸。
血煞门门主突然现身血河中央,手中提着林惊羽的灯笼——灯笼已被血污浸透,「烛龙」二字变成「血龙」。他阴笑抛灯,灯笼炸裂的血雾中,竟浮现出鸿蒙剑胎的虚影,剑胎裂缝中伸出的赤练蛇尾,正缠绕着宇文潇的脚踝。
「宇文潇,你的民心剑意,能挡得住真正的血河吗?」门主挥袖,血河浊气化作千万剑刃,「看看这些百姓,他们怕你,惧你,终有一日会像唾弃剑魔般唾弃你——」话未说完,惊龙剑已穿透他咽喉,剑穗红绳却在此时断裂三根,那是三名百姓血奴陨落的征兆。
清云谷内,侠义碑突然发出清鸣,碑身竟吸收所有牺牲者的血,刻下「民心即侠心」五字。宇文潇望着碑上的新刻,见自己的名字与老丐、父母并列,惊龙剑刃上的民心灯火突然凝成实体,如千万把利剑,直指鸿蒙剑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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