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游龙惊鸿 > 第4章:上古剑灵问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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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殿钟沉剑影寒,三关试剑意漫漫。断肱悟得仁心刃,万剑齐鸣震玉銮。

鸿蒙剑冢·剑灵殿

酉时初,剑灵殿的青铜巨钟自鸣三声,钟声中夹杂着十万年剑意的沧桑。宇文潇抬眼望去,殿内九根盘龙柱上刻满剑痕,每道剑痕都嵌着前朝侠者的血与骨,穹顶垂下的冰棱折射出千万剑光,竟在地面织成「天道棋局」的星图。

「吾乃鸿蒙剑冢剑灵太初。」声音从钟体传来,竟与老丐的嗓音有七分相似,「欲取剑胎,先过三关。」话音未落,殿门轰然闭合,三百魔化剑奴破墙而入,他们身着历代侠者服饰,剑穗却尽染赤练蛇纹,正是血煞门的「夺舍剑奴」。

「第一关——杀。」太初的声音混着钟鸣,「斩尽剑奴,方证剑道。」宇文潇惊龙剑出鞘半尺,却见剑奴们眼底俱是痛苦挣扎之色,分明被浊气强行操控。他剑势突转,以剑脊击向为首剑奴的膻中穴,惊龙剑穗红绳如活物般缠上其腕间,竟将星砂浊气吸出体外。

「这些人…皆是昆仑守剑人后裔!」雪无痕惊呼,见剑奴褪下的浊气中竟有游龙卫徽记。宇文潇剑穗翻飞,每一击都精准震碎浊气却不伤本体,三百剑奴在他剑下如秋叶飘落,竟无一人命丧当场。太初的笑声从钟内传出:「不杀而胜,方见仁心。」

第二关的试炼石突然升起,阿依夏的身影出现在石台上,星砂印记已蔓延至眉心,银铃碎渣在她掌心拼成「救我」二字。太初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关——舍。若要救她,自断一臂,以血为引。」

「公子不可!」苏清雪惊鸿剑穗欲拦,却见宇文潇已抽出腰间短刃。刀刃入肉的闷响中,他硬生生斩下左小臂,龙血溅在试炼石上,竟开出金色莲花,托住阿依夏逐渐透明的身形。阿依夏泪痣滴血,星砂血逆流而出,与他的龙血在虚空中凝成「情」字剑意,竟将她体内的浊气震散。

「傻小子。」太初的钟鸣里带着赞许,「断肱救美,虽痛犹荣。」宇文潇强撑着用惊鸿剑穗缠住断臂,见阿依夏缓缓睁眼,腕间星砂印记已恢复为淡粉色莲花,而他的龙血竟顺着石缝渗入剑冢深处,引出潺潺圣泉之声。

第三关的穹顶突然裂开,万柄神剑如银河倒悬,每柄剑上都蒙着厚重尘埃。太初的剑灵显形,竟是老丐年轻时的模样,背负青岩剑,腰间悬着酒葫芦:「第三关——悟。何为剑?」

宇文潇望着掌心的仁字剑纹,想起老丐的「剑胆琴心」、母亲的「至情至性」、父亲的「守心即守剑」。他单膝跪地,以断臂血书「仁」字于地,惊龙剑自动插入尘土,剑穗红绳如蛛网蔓延至每柄神剑。当指尖触到一柄刻着「义」字的秦剑时,识海突然炸开万千画面:铁剑镇孩童的笑脸、灯笼墟百姓的祈愿、游龙会弟子的断剑。

「剑非凶器,乃守护之器!」他振臂高呼,仁字剑纹与万剑共鸣,尘埃如雪崩般剥落,露出剑身上的「侠」「忠」「信」等刻字。太初抚掌而笑,青岩剑虚影与惊龙剑合璧,竟在虚空中显露出「天下无剑」的终极剑意。万剑齐鸣之声中,每柄剑都发出清越剑吟,如千万侠魂齐声诵念:「剑为仁器,护佑苍生!」

阿依夏星砂咒印与剑冢灵气共鸣,竟在圣泉的滋养下恢复三成圣血力量,银铃碎渣重新聚成完整的圣铃,铃音中混着楼兰圣典的祝祷。雪无痕望着这一幕,游龙卫徽记突然发出强光,竟与太初的剑灵产生血脉共鸣。

「鸿蒙剑胎选中的人,果然不一样。」太初的虚影渐渐淡去,殿内圣泉涌出,在宇文潇断臂处凝成光臂,「剑胎即将苏醒,记住——天道棋局的棋手,就在你身边。」话毕,剑灵殿的墙壁轰然裂开,露出更深处的剑胎核心,那里悬浮着宇文潇的倒影,正与剑魔虚影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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