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渊其实早有打算——申国连年征战,百姓早已疲惫不堪,是时候休养生息几年了。若再继续穷兵黩武,恐怕不等列国来攻,国内就可能爆发民变。
更何况,申国近年扩张迅猛,刚刚吞并邓国两郡三十二县,疆域几乎翻倍,内部治理尚需时间整合消化。稳定民心、巩固新地、发展经济,才是当务之急。
乾元元年八月,岳飞率大军凯旋而归,标志着申国灭邓之战圆满结束。原本预计至少一年的战事,在岳飞卓越的指挥下,仅用不到五个月便彻底终结。
八月的宛城郊外,金黄的麦浪翻滚。农夫们直起腰,望着官道上绵延不绝的凯旋大军,黝黑的脸上露出淳朴笑容。
自新王登基以来,虽战事不断,但轻徭薄赋的政策让百姓得以喘息。
如今邓国覆灭,南郡、江夏的沃土并入申国,老农们摩挲着沉甸甸的麦穗,仿佛看见来年更丰饶的光景。
而此时的宛城郊外十里的官道上,旌旗猎猎,鼓声震天。
岳飞率领大军缓缓前行,忽然,一骑快马从前方疾驰而来,马上将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
“启禀岳将军,大王亲率文武百官于宛城外五里迎接将军!”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
“什么?大王亲自出城迎接我们?”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自申国立国以来,从未有过君王出城亲迎将领的先例。如今他们竟成为历史上的第一支军队,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
岳飞强压激动,沉声道:“诸位,加快行军,莫让大王久候。”
“喏!”全军士气高涨,步伐整齐如一。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高渊此举,无疑是对他们的最大认可与鼓舞。
五里亭外,礼部官员正最后一次检查仪仗。青铜编钟在阳光下泛着青辉,八十一面战鼓整齐排列。
孔侑抚平官袍褶皱,对身旁属官叹道:自太祖立国以来,从未有君王出城五里迎将士的先例。
属官低声道:可岳将军灭国拓疆之功,也确实当得起
本官自然明白。孔侑望向远处尘烟,只是礼制...
此时高渊站在宛城外的接官亭下,九珠冠冕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赤红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身后,文武百官列成整齐的队列,礼部早已在此布置好的礼乐仪仗鼓乐手们屏息凝神,只等王命下达。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高渊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报!岳将军所部距离此地不足二里地!”一名斥候飞驰而来,大声禀报。
高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奏乐!”
霎时间,鼓角齐鸣,编钟之声响彻云霄。激昂的乐声中,岳飞率领大军缓缓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将士们精神抖擞,脸上带着胜利的骄傲,盔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高渊望着逐渐清晰的军阵。最前方那员白袍将领,正是半年前他亲手送出宛城的岳飞。
此刻的岳飞甲胄染尘,却掩不住眼中锐光。当距离缩短到百步时,岳飞突然勒马,全军如臂使指般骤然停驻。
下马!岳飞一声令下,万军齐动。铁甲碰撞声如雷霆滚过原野。
高渊不等礼官唱喏,已大步向前。他亲手扶起正要跪拜的岳飞,触手处铠甲冰凉,却感受到将军微微颤抖的手。
爱卿瘦了。短短三字,让这位沙场悍将瞬间红了眼眶。
岳飞后退一步再次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臣岳飞拜见大王,我王万年!”
“臣等拜见大王,我王万年!”数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高渊快步上前,亲手扶起岳飞,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欣慰:“岳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诸位将士也不必多礼,快快起身。此次伐邓,全赖诸位奋勇拼杀,才让我大申疆土得以拓展。”
岳飞起身,拱手道:“谢大王!臣幸不辱命,取邓国归来。这一切,都是大王运筹帷幄,将士们用命的结果,臣不敢居功。倒是大王亲自出城相迎,令臣惶恐不已。”
高渊大笑道:“岳卿和诸位将士为我大申开疆拓土,寡人和众卿在后方坐享其成。如今莫说出城五里,就是十里、二十里,寡人也觉得理所应当!”
岳飞闻言,双目含泪,再次单膝跪地:“大王知遇之恩,臣虽万死不足以报之。今后定当为我大申外御强敌,开疆拓土,以报大王深恩!”
高渊含笑扶起岳飞,环视众将,高声道:“好了,快快进城。先行前往太庙行献俘之礼,随后寡人在宫中设宴,为岳卿和诸位将士庆功!”
太庙前,青铜鼎中烈火熊熊,气氛庄严肃穆。
这是申国两百年来第一次举行灭国献俘仪式,整个过程都按照最隆重的礼制进行。
吏部尚书高柔身着华服,手持祭文,声音洪亮地向申国列祖列宗宣读此次伐邓的功绩。高渊率领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神色虔诚。
祭文宣读完毕,高渊亲自将祭文投入香炉,看着火焰将祭文渐渐吞噬,仿佛在向历代先王汇报申国的崛起。
紧接着,献俘仪式开始。邓国宗室子弟在邓王王晋的带领下,神情悲戚地步入太庙。
王晋手捧邓国王旗,膝行向前,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
当他颤抖着将王旗投入火中时,烈焰猛地窜高,吞噬了这个延续二百一十七年的王朝印记,象征着邓国两百余年的基业,就此烟消云散。
王晋身后的邓国宗室们,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在太庙中回荡,让人闻之动容。
献俘仪式结束后,高渊携众大臣,一同前往景阳殿。这里,即将举行盛大的封赏大典。
景阳殿内,沉香缭绕。高渊高坐王座,内侍手捧旨意,高声宣读:“古人有言功过必究,今大申征西将军岳飞、平南将军杨延昭等人自乾元元年三月于宛城誓师伐邓,历时五月,平邓地,掳邓国王室归来,功莫大焉!
特加封岳飞为卫将军、兵部左侍郎、邓君。
于伯爵之下,增设子爵、男爵,于侯爵之上增设公爵。
加封平南将军杨延昭为庆阳君,骁骑将军张飞赐子爵,伏波将军马超赐子爵,鹰扬将军宋光赐子爵,楼烦将军王策赐子爵。
加封高长恭为虎威将军,庞德为建威将军,李秀成为扬武将军,其余诸将皆官升一级。
苏弘、张宾、姚广孝作为大军军师,出谋划策,功不可没,加封苏弘为吏部左侍郎,张宾为刑部右侍郎,姚广孝为兵部右侍郎。钦此!”
杨延昭接过庆阳君的印绶时,这位沉稳的将军也不禁双手微颤。
更令人瞩目的是新设的子爵、男爵,当张飞、马超等年轻将领受封时,他们眼中燃起的战意让老将们仿佛看到申国未来的锋芒。
接着,内侍又取出一份诏书,继续宣读:“蔡茂、蒯植、黄桐等人弃暗投明,归顺大申以后,屡立战功。
加封蔡茂为安南将军、赐子爵,蒯植为参乘,黄桐为安西将军、赐子爵。
原邓王王晋,为保全百姓,毅然放弃一国之君之尊位,开城投降,深明大义,加封其为归义伯。”
蔡茂、黄桐、蒯植、王晋四人出列,拜倒在地:“谢大王!”
高渊看着眼前四人,心中暗自思忖。
他悄然启用系统,检测四人的四维属性:
“蔡茂,武力:72、统帅:85、智力:80、政治:73;
黄桐,武力:81、统帅:80、智力:75、政治:70;
蒯植,武力:50、统帅:43、智力:87、政治:85;
王晋,武力:45、统帅:38、智力:63、政治:62。”
看着这些数据,高渊心中不禁叹息。邓国的这些高层人物,四维属性不过如此,也难怪邓国会走向灭亡。
封赏大典结束后,景阳殿内摆开盛宴。美酒佳肴摆满长桌,君臣们举杯欢庆,共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高渊望着殿内热闹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申国的崛起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他,必将带领大申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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