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手？”
萧天的声音很轻，却让独眼龙浑身汗毛倒竖。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装神弄鬼！”独眼龙强压心悸，九环刀猛地劈向身侧石桌。
“轰！”
石桌应声炸裂。
飞溅的碎石中，三个喽啰齐声喝彩：“帮主威武！”
萧天站在原地未动。
一块尖锐碎石擦过他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红梅。
“天哥哥！”萧雨挣扎着哭喊。
血珠坠地的刹那，萧天动了。
铁剑带起金色残影，快得像是劈开了月光。
第一个喽啰刚举起刀，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还握着刀，却已经离开了手臂。
“啊！我的手——”
惨叫声戛然而止。
萧天旋身回斩，剑锋精准掠过喽啰咽喉。
喷涌的血雾在月光下妖艳如红绸。
第二个喽啰转身要逃，忽觉后心一凉。
低头看见染血的剑尖从胸口透出，剑身上还跳动着金色光点。
“砰！”
萧天踹飞尸体，剑势不停。
第三个喽啰举刀格挡，精铁打造的砍刀却被一剑劈断。
剑锋余势未消，自肩头斜斩至腰腹，脏器哗啦啦流了一地。
整个过程不过三个呼吸。
独眼龙额头渗出冷汗。
他看清了!
那根本不是剑法，而是某种玄妙韵律。
瞎子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可怕，仿佛能预判所有人的行动轨迹。
“你……你不是瞎子？”独眼龙声音发颤。
萧天甩去剑上血珠，青光闪烁的眸子锁定独眼龙：“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独眼龙突然狞笑，刀锋转向萧雨：“老子先剁了这丫头！”
九环刀呼啸而下。
“叮！”
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萧天的剑后发先至，竟用剑尖点住九环刀最脆弱的第七个铁环。
精钢打造的刀环应声断裂，刀身歪斜着砍入地面青砖。
独眼龙虎口崩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青光在眼前放大。
“唰！”
剑锋掠过右肩，整条手臂齐根而断。
独眼龙跪倒在地，看着自己喷血的手臂，竟一时忘了疼痛。
萧天剑尖挑起那条断臂：“是这只手打的？”
“不……不是……”独眼龙终于崩溃，“是左手！左手！”
“很好。”
剑光再闪，左手也飞了出去。
独眼龙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断臂处血流如注。
萧雨早已吓呆。
她记忆中的天哥哥，是连杀鸡都要闭眼的温柔少年。
眼前这个杀神般的男子，陌生得让她害怕。
“小雨，闭眼。”萧天突然说。
萧雨下意识闭眼，听到“噗嗤”一声轻响。
再睁眼时，独眼龙的脑袋已经滚到墙角，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能量点 3]
[斩杀黑虎帮帮主，奖励《铜皮功》秘籍]
萧天收剑入鞘，眼中的青光渐渐消退。
他摸索着走到妹妹身边，指尖触到粗糙的麻绳时，动作突然变得无比轻柔。
“没事了。”他解开绳索，声音恢复温和。
萧雨“哇”地哭出声，死死抱住兄长：“天哥哥你的眼睛……”
“能看见一点光了。”萧天轻拍妹妹后背，忽然皱眉，“你发烧了。”
抱起轻飘飘的妹妹进屋，萧天在实时地图指引下找到药柜。
抓药时，他发现药材少得可怜，最上等的抽屉全空了。
“黑虎帮抢的？”
萧雨虚弱地摇头：“是城主府……每月都来收‘平安税’……”
平安税！？
萧天狠狠捏碎了一根药杵。
……
子时，萧天静坐院中调息。
【当前能量点：14】
他先消耗5点将《铜皮功》提升至小成。
皮肤表面泛起古铜色光泽，又渐渐隐没。
现在寻常刀剑已难伤他分毫。
剩余9点，他全部加在根骨上。
“轰！”
体内似有雷霆炸响。
骨骼密度暴增，肌肉纤维再度强化。
最惊人的变化在双眼。
灰色褪去大半，已能模糊视物！
借着月光，萧天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手。
掌纹间残留的血迹提醒着他今晚的杀戮。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丝毫愧疚。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改变么……”
“天哥哥！”萧雨突然惊慌地跑出来，“外面来了好多火把！”
实时地图上，二十多个红点将医馆团团围住。
为首的红点格外明亮，旁边标注着“黑虎帮副帮主-赵铁骨”。
萧天给妹妹披上外衣：“待在屋里。”
院门被暴力踹开。
满脸横肉的壮汉提着双斧闯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手持火把的帮众。
当他们看到满院尸体时，惊呼声响成一片。
“独眼龙死了？”赵铁骨眯眼打量萧天，“小子，你知道黑虎帮背后是谁吗？”
萧天缓步向前，铁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要请教。”
“听好了！”赵铁骨傲然抬头，“我们每月上交七成收益给问天城主！动黑虎帮，就是打城主的脸！”
萧天笑了。
青光再次在眸中流转，这次更加凝实。
他发现随着根骨提升，这种“剑瞳”状态能大幅增强动态视力。
“多谢告知。”
剑出如龙吟。
赵铁骨双斧交叉格挡，却见剑锋突然变向，精准刺入他左肩胛骨缝隙。
这是铜皮功唯一的罩门！
“你怎么知道……”赵铁骨惊骇欲绝。
萧天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剑锋搅碎肩胛骨，顺势上挑，削飞半边脑袋。
红白之物溅在身后帮众脸上，引起一片尖叫。
“跑啊！”
二十多人作鸟兽散。
萧天追击片刻，又斩杀五人，剩余的全部逃入夜色。
[能量点 4]
[达成“十人斩”成就，奖励《龟息诀》秘籍]
萧天收剑回屋，发现萧雨正抱着个檀木匣子发抖。
“这是……”
“祖传针谱。”萧雨递过匣子，“爹爹临终前说，等天哥哥回来才能打开。”
萧天摩挲着匣子上的云纹，触到暗扣时，匣盖自动弹开。
里面没有针谱，只有一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半幅星图。
“这是……”
【检测到《周天星辰观想法》残篇，可消耗10能量点激活】
萧天瞳孔微缩。
系统从未主动提示过，这残片绝不简单！
突然，实时地图边缘出现个金色光点，正以惊人速度逼近。
光点旁标注着：问天城主府-供奉长老。
“小雨，躲到地窖去！”
萧天刚说完，屋顶瓦片突然爆裂。
一道黑影如大鹏展翅落下，袖袍翻飞间，三枚透骨钉直取他咽喉！
“叮叮叮！”
铁剑舞成光幕，透骨钉尽数弹飞。
黑影轻“咦”一声，飘然落在院中石碾上。
这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腰间挂着城主府令牌。
“能接住老夫的透骨钉，难怪敢动黑虎帮。”老者眯眼打量萧天，“小子，你师承何门？”
萧天剑指老者，青光在瞳中流转：“无门无派。”
“有意思。”老者突然甩袖，七枚透骨钉呈北斗状射来，“你居然觉醒了‘重瞳’，你的‘剑瞳’老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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