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浩然正气......”
转眼到了深夜，吕青书盘膝坐在床上，轻声嘀咕着。
屋里没开灯，一片昏暗，因此能看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微弱白光。
“浩然正气能放出体外，是……护体罡气？”
吕青书回家后一直在研究，这层微弱白光、类似护体罡气的东西，是他得到的唯一结论，只要运转气旋，白光就会出现。
他抿抿嘴，想试验一下白光的防御能力，如果真是护体罡气，岂不刀枪不入了？
吕青书下床，快步来到厨房，一把抓起案板上的菜刀，拿在手里，又犹豫了。
片刻，他放下刀，又拿起一根牙签。
“嗯......”
他想了想，还是放下牙签，转而伸出中指。
拇指用足力气压住中指，下一秒猛地放开。
啪的一声弹在脑门上。
“嘶......”
吕青书的身体，经过浩然正气的几次温养后，已经和普通成年人差不多了。
力量很足。
刚刚又没有收力，手指很轻易地穿过白光，落在脑门上，弹出一个明显红印。
吕青书强忍着痛，余光扫过案板上的菜刀。
“幸好没乱来......”
他回到卧室，周身白光仍在，似乎这一层笼罩全身的白光，在释放时不会消耗浩然正气，所以可以一直这么外放着。
不过，肯定要消耗点什么吧？毕竟能量守恒……吕青书这么想着，猛地反应过来。
系统都来了，还扯什么能量守恒？
“啧啧......”
他咂咂嘴，又想到，白光看上去挺玄幻，可从刚刚的实验来看，没有实际用处。
也可能有用，是他还没发现，也可能是浩然正气太弱，导致白光没有实际用处。
吕青书更倾向于后者。
他捋了捋胡须，一叹：“说到底还是浩然正气太弱啊，虽说比刚刚得到时强了很多，但……远远不够。”
刚得到浩然正气时，只是一道微弱白光，他内视丹田，几乎看不到这股气的存在。
两天过去，几次增强，当初的微弱白光已经是进化成了一道气旋，长进十足。
只不过气旋太弱，转速慢，喷吐出来的能量就少，没办法根除吕青书的病灶。
同样，气旋太弱，以至于周身白光毫无作用，只能干眼看着。
照现在的增长速度发展下去，浩然正气想进化到可以根除病灶的阶段，吕青书估计至少三年起步。
三年。
他早病死了......
吕青书无奈的是，现在除了‘坚持信念、完成宏愿’这一个办法，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让浩然正气增强了，效率实在慢。
“多想无益啊。”
感慨一声，吕青书收拢白光，缓步回了卧室。
翌日。
阳光明媚。
吕青书下楼跑了两圈，只觉得浑身舒泰。
运动也是让身体变好的途径之一。
解决不了病灶，却能让他体力越来越好。
“铃铃......”
吕青书正想去那间早餐铺时，口袋里手机响起。
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想起昨天下午放学前，他和几位老师在黑板上留下手机号码的画面，心里了然。
估计是哪个学生解释不通，找他求助的。
“你好。”
吕青书接通电话，边擦汗，边散着步向早餐铺走去。
“吕老师吗？”听筒里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哪个学生的母亲。
吕青书点了点头：“是我，你是学生家长吧？”
“对对，我是闻佳期的妈妈，佳期就是那个特别文静的小女孩，你有印象的吧？”
“妈！”电话对面，忽然传来闻佳期的喊声。
吕青书笑了声：“有印象，佳期在学校很听话，最近学习很用功，进步也很大。”
“是吗？”女人语带惊喜，“确实好多老师说过我女儿挺上进的，只是她这个班……”
话没说完，她先叹了口气。
吕青书已经来到早餐店门口，不再耽误时间，岔开话题：“你打电话是想问放假的事？”
“对对对......”女人反应过来，疑惑道，“怎么别的班不过周末，只有咱们班过？”
“是这样，考虑到孩子的休息情况，所以……”
吕青书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顿时。
女人松了口气。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佳期对我撒谎呢。”
“妈！”电话对面，闻佳期声音明显抬高。
“喊什么，回屋做作业去，放假也不能闲着，好多学霸都是利用周末时间学习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吕青书大概能想象到闻佳期平时的生活状态了，不禁摇摇头。
好在。
吕青书考虑到这点，留的周末作业不多。
早做早解放，没多少区别。
“那就这样，吕老师，平时佳期在学校里，您多费心。”
“应该的。”
很快，又聊了几句，吕青书挂断电话。
“老爷子，大早上的，谁这么啰嗦啊？”早餐店老板忙得满头汗，此时抽空问道。
“学生家长。”吕青书摆摆手，“跟昨天一样。”
“好嘞，您稍等。”
吕青书找了个空位坐下，作为一个紧跟时代潮流的老头，正想刷刷短视频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摇摇头，耐心接起。
“你好......”
“砰！”
一个‘好’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砸倒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的声响，震得吕青书咧了咧嘴。
他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几秒后才贴回耳边。
“是不是吕青书？”对面传来个女人的喊声，和闻佳期妈妈相比，要嘶哑许多。
吕青书见来者不善，沉吟道：“是我，您哪位？”
“我是李浩他妈！”李母大喊，“学校不是改放假时间了吗，怎么李浩还过周末？”
各种各样的学生家长，吕青书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见过太多，其中不乏一些奇葩的，像李浩母亲这种，其实还挺正常。
至少在吕青书看来，李浩母亲比闻佳期的妈妈正常许多，只是脾气差一些。
他耐心解释道：“学校规定一个月过一次周末，学生太难熬，所以我向学校申请……”
“你把手机给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对面传来李浩的喊声。
吕青书愣住，还没反应过来，通话突然被挂断，只剩下‘嘟嘟’的、短促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