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没事吧？”
七班有个上厕所出来的学生，见杨刚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来关心一句。
见试卷撒了满地，还帮着捡。
杨刚一腔恼怒没地方撒，对着学生大骂：“有你什么事，滚蛋！”
“我......”
学生顿时被骂懵了，看着自己刚捡起来的试卷，一时不知该继续捡，还是丢到杨刚脸上。
杨刚一把抢过试卷，瞥了眼自己磕紫的腿，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
心中发狠。
等着。
他这就让人连夜批改试卷。
明早升旗仪式上，让吕青书狠狠地丢脸！
另一边，办公楼。
开完了会，老师们鱼贯而出。
王宁陪着副校长走在最后面，两人窃窃私语着。
“你那份大礼，准备如何了？”
“抱歉校长，原本我要全程监考，确保八班学生自己答题的，谁知李华山突然叫着开会，就……”
王宁拖了个长音，面露愧疚。
副校长摇了摇头：“这是两个人串通好了啊，不怪你，是李华山这人太狡猾。”
夜色下，两人聊着，慢慢往前走。
王宁叹了口气：“校长，试卷已经没用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只能凉拌了。”副校长停下脚步，望着月亮说，“不要再用试卷的问题做文章，暂且放过他们这一次。”
“是。”
“你没让人去拿试卷吧？”
“没有。”
“那就好。”副校长嗤笑一声，“就留在八班，恶心恶心那个老东西！”
“校长英明神武！”
王宁立马拍上彩虹屁，接着又压低声音。
“建安陈总发消息，意思是请您去夜总会吃个夜宵，顺便聊聊他女儿工作的事。”
“陈总一直很慷慨啊。”副局长大笑两声，带着王宁朝校门外走去。
两人走后不久，放学铃声响起。
学生离校。
顺着人流，吕青书走在最后面，出校门后不久，看到了在路边等候的李华山。
“老师。”
四下昏暗，行人稀少。
李华山上前几步，来到吕青书身边。
“老师，您班里没问题了吧？”
“没事了。”吕青书笑笑。
李华山顿时松了口气，陪着吕青书慢慢往前走：“多亏了老师想出开会的办法，不然还真难办。”
吕青书失笑：“你是没见王宁那张脸，一会变青一会变白的。”
“像这种人，气死他才好。”
李华山默默握了握拳，片刻后松开，聊起另一个话题。
“老师，我在一些途径上了解到，建安陈总邀请副校长见面，办他女儿来学校工作的事。”
吕青书不认识这位陈总，也不知道建安集团的规模。
不过粗略一想。
陈总出手，赃款肯定不止20万了。
因为副校长放过话，在林荫县，20万就能买到一个教师编……
“有没有办法留下证据？”
“有。”
李华山为人耿直，晋升较慢，但就是这样，都快退休的年纪了，还能空降回老家当个校长，可见其业务能力出众。
对这方面，吕青书很是放心：“那就交给你，把证据记录下来，留到日后再用。”
“可这样一来，陈安的女儿通过非法途径进入学校，意味着必有一人失去机会。”
李华山还是担心这个问题。
吕青书摆摆手：“这本就是你无力回天的事，你可以仔细检查笔试、面试成绩，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给那些失去机会的人以补偿。”
李华山心里难受：“这不公平！”
公平？
吕青书恍惚中，猛地想起几十年前，李华山还是个学生时，问过他一个问题。
同样是草。
为什么有的能登堂入室，有的就只能活在路边？
自己这个学生，究其一生都在追求绝对的公平。
但是......
“华山啊，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能重新回到学校教书，对别人来说公平吗？”
李华山微微皱眉：“您不要工资、不要福利、不占名额，只为教书，哪不公平？”
何况。
若不是吕青书突然出现。
整个高一八班，都要在重重压力下被劝退了。
他的出现。
救了八班42个孩子啊。
“那你突然空降林荫二中，对那位副校长来说公平吗？他可在这里熬了半辈子。”
“这......”
李华山说不出话了。
吕青书望着天上的月亮，感慨道：“做事不要只问公不公平，要问自己做得对不对，要问心无愧。”
“是。”
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聊起了，李华山将吕青书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两人越走越远。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时。
吕青书起床。
到厨房里找了个碗，倒上灵液，随后取出一管体质药水，倒入十分之一在碗中。
用手指在碗里搅拌片刻。
抽回手时，吕青书这根手指，已然是变得梆梆挺直。
“龙鞭，恐怖如斯！”
他沉了口气，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只觉得大口大口的液体入腹，燥热感顿时充斥全身。
“哇！”
吕青书试着吐了口气，感觉吐出来的气体都十分灼热。
不敢停留。
随手拿过搭在椅背上的毛巾，快步出了门。
蒙蒙亮的天空下，路上除了环卫工人和几辆车外，显得空空荡荡，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绕着小区疯狂跑圈，速度比一些成年人还快。
“舒服......”
吕青书觉得小区太小，跑得不过瘾，干脆再远一些，直奔远处另一座小区跑一圈，再跑回自己小区，如此来回往复，竟然一点不觉得累。
服用体质药水后，三天内精力无限，且毫无副作用。
吕青书现在不仅不累，反而觉得不运动的话就浑身难受，运动起来反而舒服。
丝丝缕缕的精纯能量在经脉中游走，吕青书发现，丹田中气旋的旋转速度，竟然都跟着快了一些。
随之而来的，气旋在缓缓增强。
他恍然大悟，原来高强度的锻炼也可以提升浩然正气，只是这样的提升速度更慢，还不如正心炼养。
然而，聊胜于无，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带着这个想法，吕青书跑得越来越带劲，还新增了引体向上、俯卧撑等运动。
这么一连两个小时过去，快到上学时间了他才停下来。
打开信息面板一看，顿时直呼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