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把月亮啃得只剩渣渣，竹屋里光斑乱跳。
林昭插最后一枚阵旗，手指刚碰到云纹，系统就炸了。
“叮！玄阳丹融入阵基，灵气 30%。”
他从袖子里掏出前天换的玄阳丹，红彤彤像滴干了的血。
“啪！”丹药精准落进阵眼，砖头纹路亮了。
空气波纹一晃，三块中品灵晶嗡嗡响，纹路扭扭扭，钻进阵旗。
林昭盯着阵旗，心里有点小激动。
“叮！消耗中品灵晶×3，触发十倍返还机制。”
地上三块没了，变三十块！新的更亮更香！
他蹲下摸了摸，凉丝丝的，笑了：“不是复制，是升级了？”
乌云被风吹散，月光照进来。
灵气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往阵心灌，滴出一滴灵液。
林昭盯着那滴灵液，心跳加速。
别人修炼一个月都未必有半滴，他半个时辰就来了！
“系统，现在多少灵液？”
“叮！当前灵液储量：372滴。”
他掏出玉瓶开始收灵液，每收一滴，“叮”一声。
三十滴！他眯眼：“连灵液也十倍？”
每天三块中品灵晶，三百滴灵液，一个月九千滴！
铁牛在旁边翻了个身，打呼噜说梦话：“灵晶……雪参……”
林昭给他盖被子，顺手看了眼他腰间的药囊——那是他用五块中品灵晶换的续骨散。
“昭兄弟！”外面敲门。
林昭拉开门，林铁穿得跟个暴发户似的，手里烫金帖子晃得人眼晕。
“赌坊办了个‘天运赌斗’，奖池百枚上品灵晶，拉你一起玩。”
“上品灵晶？”林昭靠在门框上，“我对钱没兴趣，除非你们能整点别的。”
林铁脸一僵，压低声音：“赢了告诉你青岚宗密室的位置。”
林昭手指一顿，接了帖子，关上门对着光一看，背面画着朵黑莲，跟吴九那家伙一模一样。
“有意思。”他笑了笑，把帖子塞进床底暗格。
晚上修炼，竹屋灵气浓得像雾霾。
“叮！当前灵液储量突破百万，解锁‘被动吸收’模式。”
热流从丹田冒出来，灵气自动往里灌，连皮肤都发光了。
“这才是系统的真本事。”他望着月亮笑了笑。
“砰！”门被撞开，铁牛冲进来，满头是汗。
“昭哥！我体内像着火，我要突破了！”
林昭扶住他，手一摸，烫得像发烧。
“玄阳丹……我需要玄阳丹……”
林昭从床底拿出三颗签到送的玄阳丹，塞给他：“吃下去，我看着你。”
铁牛拿着丹药手抖，想起前天有人说林昭是捡废石发的财。
可他知道，林昭不是运气好，是真有本事。
第二天中午，铁牛又冲进来，衣服湿透了，怀里抱着破碗。
“昭哥！我冲击聚灵境，差最后一颗玄阳丹！药堂都被周执事买空了！”
林昭靠在竹榻上翻破书，抬眼看了他一眼。
手指一按，青瓷瓶“当啷”落在桌上。
瓶塞一开，丹香扑鼻，七颗玄阳丹整整齐齐码着。
“这……这是哪来的？”铁牛不敢碰，“我五块中品灵晶才换一颗，你哪来这么多？”
“梦里捡的。”林昭打了个哈欠，“吃吧吃吧。”
铁牛捏起一颗，刚吞下去就浑身一震，牙咬得咯咯响，额头青筋暴起。
林昭敲了敲储物戒，里面还有三百块中品灵晶、五瓶灵液、一张《太初吸灵诀》残页。
这些东西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低头看手，指节有点白。
以前靠装病藏起来，现在怕是藏不住了。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影子。
林昭抬头，看到周洪的道袍角消失在桃林里。
那老头今天走路跟散步似的，还时不时掐诀探查灵气。
“昭哥，我……我好像……”铁牛声音打断他。
林昭转头，看到铁牛眼里含泪，但不是痛的。
“我突破了！聚灵境初期！”他破音喊，“我终于不是废物了！”
林昭拍拍他后背，目光却落在桃林方向。
他早该想到的，竹屋灵气浓得能喝，外门人都能闻到。
深夜，林昭站在屋檐下。
月亮被云遮住，只漏下点光，照着他脚边的灵液水洼。
“该换个地方住了。”他望着远处主峰，“后山破庙虽然灵气少，但清净。”
更重要的是，那里离外门远，不容易被发现。
风一吹，竹门吱呀一声开了。
月光照进床底，照出那张烫金帖子。
林昭捡起来，摸着那朵黑莲。他突然想到，周洪的人只查了灵气，没发现这个。
也好，有些事还是藏在台面下更安全。
清晨，鸟叫打破薄雾。
林昭蹲在竹屋前给铁牛的药田浇水。
铁牛举着锄头傻笑，沾了泥的手总往腰间摸——那里挂着聚灵珠，刚突破后宗门发的。
“林昭！”外面传来执事的喊声。
林昭直起腰，看到执事举着青铜令牌走来。
“外门长老批了你的‘秘境采集令’，明天去演武场领路引。”
林昭接过令牌，指尖扫过底部刻的“青岚宗”三个字。
他想起昨晚主峰传来的威压——是灵化境的强者。
他看着执事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扬起。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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