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有人告诉你，他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改装出了一架可以进行星际穿越的宇宙飞船！
这已经不是科学了！这是神学！
陈海没有理会众人那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他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中充满了困惑、激动，以及一种强烈的、想要抓住什么的渴望。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神人，有如此通天的能耐，能把一堆废铁，变成如今的神器。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燃烧着火焰。
“改装出这辆坦克的人，是一个绝世天才！一个我们国家最需要、最不可多得的顶尖人才！我发誓，等这件事平息之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位大神给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请进我们军区！”
周院士听完陈海的解释，整个人都懵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半张着，大脑一片混乱。
他难以置信！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本以为，放眼整个夏国，除了林沧海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鬼才，再也无人能造出这样的怪物。毕竟，就在上个星期，老林还拉着他喝茶，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的“麒麟”项目，用了多少国外进口的新材料，动力系统请了多少外国专家进行技术攻关，才勉强达到了预设指标。
可现在，陈海告诉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人，用一堆国产的破铜烂铁，就轻而易举地搞出了一个性能全面碾压“麒麟”项目的神物！
这……这让林佬那张老脸往哪儿搁？这让国家投入的数百亿研发经费，情何以堪？
周院士的脑海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诞到可笑的念头。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同样处于石化状态的徐工，用一种梦呓般的、不确定的声音问道：
“老徐……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事……是某个民间的……改装厂……干的？”
这个问题一出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但还没等他笑出来，他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改装汽车和改装坦克，那是两个维度的概念！天差地别！”
“汽车改装，换个发动机，改个悬挂，撑死了！可坦克呢？它的整体结构设计、特种金属的冶炼和焊接工艺、复杂无比的火控和传动系统、还有那见鬼的复合装甲配方！这里面的任何一项技术，都是一个国家顶级工业实力的体现！是一个需要无数科学家和工程师，耗费几十年心血才能攻克的难关！”
“一个民间的改装厂？他们连一块合格的装甲钢都弄不到！他们拿什么来改？用扳手和电焊吗？！荒谬！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周院士激动地反驳着自己提出的猜想，但他的内心，却因为这个“笑话”而动摇了。
因为，除了这个最不可能的解释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合理的答案了。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李伟那清晰而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的声音。
“报告处长！报告各位首长！”
李伟的声音，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我好像已经获得了这辆坦克的部分操作权限！智控系统提示，我可以通过神经感应头盔进行手动介入！而且……而且我感觉，它还能继续提速！”
此言一出，车内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陈海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抢过对讲机，尽管心中觉得李伟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眼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再用常理去思考了。
既然李伟能控制，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好！李伟，干得漂亮！”陈海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迅速下达了指令，“听我命令！不要在外面乱转了，全速前进！目标——中海军区！我们在军区等你！重复，全速开到中海军区，我和周院士、徐老马上就过去！我们要在那里，好好给你这辆宝贝疙瘩做个全面体检！”
“是！保证完成任务！”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李伟响亮的回答。
结束通话，陈海立刻安排驾驶员调头，同时对周院士和徐工说道：“周老，徐老，既然车能控制了，我们现在就去军区！谜底，很快就能揭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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