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容她多看,燕娘已先步进入,她赶紧按燕娘说的往右边走,果真拐弯不远便有个侧门,门口两旁有着侍卫很严肃的守着,不过他们见不着她。
沐羽之于是很轻松的进入,一入门口便见宅里仆人来往忙个不停,不远走道果然有一白衣女子手上端着白玉茶具,应该就是花姑了,沐羽之连忙迎上去,轻轻的在她的托盘上叩三下。
“我叫花姑,请随我来。”花姑说完转身往里走,沐羽之担心隐身术失效赶快跟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她总觉得进门后就有人看着她,这密咒应该不会这么快失效吧,明明眼前这位花姑也看不着她,是自己太紧张了。
花姑带着她进入一处偏僻的房间,随后关上门,转身对着她的大概位置说:“姑娘请谅,和政公主忧患过甚,再加水土不服,现凤体欠安,随从御医要求晤面者必须沐浴更衣后方可叩见,里房已注好清水让你沐浴更衣,我在此等候,姑娘随时可唤。”
“好的,多谢!”
闻言沐羽之不敢搁误太多时间,她越过前面的屏风,果然已沏好一桶水,旁边还有换洗的衣物,她除去外衣身穿单衣然后进入桶里,前后不过十分钟已迅速起身准备更换干净衣物,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
这错觉实在令她心慌,不由得加速想换穿好衣服,却忙中出乱,被湿漉漉的衣物下摆绊得向前倒,她惊得下意识想放声大叫,可一想到现在身处的地方特殊,只好不敢吭声,强忍着等待想像中的疼痛,不想一阵风起,她已被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里,还一阵旋转等她反应过来,周围已是一片死寂的漆黑。
这是地遁?她的手下意识向周围探去,果然除了她身体前方还处于抱着她姿势的这个人外,其他都是岩壁。
“白逸尘!你干嘛?你放开我!快送我回房间!”她私下曾问过燕娘,得知宴席上白逸尘他们肯定会来,却不想二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这令她大窘,本来还没平静的心境现在更是方寸大乱。
“沐羽之,我这样信你,你却这样待容儿。”果然是白逸尘,黑暗中他的声音响起,冷酷中竟带些沧桑。
这令到她心头一涩,自己还没喊冤呢,他心里到底是心疼容儿,也罢,只要是容儿,她愿意放手:“容儿,她醒了吗?”
白逸尘却答非所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手上带着的手镯又是怎样来的?专偷别人的手镯,你这本事还真是天赋异禀。”他一出声声音便冷得让人发抖,
沐羽之更是被他所说的话气得发抖,这个固执的家伙还认定自己是个大妖,还是专偷人手镯的大妖,可她再怎么愤怒这关节眼上绝不是算帐的时候。
沐羽之不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沉着声音说:“容儿醒了吗?你既然看出了这个是燕娘的手镯,也看穿了我身上燕娘下的的隐身咒,我若是偷,何用搞这些动作,燕娘更加不会这么糊涂。你快送我上去,燕娘还在等着我去给和政公主请安,现在若是耽误了时间,会连累燕娘和玄道长的,也拖累他们一直以来的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