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0章：吞并青木·初成势力
青木门掌门柳乘风被捆在草棚柱子上的第三天，终于肯松口了。
他脸上的血痂结了又裂，原本梳得整齐的白胡子乱糟糟地粘在下巴上，看见林不凡走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却又很快被恐惧取代："我......我答应你的条件，灵田归你，宗门财产也......"
"不是归我，是转让。"林不凡坐在对面的石凳上，慢悠悠地拨动着算盘，"得立个字据，画押按手印，明明白白写清楚，是你青木门自愿将所有灵田、药圃、库房转让给我，跟我林不凡没关系。"
他早就想好了，不能落下强抢的名声。青州就这么大，要是传出去他仗势欺人，以后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柳乘风咬着牙，在周寡妇递过来的契书上按了手印。他知道，这一按，传承百年的青木门就彻底没了——要不是过去两年和其他宗门势力争斗，弟子伤亡一大半，又怎会被一介散修灭了宗门，如今库房里只剩三百多块下品灵石，后山那几十亩灵田早就荒了，唯一值钱的药圃，还被他前几年抵押给了聚宝阁。
"东西呢？"林不凡收起契书，用灵力扫了扫，确认没问题才揣进怀里。
"库房钥匙在刘长老身上。"柳乘风声音沙哑，"药圃的地契......在聚宝阁胖掌柜那，你得拿五百块灵石去赎。"
林不凡心里冷笑，这老东西到现在还想坑他。他转头对赵猛说："去搜刘长老的身，再去青木门把库房搬空，要是少了一样东西，就卸他一条胳膊。"
赵猛拎着铁镐就出去了，柳乘风吓得浑身一哆嗦，却不敢再说话。
等赵猛回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除了钥匙，还有二十多块下品灵石和半瓶蕴灵丹。"库房里就这些了，那老小子没说瞎话。"赵猛把布包往桌上一放，"我让人去看了，青木门那几十亩灵田确实荒得厉害，地里连根灵草都没有。"
"意料之中。"林不凡没太在意，他真正想要的是青木门的名头和那块药圃——药圃挨着聚宝阁，地段好，改成灵草铺子正合适。他掏出一百块灵石递给赵猛："你带独眼龙去趟聚宝阁，把药圃地契赎回来，顺便问问胖掌柜，有没有兴趣合伙做生意。"
赵猛刚走，张玄就掀帘进来了，手里还把玩着颗凝气花的种子："林道友这步棋走得妙，吞了青木门，青州的散修市场就没人敢跟你叫板了。"
"道长过奖。"林不凡给张玄倒了碗水，"我打算把药圃改成铺子，专门卖灵草和丹药，道长要是有兴趣，咱们可以合伙，你出技术，我出场地，利润五五分。"
他早看出来了，张玄懂丹药，上次那半瓶绿色药汁，药效比市面上的疗伤药好三倍。要是能拉拢这老道士入伙，他的生意能再上一个台阶。
张玄眼睛亮了亮，咳嗽了两声："合伙可以，但我要六成。我这伤药的方子，可不是普通货色。"
"五成五。"林不凡寸步不让，"我出本钱，出人手，还得担风险，多五分不过分。"他算得清楚，疗伤药利润高，但销量不如灵草，五五分他不亏，多要五分是为了立规矩——他才是主事的。
张玄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就依你。不过我有个条件，灵田得给我划出十亩，专门种疗伤药的药材。"
"没问题。"林不凡一口答应，十亩灵田换个筑基中期的炼丹师，太值了。
接下来的几天，灵田忙得脚不沾地。赵猛赎回了药圃，胖掌柜果然愿意合伙，出了两百块灵石入股，还答应帮忙打通青州城的销路；独眼龙和矮胖子带人去青木门搬东西，回来时不仅带回了库房里的存货，还带了五个愿意留下来的弟子——都是些被长老欺压的外门弟子，修为不高，但会种灵草。
林不凡给这五个弟子立了规矩：每月两块下品灵石，干得好有赏，要是敢偷懒或泄密，就扔去喂妖兽。他特意让赵猛盯着他们，还把其中两个分到周寡妇手下种灵草，两个跟着张玄学打理药材，剩下的一个负责看守青木门的旧地——他可没打算真把那几十亩荒田扔了，灵眼早就看出底下藏着条小灵脉，只是被废了，慢慢养说不定能盘活。
药圃的铺子也很快拾掇好了，林不凡给铺子里里外外刷了层白漆，挂上块"聚灵铺"的木匾，左边卖灵草，右边卖丹药，周寡妇的女儿还帮着给丹药瓶贴标签，小脸蛋红扑扑的，倒成了铺子的活招牌。
开张那天，聚宝阁胖掌柜亲自来剪彩，还送了块"青州第一铺"的匾额。散修们听说青木门被林不凡吞了，又有筑基修士撑腰，都跑来捧场，没半天就卖出去三十多斤蕴灵草，张玄的疗伤药更是被抢空了，说是比聚宝阁的便宜三成，药效还好。
打烊后，林不凡坐在铺子里算账，算盘打得噼啪响。赵猛、独眼龙、矮胖子、周寡妇和张玄都坐在旁边，等着分账。
"今天总共卖了八百七十块，除去成本，纯利四百五。"林不凡把灵石分成六份，"赵大哥功劳最大，拿一百；张道长的药卖得好，拿一百；胖哥和独眼龙各拿五十；周嫂子管铺子辛苦，拿四十；剩下的一百一十块归公，留着进货。"
他分得分毫不差，谁也挑不出理。赵猛攥着灵石嘿嘿直笑，独眼龙和矮胖子也眉开眼笑，周寡妇更是红了眼眶——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灵石。
张玄掂着灵石，对林不凡刮目相看："林道友不仅会做生意，还会笼络人心，难怪能在青州站稳脚跟。"
"都是大家帮忙。"林不凡收起自己那份，"接下来，咱们得扩大种植。赵大哥，你带人去把青木门那几十亩地翻一翻，我让人送些蕴灵土过去；张道长，你的药材得赶紧种上，争取过两个月就能出第一批药；周嫂子，你多招几个农户，灵田和药圃都得加派人手。"
他早就规划好了，先垄断青州的灵草市场，再用疗伤药打开名声，等攒够了钱，就去东海看看——账房先生说过，东海的灵泉比青州的灵脉还好，种出来的灵草能卖更高的价。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林老板，外面来了个穿黑袍的修士，说要见你，还说......还说知道张道长的底细。"
林不凡和张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张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咳嗽声都停了："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个瘦高个黑袍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阴沉沉的眼睛，扫过屋里的人，最后落在张玄身上："碧水门叛徒张玄，掌门让我来带你回去领罚。"
张玄猛地站起来，破道袍下的灵力瞬间暴涨，筑基中期的威压让整个铺子都晃了晃："李默，你敢跟踪我？"
"不敢。"黑袍人冷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种小地方，跟一群炼气修士混在一起。"他的目光转向林不凡，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识相的就把人交出来，不然连你这破铺子一起拆了。"
林不凡没动，右手悄悄摸向腰后的算盘。他用灵眼扫过黑袍人，发现这人的丹田灵光比张玄稍弱，但经脉坚韧，显然是常年打斗的好手，至少是筑基初期巅峰。
"他是我伙计，你要带他走，得问我同意不同意。"林不凡缓缓站起来，筑基一层的灵力虽然不如对方，但他有灵眼，还有灵田的阵法帮忙，未必没有胜算。
"不知死活。"黑袍人冷哼一声，右手一扬，一道黑气直扑林不凡面门——是淬了毒的匕首！
张玄比林不凡更快，袖子一甩，青芒挡住黑气，同时对林不凡喊："他是碧水门执法堂的，擅长用毒，小心！"
林不凡赶紧往后退，同时从怀里掏出阵旗，往地上一插。铺子里顿时亮起白光，灵气顺着墙壁的缝隙涌进来——他早就在铺子里布了聚灵阵，就怕有人来捣乱。
黑袍人被阵旗的灵光晃了眼，动作慢了半分。张玄抓住机会，青芒直刺他的胸口。黑袍人赶紧躲闪，却被赵猛扔过来的铁镐砸中了胳膊，"咔嚓"一声，骨头裂了。
"找死！"黑袍人疼得怒吼，左手一扬，撒出把黄色粉末。张玄脸色大变："是化灵粉，快闭气！"
林不凡早有准备，往嘴里塞了颗周寡妇给的清毒丹，同时运转灵力，阵旗的白光突然变成水幕，将粉末挡在外面。黑袍人没想到他还有这手，愣神的功夫，被张玄的青芒刺穿了肩膀，惨叫着倒在地上。
"说，碧水门还有谁知道我在这？"张玄踩住他的胸口，青芒抵在他脖子上。
黑袍人疼得满头大汗，却嘴硬："掌门说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就屠了这青州城！"
林不凡心里一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碧水门是中等宗门，筑基修士不下二十人，真要打过来，他这点势力根本不够看。
"道长，怎么办？"林不凡看向张玄。
张玄皱着眉，踩在黑袍人胸口的脚又用了点力："我跟你们回去，但你们不能动青州任何人，不然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掀了你们碧水门的老巢！"
黑袍人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张玄叹了口气，对林不凡说："林道友，这铺子就交给你了。等我摆平了碧水门的事，再来找你合伙。"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这是疗伤药的方子，算我留给你的念想。"
林不凡接过玉瓶，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张玄这一走，恐怕很难回来了。但他没挽留——碧水门不是现在的他能惹得起的，强留只会引火烧身。
"道长多保重。"林不凡掏出五百块灵石塞给张玄，"路上用得着。"
张玄愣了愣，接过灵石，拍了拍林不凡的肩膀："你是个好苗子，可惜我没福气跟你合伙。"说完，押着黑袍人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赵猛忍不住问："不凡，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林不凡收起玉瓶，"碧水门咱们惹不起，留着他只会更麻烦。"他转头对众人说，"从今天起，铺子关门三天，咱们回灵田。"
他心里清楚，张玄的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碧水门既然能找到青州，就肯定知道灵田的事。他必须尽快变强，尽快攒够钱，要么找更强的帮手，要么离开青州，去更广阔的地方——比如东海。
灵田的月光下，林不凡站在土墙头，看着地里泛着金光的灵草，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玉瓶。他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但他不怕。从账房先生到灵田主人，从炼气一层到筑基一层，他林不凡什么苦没吃过？只要手里有灵石，有灵田，有这帮忠心的手下，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撑住。
"东海......"林不凡轻声念着这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那里有更肥沃的灵田，有更丰富的资源，也有更强大的敌人。但他知道，只有去那里，他才能真正摆脱蝼蚁的命运，才能成为真正的——仙界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