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监狱的食堂。
这里聚集了十几个将要押解的囚犯，大多数都是因为“思想问题”被判刑的。
有因讲《庄子》被定为“反动学术权威”的老教授；
有因用针灸治病被说成“传播迷信”的中医；
还有几个农民，只因拜了祖宗牌位，就被抓来“思想改造”。
一个个愁眉苦脸，对即将到来的劳改生活充满恐惧。
陆怀山表现得相对平静。
“你们都老实点！到了农场有你们受的！”
监工头子王大勇恶狠狠地瞪着众人。
这个家伙完全以虐待囚犯为乐，臭名昭著。
“特别是你，陆怀山！”
王大勇走到陆怀山面前，恶狠狠地说道。
“听说你搞什么做法，装神弄鬼？”
“到了老子这里，我看你还敢不敢装！”
陆怀山低头不语，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心中却在暗暗冷笑。
“吃饭！”
王大勇一声令下，狱卒们开始分发食物。
每人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加上一个硬邦邦的黑面窝头。
这伙食，连猪食都不如。
囚犯们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但面对这种食物还是难以下咽。
只有陆怀山表现得很正常，慢慢地喝着粥。
体质强化后，他对食物的要求降低了不少。
“你们这是怎么？嫌弃伙食不好？”
王大勇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后，立马暴跳如雷。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不想吃拉几把倒！”
说着，他一把夺过一个老教授的窝头，狠狠摔在地上。
“既然不想吃，那就饿着吧！”
老教授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窝头虽然难吃，至少能填饱肚子。
没有了它，今天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王队长，求您了，给我留一口吧。”
老教授近乎哀求道。
“想吃吗？可以！”王大勇冷笑，“跪下来把地舔干净！”
老教授被气的浑身颤抖。
天大的侮辱啊。
让一个知识分子跪在地上舔地上的食物，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教授如果不这样做，就只能挨饿。
其他囚犯也看不下去了，但谁也不敢出头。
在这种地方，都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怀山冷眼旁观，心中的杀意越来越重。
这个王大勇简直禽兽不如，专门以折磨别人为乐。
既然如此，就让他尝尝什么叫报应。
陆怀山暗中释放一只鬼魂，让它悄悄接近王大勇。
鬼魂无声无息地进入王大勇的怀里，开始寻找值钱的东西。
很快，王大勇怀里的钱包就被找到了，然后消失了。
这时王大勇正在得意地看着老教授的痛苦的表情，完全没有察觉。
陆怀山又释放第二只鬼魂，去搜查王大勇的宿舍。
那里可能藏着他搜刮来的大量财物，都是以前从囚犯身上抢来的。
几分钟过后，鬼魂传回消息。
宿舍里的金银首饰和古董字画，全部被转移到了废品站的垃圾堆里。
这些东西在那里会很快被人发现，然后报告给上级。
到时候看看王大勇怎么解释清楚。
做完这些，陆怀山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要等一个更好的机会，给王大勇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就在这时，食堂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
虽然门窗紧闭，但风力却很强劲。
桌子上的碗筷被吹得叮当作响，稀粥泼得到处都是。
“怎么回事？哪来的风？”
王大勇环顾四周，满脸疑惑。
其他狱卒也觉得奇怪，纷纷检查门窗。
但所有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漏风的地方。
“可能是通风管道的问题。”
一个狱卒猜测道。
但话音刚落，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王大勇手中的警棍突然消失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的警棍呢？”
王大勇瞪大了眼睛，开始四处寻找。
其他狱卒也帮着找，但就是找不到。
紧接着，王大勇腰间的钥匙串也消失了。
然后是帽子、手表、皮带...
一件件东西凭空消失，吓得在场的胆战心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勇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囚犯们也都看傻了眼。
虽然他们知道世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只有陆怀山表现得很淡定，继续慢慢地喝着粥。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定是有人搞鬼！”
王大勇怒吼道。
“你们谁动了手脚？”
他恶狠狠地瞪着囚犯们，眼中冒着火。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坐在原位，根本没有人动过。
而且那些东西消失得无声无息，根本不像是人为的。
“王队长，会不会是……”
一个年轻的狱卒欲言又止。
“会不会是什么？”
“会不会是闹鬼了？”
这句话一出，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虽然现在破四旧，不准讲封建迷信。
但真遇到这种事，谁心里都发毛。
“胡说八道！”王大勇怒吼，“哪来的鬼！”
话音刚落，他的衣服开始自动脱落。
先是外套，后是内衣，最后连裤子都掉了下来。
王大勇光着身子站在食堂中央，极度的尴尬。
囚犯们有的在偷笑，有的在窃窃私语。
这个平时威风八面的监工头子，现在就像个小丑一样。
“快...快给我找衣服！”
羞得满脸通红王大勇急忙捂着关键部位。
狱卒们手忙脚乱地找衣服，但王大勇的所有衣物都神秘消失了。
最后只能找了一件囚服给他穿上。
“一定是你们搞的鬼！”
王大勇气急败坏地指着囚犯们。
“特别是你，陆怀山！”
“你不是会做法吗？一定是你干的！”
陆怀山装作无辜的样子。
“王队长，我一直坐在这里，您都看着呢。”
“我怎么可能拿你的东西？”
从头到尾陆怀山确实都没有动过。
鬼神之说，在王大勇看来根本就是迷信。
既然是迷信，怎么可能真的有效果？
但眼前的现象又该如何解释？
王大勇百思不得其解，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典狱长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听说食堂出了怪事？”
狱卒们七嘴八舌地汇报情况。
脸色难看典狱长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任何“封建迷信”现象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都是敏感的。
如果传出去，对看守所的声誉会造成严重影响。
“这件事不准外传！”
典狱长严肃地说道。
“谁敢乱说话，立即开除！”
然后他转向囚犯们。
“你们也一样，谁敢传播迷信言论，立即加刑！”
囚犯们连忙点头答应。
但心中都明白，今天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心中满意的陆怀山表面装作也很害怕样子。
这次小试牛刀，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不仅仅惩罚了王大勇，还通过这次实战，对五鬼搬运术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这种法术在现代破四旧的社会简直就是无解的存在。
因为根本没人相信鬼神的存在。
“很好，我的道术修炼之术开始了。”
陆怀山在心中暗暗发誓。
等到了合山农场，需要更加努力地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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