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脸色铁青,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楚玄不仅成功筑基,灵力纯正阳刚,毫无邪功痕迹,更是言辞犀利,句句切中要害,反而将嫌疑引回了慕容秋雪身上。周围弟子们的目光已经从单纯的鄙夷变成了惊疑和审视,这让他极为被动。
慕容秋雪更是花容失色,楚玄的指控一句比一句狠辣,直指她修炼魔功和残害同门,这若是坐实,将是万劫不复!她尖声反驳,声音却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楚玄!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自己修炼邪功,如今却倒打一耙!李长老,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他这是狗急跳墙,污蔑于我!”
然而,她越是激动,身上那丝因合欢功法反噬及元阴大损而未能完全收敛的、与青鸾宗正统功法格格不入的阴媚气息,就越是明显了几分。在场一些感知敏锐的弟子已经皱起了眉头。
李元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让楚玄主导局面。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至少先将楚玄控制住。
“够了!”李元一声暴喝,强行压下现场的骚动,“楚玄,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圣女元阴受损、修为倒退的事实!而你修为突然暴增亦是疑点!本座有权将你带回刑罚殿审查!若你果真清白,审查自有公断!若你反抗,便是心中有鬼!拿下!”
他这次不再留手,筑基后期的强大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如同山岳般压向楚玄,同时亲自出手,一只灵力大手凝聚而成,抓向楚玄,要将他彻底禁锢。
面对这雷霆一击,周围的弟子们都感到窒息,认为楚玄绝无幸理。
然而,楚玄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
“李长老,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他体内,《九阳焚天诀》轰然运转,丹田内那十分之一转化为赤红色的“一阳”猛然爆发出璀璨光芒!一股远比普通筑基初期精纯、浩大、灼热的纯阳灵力奔涌而出!
他并指如剑,向前猛地一划!
“焚天剑气!”
一道赤金色的灼热剑芒自他指尖迸发,并非攻向李元,而是精准无比地斩向了那只抓来的灵力大手!
嗤——!
仿佛热刀切黄油!那由筑基后期灵力凝聚而成、本应坚固无比的大手,竟被这道赤金剑芒轻易地从中斩开,灼热的剑气甚至将溃散的灵力都点燃、焚化!
“什么?!”李元瞳孔骤缩,失声惊呼。他这一抓虽未用全力,但也绝非一个刚筑基的弟子所能轻易破开的!楚玄这道剑气的威力,已然接近筑基中期了!而且那纯阳炽烈的属性,竟隐隐克制他的功法灵力!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楚玄不仅挡住了刑罚长老的一击,甚至还将其破开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楚玄身形挺拔,周身赤金灵光缭绕,宛如一尊少年火神,气势惊人。他冷冷地看着李元:“李长老,现在,你还觉得我有必要去修炼那劳什子合欢邪功吗?我的力量,来自堂堂正正的纯阳大道!”
证据!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此纯正霸道的纯阳之力,根本与阴邪功法背道而驰!
李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骑虎难下。他此刻已然确信楚玄并未修炼合欢功,但其修为提升之诡异,实力之强横,反而让他更加忌惮和怀疑——此子身上必有惊天秘密!
慕容秋雪更是面无血色,楚玄展现出的实力远超她的预估,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就在局势僵持,李元犹豫着是否要不顾脸面亲自出手镇压之时,一道平和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
“何事如此喧哗?”
天空之中,云气汇聚,隐隐形成一张模糊的巨大面孔,正是青鸾宗掌教!
他终于被这剧烈的灵力波动和骚动彻底惊动,不再是分出一缕心神,而是显化部分法相亲临!
“参见掌教至尊!”
所有弟子,包括李元,立刻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掌教师兄。”李元连忙躬身,快速将事情“客观”地陈述了一遍,但语气中已然少了对楚玄的绝对指控,多了几分疑虑和请示。
掌教法相的目光扫过场中,在气息纯正阳刚、修为稳固的楚玄身上停顿一瞬,又看向气息虚浮、隐带阴媚的慕容秋雪,最后落在脸色难看的李元身上。
片刻沉寂后,掌教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楚玄修为精进,灵力纯阳,此为事实。慕容秋雪元阴受损,气息有异,亦是事实。李长老,你办案心切,却失之偏颇,仅凭片面之词便欲定罪圣子,此乃大忌。”
李元额头见汗,低头道:“掌教师兄教训的是,是师弟莽撞了。”
掌教话锋一转:“然,慕容秋雪之事亦不可不查。元阴亏损非同小可,关乎宗门清誉及弟子安危。此事疑点甚多,需彻查。”
他的目光落在楚玄和慕容秋雪身上:“你二人,皆言对方修炼邪功,陷害自己。口说无凭,可敢接受‘问心镜’探查?”
问心镜!乃是青鸾宗一件赫赫有名的法宝,能映照人心,辨别真伪,虽无法窥探所有记忆细节,但对于是否修炼特定邪功、是否说了关键谎言,有着极强的辨识能力。
慕容秋雪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娇躯微颤。问心镜一下,她修炼《玄阴吞元功》以及污蔑楚玄之事必然暴露无遗!
楚玄却是心中大定,朗声道:“弟子问心无愧,愿接受问心镜探查!”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底气十足。
这一刻,高下立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慕容秋雪身上。
慕容秋雪嘴唇哆嗦,在掌教法相那漠然的目光注视下,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深知一旦被查实,下场将比楚玄“前世”还要凄惨无数倍。
“我……我……”她支支吾吾,眼神闪烁,连连后退,突然尖叫一声,“不!我不能!”
话音未落,她竟猛地转身,身上爆起一团粉红色的邪异雾气,速度陡然激增,朝着山下亡命遁去!
她竟然选择了逃跑!
这一幕,彻底坐实了她的心虚和罪责!
“孽障!哪里走!”李元又惊又怒,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怒吼一声就要追击。
“不必了。”
掌教法相淡淡开口,仿佛早有预料。只见天空中那巨大的面孔微微张口,轻轻一吸。
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吸力瞬间产生,已经逃出数百丈的慕容秋雪惨叫一声,周身粉红雾气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抓住,倒飞而回,重重地摔在广场中央,修为已被彻底禁锢。
“慕容秋雪,修炼邪功,残害同门污蔑圣子,罪证确凿。”掌教的声音冰冷下来,“李元,将其押入黑水牢底层,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尊法旨!”李元此刻再无犹豫,亲自上前,用特制的锁链将面如死灰、彻底瘫软的慕容秋雪捆了个结实,脸上火辣辣的,这次丢人丢大了。
掌教法相的目光再次投向楚玄,柔和了些许:“楚玄,你受委屈了。此事宗门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成功筑基,根基雄厚,实乃宗门之幸。紫阳峰依旧归你,宗门资源也会向你倾斜,望你勤加修炼,早成大道。”
“多谢掌教至尊明察!弟子定不负宗门所望!”楚玄恭敬行礼,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这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而且因祸得福,赢得了掌教的关注和资源的倾斜。
掌教法相缓缓消散,天地恢复清明。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以慕容秋雪的彻底败露和楚玄的沉冤得雪而告终。围观弟子们看向楚玄的目光充满了敬畏、羡慕和一丝歉意。圣子依旧是那个圣子,而且变得更加强大和深不可测了。
李元押着慕容秋雪,脸色难看地离去,甚至没脸和楚玄多说一句话。
楚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慕容秋雪是解决了,但她背后的那位“师尊”呢?李元今日如此急迫地想定自己的罪,是否也另有隐情?还有掌教,他最后那看似公正的处理,是否真的全然信任了自己?那问心镜,恐怕不只是为慕容秋雪准备的。
宗门之内,暗流并未平息。
楚玄转身,返回紫阳峰洞府。他现在需要时间巩固修为,彻底掌握“一阳”之力,并熟悉筑基后的种种变化。实力,才是应对一切风波的根本。
回到洞府,启动禁制。楚玄盘膝坐下,首先检查了一下慕容秋雪的那枚留影石,确保记录无误后妥善收起,这可是未来的一个筹码。
随后,他沉下心神,全力运转《九阳焚天诀》。丹田内,那十分之一赤红的“一阳”缓缓旋转,散发出精纯而磅礴的纯阳灵力,滋养着四肢百骸,巩固着筑基道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身、灵识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强化。
同时,他也开始修炼青鸾宗的筑基期功法《青阳灵诀》,以此作为掩饰。《九阳焚天诀》是他的核心底牌,不宜轻易暴露。有“一阳”之力作为根基,他修炼《青阳灵诀》的速度快得惊人,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精髓,施展出的青阳灵力也远比同门精纯强大。
数日后,楚玄的境界彻底稳固在筑基初期顶峰,其实力足以媲美普通筑基中期。他对“一阳”之力的运用也更加纯熟,可以凝聚出更具威力的焚天剑气,甚至能短暂地在体表形成一层纯阳火焰护甲,防御力惊人。
这一日,他正在感悟功法,洞府外传来通报,刑罚殿弟子送来了一份补偿资源,算是宗门对他受冤的弥补。此外,还传达了掌教的口谕,大意是慕容秋雪已交代部分罪行,确认其修炼一种名为《玄阴吞元功》的邪功,并试图引诱楚玄作为鼎炉,其来源正在追查。宗门决定将其废去修为,永囚黑水牢。至于楚玄修为精进之事,掌教表示各有缘法,不予深究,但望其秉持正道。
楚玄收下资源,打发走弟子,心中冷笑。掌教果然老辣,最后那句“各有缘法,不予深究”看似大度,实则是一种警告和试探,暗示他知道楚玄有所奇遇,但只要不行差踏错,宗门便不会追究。
“看来,提升实力刻不容缓。必须尽快将‘一阳’彻底凝聚,甚至朝着‘二阳’努力!”楚玄感到了压力。掌教的态度暧昧,李元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慕容秋雪那个神秘的师尊更是个潜在威胁。
他将心神沉入那尊三足小鼎,尝试再次沟通,希望能得到更多关于其他阳属性灵物或者《九阳焚天诀》后续的指引。
随着灵力注入和意念集中,小鼎再次发出微光。这一次,没有出现新的地图,反而那四道铭文闪烁间,传递出一段晦涩的信息流。
楚玄仔细感悟,脸上渐渐露出惊喜之色。
这段信息并非功法,也不是地图,而是一种名为“纯阳丹”的古丹方!此丹以多种阳属性灵草为主药,辅以妖兽内丹之火气,能以丹火熬炼体魄,加速纯阳灵力的积累和提纯,对凝聚“阳”力有着极大的裨益!
“真是想睡觉就送来枕头!”楚玄大喜。正愁如何快速提升“一阳”进度,这丹方来得太及时了!
他立刻查看丹方所需药材:赤阳草、火纹花、烈阳果、筑基期火系妖兽内丹……
大部分药材虽然珍贵,但以他圣子的身份,应该能从宗门库房兑换到一部分,或者去坊市收购。唯有一位主药“金焰芝”和作为药引的“筑基期火系妖兽内丹”比较麻烦。金焰芝颇为罕见,而筑基期火系妖兽内丹,则需要亲自去猎杀。
“宗门库房或许有金焰芝的记录,至于妖兽内丹……正好可以外出历练一番,巩固修为,顺便打听一下金焰芝的消息。”楚玄制定了计划。
他首先去了宗门库房,凭借圣子令牌和刚刚获得的资源补偿额度,顺利兑换到了赤阳草、火纹花等辅药,但金焰芝果然没有库存。管理库房的长老告诉他,或许在北域边缘的“火山群脉”一带可能有金焰芝的踪迹,那里火灵气浓郁,也活跃着不少火系妖兽。
“火山群脉……正好一并解决内丹和灵药的问题。”楚玄下定决心。
离开库房后,他又去了一趟宗门的任务大殿,翻阅了一些关于火山群脉的任务和资料,做到心中有数。随后返回紫阳峰,做最后的准备。
他将那柄经过小鼎淬炼的火灵飞剑再次温养祭炼了一番,使其更加得心应手。又绘制了几张加强版的“火雀符”、“金刚符”以备不时之需。
三日后,楚玄一切准备就绪,向宗门报备了外出历练之事后,便化作一道赤色遁光,离开了青鸾宗,朝着北方遥远的火山群脉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楚玄离开后不久,刑罚殿内。
李元听着心腹弟子的汇报,面色阴沉。
“去了火山群脉?哼,倒是会挑地方。”他指尖敲打着桌面,眼中寒光闪烁,“楚玄啊楚玄,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掌教师兄不深究,我却不能放任不管……还有慕容秋雪那个贱人交代出的‘神秘师尊’,总让我心神不宁……”
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低声对心腹弟子吩咐了几句。那弟子领命,悄然退下。
李元望向北方,喃喃自语:“火山群脉……险地重重,发生什么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在黑水牢最底层,被废去修为、如同废人的慕容秋雪,蜷缩在冰冷的黑暗中。她的眼中没有绝望,反而燃烧着一种疯狂的怨毒。她低声念叨着一个模糊的称谓,仿佛在祈祷,又像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沟通……
一股微弱却极其阴寒的气息,似乎穿越了空间,隐隐笼罩了她……
好的,我们继续楚玄的火山群脉之行。
北域广袤,山川地貌奇异。越往北,气温越高,空气中的火灵气也越发活跃暴躁。连续飞遁了数日,下方苍翠的植被逐渐被耐热的红褐色灌木和裸露的焦黑岩层所取代。远方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一座座冒着袅袅黑烟的火山锥,空气中也弥漫起淡淡的硫磺气息。
火山群脉,到了。
楚玄按下遁光,落在一处高耸的火山岩上,极目远眺。只见前方大地沟壑纵横,岩浆河如同大地的血脉般在裂缝中缓缓流淌,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和咕嘟的声响。无数大小小的火山分布其间,有的沉寂,有的活跃,喷吐着烟尘和火山灰。这里环境恶劣,却也因此孕育了外界罕见的火属性灵材和妖兽。
“此地火灵气虽驳杂暴烈,但对我修炼《九阳焚天诀》却颇有裨益,甚至能加速那一丝‘大日真火’本源的消化吸收。”楚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丹田内的淡金色火球似乎都活跃了几分。
他并没有急于深入,而是先找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岩洞,布置下简单的预警禁制,打算先熟悉一下环境,同时尝试用小鼎感应一下“金焰芝”可能存在的方位。
盘膝坐下,楚玄取出那尊三足小鼎,缓缓注入纯阳灵力。随着灵力的涌入,小鼎表面的四道铭文再次微微亮起,散发出朦胧光晕。这一次,楚玄将意念集中在“寻找灵物”和“金焰芝”之上。
小鼎轻轻震颤,鼎口似乎有微不可查的波动扩散开来,如同无形的涟漪扫过四周的火灵气。
片刻之后,一段模糊的方位信息反馈回楚玄的脑海——指向东南方向的一座巨大的活火山,那里传来的火灵气波动最为精纯和浓郁。
“果然有用!”楚玄心中一喜。有小鼎这逆天的寻宝功能,能省去他大量盲目搜寻的时间。
他收起小鼎,正欲动身,忽然眉头一皱,强大的灵识感知到远处有灵力波动正在快速接近,似乎是两名修士,修为大约在筑基初期左右。
楚玄立刻收敛气息,隐匿身形,暗中观察。
很快,两道遁光一前一后飞至附近,落了下来。是两名散修打扮的男子,一个身材高瘦,面容阴鸷,另一个矮胖些,眼神闪烁,带着几分贪婪。
“王兄,消息可靠吗?那头炎蜥兽真的守护着一株快要成熟的‘地火莲’?”矮胖修士压低声音问道。
被称为王兄的高瘦修士谨慎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错不了!我上次被那畜生追杀时亲眼所见,那地火莲起码有三百年的火候了!若是得了,你我兄弟二人突破筑基中期便大有希望!只是那炎蜥兽已达筑基中期巅峰,皮糙肉厚,喷吐的妖火厉害得很,需得想个万全之法。”
地火莲?楚玄心中一动,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火属性灵药,虽然不如金焰芝对他修炼“一阳”帮助大,但也是炼制纯阳丹的良好辅料,更能直接吸收增强火系灵力。
那两人开始低声商议如何引开或对付那头炎蜥兽,听起来计划颇为冒险。
楚玄目光闪烁,心中有了计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遇上了,这地火莲,他便笑纳了。正好也能试试筑基后的身手,以及“一阳”之力的实战威力。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两人身后,保持着安全距离。
那两名散修显然对此地颇为熟悉,七拐八绕,避开了一些危险的气孔和活跃的岩浆流,最终来到一个巨大的岩浆湖旁。湖中心有一块凸起的黑色岩石,岩石上,一株通体赤红、莲花形态、流淌着熔岩般光泽的灵植正含苞待放,不是地火莲是什么?
而在岩浆湖里,一头体长超过三丈、披覆着暗红色鳞甲、形似巨蜥、额头生有一根独角的妖兽,正半眯着眼睛,假寐般地浸泡在岩浆中,粗大的尾巴偶尔甩动,溅起大片的岩浆。其散发出的妖气,赫然达到了筑基中期顶峰,正是那头炎蜥兽!
“动手!”高瘦修士低喝一声,与矮胖修士同时祭出法器。高瘦修士用的是一柄蓝色飞剑,带着水汽,显然是想克制火兽。矮胖修士则祭出了一面土黄色大盾,护在身前,同时扔出几张寒冰符箓,砸向炎蜥兽。
轰!寒冰符箓在炎蜥兽身上炸开,冒出阵阵白气,却只是让它鳞甲上的红光黯淡了一丝,反而彻底激怒了这头妖兽!
“吼!”
炎蜥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从岩浆中人立而起,张开大口,一股灼热无比的暗红色妖火如同洪流般喷向两名散修!
那土黄色大盾光芒狂闪,仅仅支撑了数息便哀鸣一声,灵光黯淡地倒飞回来。矮胖修士喷出一口鲜血。高瘦修士的蓝色飞剑斩在炎蜥兽的鳞甲上,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只能留下浅浅白痕。
两人顿时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他们的实力对付普通筑基中期妖兽或许还行,但这头炎蜥兽占据地利,妖火威力惊人,远超他们预估。
“王兄!顶不住了!撤吧!”矮胖修士惊恐大叫。